這會兒天已經完全暗下。
窗外的燈將江云宴的臉照的忽明忽暗。
一件事是偶然,兩件事湊在一起就不是偶然了。
這兩件事沒有一樣證明是江云宴做的。
但知道實的人卻會往他上想。
季川肯定也會想到。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吃啞虧的人。
心思又深沉。
誰也猜不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報復。
沈清寧擔心江云宴。
不想他因為自己有意外。
就在這時,前方的路口亮了紅燈。
江云宴停下車子,等著信號燈的變化。
趁著這個短暫的空當,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沈清寧轉頭看向江云宴,輕聲問道:“江云宴,你公司最近一切還順利嗎?”
聽到這話,江云宴有些疑地側過臉來,注視著沈清寧,回答道:“寧寧,沒什麼事啊,怎麼突然這麼問?”
沈清寧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追問道:“程夏父母以及季漫漫那些事,都是你在背后縱的吧?”
面對沈清寧如此直接的質問,江云宴沒有毫的猶豫,坦然地點點頭承認道:“沒錯,是我做的。不過你不用替我擔心,季川他們公司新推出的一部電視劇現在被人舉報抄襲,現在正忙著理這件事,沒工夫顧及我這邊。”
沈清寧聞言不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再次開口詢問:“難道連這也是你安排好的?”
江云宴微微一笑,抬起手輕輕地著沈清寧的臉頰,溫地說:“寧寧,你之前到了那麼嚴重的傷,作為你的男朋友,我當然要替你出氣、幫你報仇。”
聽完這番話,沈清寧的心中涌起一暖流,真誠地看著江云宴,輕聲說了句:“江云宴,謝謝你,不過我想說的是,和報仇相比,我更看重你的安危。”
如果不是他,迫于季川勢力,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報仇。
讓沈清寧好奇的是,江云宴只報復季川和程夏邊的人,卻不他們兩個。
江云宴估計有自己的考量。
他這樣,已經很開心了。
“寧寧,你有沒有想過,季川和程夏正是看重了你遇到事誰都不說的特點,所以才敢這樣欺負你。”
沈清寧也想報復他們。
弄得大張旗鼓,父母知道了會心疼。
季川救過爸爸的命。
這是繞不過去的死結。
“我不想爸媽擔心。”沈清寧說出自己的原因。
“所以啊,咱們暗地里來,你放手干,天塌了我給你頂著。”
此刻,沈清寧滿滿的安全。
臉上出燦爛的笑:“那我以后就抱江總的大了。”
“隨便給你抱。”
綠燈亮了。
江云宴發車子。
怕打擾他開車,沈清寧沒再說話。
李羨定的這家酒店,江云宴也經常過來。
到酒店門口,江云宴把車丟給泊車的小工,一手拿服一手握著沈清寧的手帶徑直往里走去。
房卡,房門打開。
沈清寧踏房的瞬間,目便被里頭陳設吸引。
難怪進大堂開始就覺莫名悉。
這是兩人第一次發生關系的酒店。
而這個房間也是當時的房間。
回憶如水般涌上心頭,那天的點點滴滴仿佛就在眼前重現。
沈清寧的臉頰不控制地泛起紅暈,滾燙而。
甚至有些不敢直視旁的江云宴,生怕自己心的慌會被對方察覺。
匆匆忙忙地提起江云宴買的服,低著頭快步走去了更間。
江云宴挑選禮的眼堪稱一絕。
看到子那一刻,沈清寧腦子里出現了一個詞:白月。
他曾說過,他早就喜歡。
所以,在他心里,是他白月。
子用網紗設計,輕盈飄逸,若若現地展現出的曲線。
細細的肩帶更是為整造型增添了一小,恰到好地凸顯出沈清寧優的鎖骨和纖細的肩膀線條。
考慮到此時正值深秋時節,天氣漸涼,江云宴還十分心地搭配了一件淺灰的針織開衫。
這件開衫質地舒適,與那條白長相得益彰,既能保暖又不失時尚。
此時,李羨這邊的客人們已經差不多到齊。
他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江云宴的視頻通話,問他什麼時候才能到。
很快,視頻被接通。
李羨一眼就看出江云宴在套房里。
“云宴哥,這就是你包了十年的套房嗎?”
江云宴點頭:“對。”
“云宴哥,你為什麼要包這麼多年啊?”
江云宴一口氣將套房包下十年的事在圈兒里都傳開了。
都好奇,他包這麼久套房做什麼。
有人說是為了金屋藏。
也有人說是為了方便帶人過夜。
總之和人離不開。
因此李羨問了之后,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鏡頭晃,江云宴看到了季川和程夏的影。
季川摟著程夏,關系親。
江云宴心大好地微微瞇起雙眸,角上揚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為了紀念。”
他和沈清寧第一次,發生在這里。
他們待過的地方便不想再給其他人用。
要不是酒店老板不肯賣,這個酒店他就買下來了。
紀念?
李羨更加好奇了。
追問道:“紀念?你要紀念什麼啊?”
還沒等江云宴回答,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個怪氣的聲音。
“哼,能紀念什麼呀?肯定又是為了紀念他邊的某個人唄!”
說話的是程夏。
說完還看了周舟一眼。
剛才周舟和人聊天的時候,聽到了一些。
沈清寧還在來的路上。
而江云宴現在卻在套房。
可見兩人并不在一起。
江云宴明擺著又有了新歡。
還為了新歡不惜包下十年的總統套房。
這次沈清寧是徹底被甩了。
程夏想這幾天程家的遭遇,再想想被甩的沈清寧,心里稍稍舒服了點。
這個猜測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可不是嘛,聽說江總換人如服。上次那個沈清寧就已經很漂亮了,真不知道這次長什麼樣?”
“就是啊,江總,您今天會不會把朋友帶來嗎?也好讓咱開開眼界,看看什麼樣的人竟然讓你包下十年的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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