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安覺得蔣嶠要殺了龍胎,來換取活命的機會!
林禾又去了蔣安的房間,此刻他還在書桌旁。
寒冷的冬天北風刺骨,窗戶就那麼大開著,蔣安呆坐原地,像是不知道冷似的。
他面前的筆記本被風吹得頁頁飛,林禾趁機去看上面寫的容。
除了帶有日期的觀察記錄,上面還有一些蔣安的心隨筆。
【他瘋了,居然會相信付鼎那樣神的話,算了,就,萬一呢,萬一媽媽能回來呢?好吧,我可能也瘋了。】
【母親去世了,他沉浸在悲痛中,逃避現實,初一十五的家長會一次沒去過,懦夫。】
【初一十五這兩人變得越來越喜歡用錢解決問題了,不是個好現象。】
【媽媽,我好想你。】
【媽媽,我想你了。】
【媽媽。】
……
心隨筆有吐槽蔣嶠的,也有弟弟妹妹相關的,最多的容是后面那些。
每一句媽媽我想你,都是蔣安了委屈或覺得不開心的時候!孩子在想媽媽!
林禾淚閃閃,抬手去兒子的發頂,眼底滿是憐。
理解兒子的緒,也心疼兒子的變化。
接著眼前一花,場景再次扭曲變化,這次畫面就是片段式的了。
林禾這次是以上帝視角在看,每一幕都是兄妹三人在鬧矛盾。
按照的觀察來看,初一和十五住在外頭,蔣安住校每周回蔣宅,然后蔣安每周回蔣宅的日子,就是初一和十五回來的日子。
每次的矛盾也是發生在相聚的時間里。
——哥,你為什麼把那件事告訴爸爸,不說了是咱們三人之間的嗎!
——什麼家產?沒想那麼遠的事啊,咱們兄妹三人為什麼要分得那麼清,錢夠花不就行了嗎?
——你是故意摔傷的?就為了讓父親覺得我們頑劣不堪?
……
林禾以上帝視角看了蔣安的種種行為。
在他認為父親會為了讓母親活過來,而選擇一個孩子喪命后,他就是開始故意制造爭端來和龍胎惡。
到底是相依為命長大的親兄妹,龍胎對蔣安最初的容忍度非常高,始終相信他們之間有誤會說開就好了。
哥哥覺得他們長大爭家產,他們不要就是。
哥哥一定是青春期所以才想東想西,他們退讓些,反正父親誤會就誤會,他們也不怎麼喜歡父親。
直到蔣安做了最后一件事。
“我從來沒把那兩個笨蛋當做弟弟妹妹,打發時間罷了,最初媽媽生下他們我就想把他們掐死,他們現在對我可相信了,我打罵他們都不走。
什麼弟弟妹妹,我可不承認,我小時候不是想養兩條狗麼,他們比狗有意思,當狗玩唄……”
房間,蔣安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隨意的語氣讓在門口聽到的初一和十五氣得眼睛猩紅。
上個星期兄妹三人剛吵架,因為蔣安的挑撥,龍胎之間也有了些間隙。
但到底是從小一起拉扯大的,初一和十五不記仇,他們又來找蔣安,想著有些事算了就算了。
結果聽到這麼一席話。
“蔣安!你以后不再是我的哥哥,我不會原諒你!”
沒了父的龍胎,對蔣安的其實是摻雜著長兄如父那種態度,結果聽到如此寒心的話,不哭的龍胎,淚花在眼睛里打轉。
“你們聽到了?算了,聽就聽到了,這些年我也膩了,我、”
“蔣安,你是全世界我最討厭的人!”
初一哭腔的話語打斷了蔣安的話,轉跑走了,十五恨恨瞪了眼也跑開了。
跑走的龍胎不知道,屋的蔣安也紅了眼眶,最后躲在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大哭了一場。
這件事之后,龍胎不再回蔣宅,原本他們回來就是為了找哥哥,如今兄妹三人鬧這樣,便也不再依舊。
【我功了,他們不回來就不會被注意到,如果一定有一個人,那個人是我好了。】
當晚,蔣安寫下如此一句。
林禾終于明白了心中一直疑的事,兄妹三人到底因為什麼事,能夠鬧這樣。
若是有什麼誤會,如何解不開呢?若是因為某個人,誰會比家人更重要呢?
現在,終于清楚了,原來是安安故意去寒了弟弟妹妹的心!
在蔣安如此年紀,這是他能做到能想到,最大限度去保護弟弟妹妹的行為了。
在那之后,蔣安變得更加乖戾,他放開了緒和蔣嶠吵架,鬧起來時甚至會打砸東西,這是過去他不會有的舉。
你不是要一命換一命嗎?就用我這個討人厭的孩子的命好了。
這樣的況持續了很久,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麼一直沒有“一命換一命,但蔣安沒有后悔自己的行為。
當下父親沒有生命威脅的舉,但日后呢?
也的確如蔣安所料,隨著一年又一年的增加,蔣嶠變得越來越瘋狂,甚至有一次差點用無辜人的命去搞什麼祭祀。
若不是蔣安及時提醒,說他媽媽最善良,要是知道自己是這樣活過來的,一定生不如死。
“我不會讓知道。”
“我一定會讓知道,除非,你現在殺了我。”
父子之間這樣的劍拔弩張時常發生,每當蔣安覺得自己馬上要死在父親的手里時,對方又會克制地收手。
也虧得蔣安這些年在旁邊,所以蔣嶠瘋得沒有太徹底,守住了林禾接不了的底線。
正因為蔣安見證了父親這些年的“瘋癲”,所以蔣安不贊同父母在一起,他不確定父親會不會做些什麼!
父親已經為徹底生活在黑暗里的人,經歷過黑暗的人,對明不會有向往,只會有扭曲的偏執!
媽出現了,回來了,帶來了亮。
可父親已經是活在黑暗里的人了!
看著蔣安這些經歷,林禾立刻明白了兒子為什麼如此反對,心中的種種疑都有解答。
從蔣安的視角,嶠嶠冷漠的可怕,與其說是父親,他更像是個冷的魔鬼!
——從地獄出來帶著死氣的活人。
嶠嶠怎麼會變這樣呢?不清楚蔣嶠是發生了什麼,蔣安的視角太有限了!
只見視角再一轉,林禾又換了個場景,來到了蔣嶠的邊。
這回,知道了蔣嶠至今未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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