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你吃不吃?”
宋禾握拳頭在面前活了一下手腕,牙關都咬了,這人怎麼這樣死皮賴臉的,以前讀書的時候虧還對江淮之另眼相看。
“你敢來我就敢吃。”
江淮之下微揚,得意洋洋地開口,懷里還抱著宋禾的枕頭,一甜香味兒。
宋禾這個樣子就是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承認自己確實斗不過江淮之,因為臉皮不夠厚,“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跟我計較嗎?”
“傳出去不怕丟人?”
“你要是愿意把咱倆的閨房之樂拿出去當飯后茶余,我當然也不怕丟人,這不是還有你作伴麼?”
“行,我認輸。”
宋禾把盤子端到床頭柜上,“吃多點,最好是把堵住。”
“我下去幫你把湯拿上來。”
“砰”地一聲關上門,隔絕里面傳來的聲音,這世界總算清靜了不。
廚房。
“媽,我來幫你。”
李雪棠和方姨在廚房里面忙來忙去,“你來得正好,我已經盛好了。”
把托盤放在宋禾的手上,囑咐道,“這都是對他好的東西,一定要看著他喝完。”
“在這件事上不能馬虎,也不能任。”
“你也別心,不管你是哄還是灌,反正一滴不能剩,到時候被我發現你們倒掉,一個都跑不掉。”
宋禾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當然知道江淮之最不喝這些玩意兒,這件事肯定按照李雪棠的吩咐做到。
朝李雪棠笑了笑,聲音都亮了不,“我保證完任務!”
— —
江淮之在床上蹦跶幾下,比那沙發強多了,手拿了一顆提子扔進里,水四溢。
“咔嚓”。
門從外面推開,宋禾踩著拖鞋走了進來,瞬間一怪味兒傳遍整個房間。
男人皺了皺眉頭,嫌棄地捂住鼻子,“你這什麼玩意兒?”
“十全大補湯。”
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端著碗向床上的人近,這味道就越濃,也不知道李雪棠到底放了多當歸和人參。
“媽說這對你好,讓我看著你喝完,如果你實在不愿意的話,我也可以采取強的手段。”
江淮之著宋禾臉上那森的笑容,脊背發涼,一只手擋在前面,“你別來噢。”
“小心我揭穿你。”
宋禾歪頭,徑直坐在他的邊,冷笑著開口,“反正這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干的,況且追究起來還是你的問題。”
“大不了同歸于盡。”
“誰怕誰?”
“喝!”
把碗懟到江淮之的邊,嚴厲地目盯著他。
男人雙閉,是不讓這惡心的東西流到自己的里,只聽見宋禾又說,“你如果這樣消極對待的話,我只好媽上來了。”
“咱倆一人一半。”
江淮之試圖跟商量,但奈何他之前太過分了,宋禾現在一點不想幫忙,反而落井下石,堅決地搖搖頭,“no!”
“你不張我只好灌了。”
宋禾作勢要上前住他的,江淮之真是怕了了,態度下來,“我喝還不行嗎?”
他聞了聞,差點沒嘔出來,“這什麼東西,是人喝的嗎?”
“你著鼻子,一口氣就悶了。”
江淮之接過那碗湯,遲疑片刻,作好心理建設,閉雙眼,這才開始喝。
結果還沒到一半,就不住了,想拿去倒掉,但是宋禾怎麼能如他的意呢?
直接把他的腦袋按到碗口,懟著碗一直往下灌,直到喝完為止。
“你看,這不是很簡單嘛。”
江淮之現在都沒有心跟拌了,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狂奔洗手間,不一會兒,里面就傳出干嘔聲。
宋禾的角上揚,眼眸之下掠過一抹得意,總算是拿住了。
男人撲了兩捧水在臉上,本就吐不出來,臉都憋紅了,他虛扶著墻走出來,兩眼昏花,這碗湯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江淮之躺在床頭,雙眼無力地向宋禾,嗓音悶悶的,“我錯了,不要再給我喝這玩意兒了。”
“你跟我說沒用,這是媽吩咐的。”
宋禾拿著碗,無奈地聳聳肩,對此表示莫能助。
“.......”
— —
在家里躺了一周之后,江淮之見到湯碗就想逃的地步,直到鼻狂流,他終于下定決心,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他真的會忍不住。
即便是宋禾晚上睡在沙發上,他的腦子里面都會出現一些兒不宜的想法。
是半夜起來沖好幾次涼水澡都擋不住的燥意。
“我要去上班。”
李雪棠放下筷子,“你都沒好,上什麼班?”
江淮之為了證明自己已經完全好了,在李雪棠面前蹦了幾下,都快都桌子那麼高了,“我底子好,恢復得很快。”
“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宋禾低著頭,一直往自己里塞東西,免得自己笑出聲來,這一周倒是見證了許多奇跡,沒想到小小一碗湯能把這人折磨到瘋掉。
“爸在公司肯定也忙壞了,你就不擔心他的?”
江淮之一計不又使出一計,把江綏拉下水。
李雪棠立馬舀了一碗湯放在丈夫的跟前,“淮之說得對,你也多喝點。”
江綏的臉都綠了,他也不喝這湯,“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就去公司上班吧,正好有些還需要你理。”
“你怎麼能由他這樣任,你知不知道......”
李雪棠臉十分不悅,五都擰在了一起。
“我吃飽了,先走一步。”
江淮之小拇指勾著車鑰匙,邁著雀躍的腳步往外走,是看那背影,就知道心很好。
李雪棠把目轉移到宋禾上,剛想開口,便被打斷施法,“媽,我也上班去了。”
盯著這小兩口,一個前腳一個后腳的離開,本就是不想聽自己說話,便把氣撒在江綏上,小碗一推,湯溢出來些許,“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
“還有老婆。”
“當著你的面都欺負我。”
江綏微嘆一口氣,默默地繼續吃早餐。
李雪棠氣得牙,一把搶過他手里的勺子,“你不幫我就算了,就知道吃吃吃。”
“......”
“打住,我想起待會兒還有一個早會,晚上回來幫你教訓他們。”
于是急匆匆拿著公文包往外走,獨留李雪棠一個人在餐桌上生悶氣,這江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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