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間。

夜幕降臨，陸陸續續有人進去，門口立著一個展示牌，說今晚有假面舞會的活，旁邊立著的架子上掛著各式各樣的面，可以隨意取用。

并非強制要求，只是那面十分致，又是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所，覺得戴上面后顯得神，又更方便放縱，大多數都會挑選一個心儀地戴上。

因為是來酒吧過生日，樓歡特意問了姐姐該怎麼穿搭比較合適，這似乎是們以前為千金小姐的習慣，畢竟經常會邀到不同場合，若是鬧了笑話可不好。

所以樓月給搭了一條的黑小吊帶，深秋的夜晚向來冷，外面罩著一件青灰的羊羔絨外套，短款的設計出細腰。

樓歡一米六的高，不算很矮，眼下這麼一搭配顯得材高挑，很辣，白里紅的臉蛋又很甜，倒是一點不違和。

出現在酒間的門口，還有路人側目了好幾眼，直到拿了放置在桌上的黑蝴蝶面戴上。

遮去大半張臉蛋，也遮去了大半的甜，唯出俏的鼻和薄紅的，變得神又艷。

樓歡進去，正好與一名侍應生肩而過，那名侍應生圍著桌子轉了一圈，卻不見那個壞了的蝴蝶面。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的拿錯了，待會要是戴到一半松了可怎麼辦？今天的侍應生都戴的這個面，想找到有點難。

侍應生正嘀咕的時候，迎面來了兩個自帶面的男人，一個戴的是青鳥面，一個戴的是赤鳥面。

戴青鳥面的男人只是輕輕地掃了一眼，盯著他看的人便是一陣駭然，連忙別開視線走了。

那眼神可真嚇人。

男人正是蕭聲，另一個人則是周勉。

“哥，今天酒間熱鬧，來這麼多人，能找得到當年那個人嗎？”周勉湊在他耳邊說，目四探尋。

“有人跟著，去了二樓。”蕭聲約過喧鬧的舞廳，周勉隨其后，到了二樓，由于包廂眾多，路道彎繞，兩人決定分開走。

“哥我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樣，照片發我一下。”

“嗯。”蕭聲拿出手機，給他發去信息。

周勉盯著他的手機看了一會，“哥你怎麼換了個手機，原先那個呢？”

蕭聲原來的手機不止有定制鐫刻，手機里甚至增加了很多私功能，給他提供最大的便利和最大力度的私保護。

然而現在卻拿著一個市面上平平無奇的手機？

“能用就行。”蕭聲淡淡地說完，把手機揣進口袋里，兩人分開走。

今晚大多數人戴著面，雖然很好的替他們掩藏了份，但也增加了他們找人的難度。

……

另一邊，秦樂開的包廂里已經是熱鬧不已，音樂不止，桌上香檳酒堆，零食卡牌骰子樣樣齊全。

秦樂掃了一眼眾人，不見悉的樓歡，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歡啊，你到哪了？”

“二樓。”

“要我去接你不？”

“不用，又不是路癡。”樓歡笑著，手里拿著一盒禮，一甩一甩地往前走，可見心極好。

剛把電話掛了揣進兜里，前面匆匆忙忙走來一個人，和樓歡戴著同款面。

手里端著圓盤，盤上放著兩瓶紅酒和兩個酒杯。

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樓歡多看了兩眼，人似乎也發現了，忽然眼睛一亮，朝著跑過來。

“快快快，快幫幫我！A901包廂，就在前面這里，把這個送進去，我不行了，我要去廁所。”

說著就把東西放進手里，樓歡被迫拿好，張要解釋自己不是這里的侍應生，又被那人打斷。

“你手里拿著東西干嘛，我先替你拿著，趕過去，去晚了要被投訴。”

“哎不是，那是我的禮，我也不是……”

“哎呀求求你行行好幫我一下吧，我真的憋不住了。”人夾著一雙原地小碎步，慌慌忙忙地從口里掏出幾張紅太，塞進樓歡的口里，“小費一人一半。”

這時候A901的顧客探出頭來，對著兩就喊：“怎麼回事，送個酒怎麼一直不來？”

“來了來了！”人高喊一聲，把樓歡直接推過去，自己跑開了。

等樓歡反應過來，已經站在A901的門口被人拽著進去，一邊還要聽著那人罵不敬業，說要去投訴。

樓歡憋著一口氣，心想錢都拿了，送個酒也不礙事。

包廂的角落里站著保鏢，沙發上坐著三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年紀最大的一個已經有不白發，毫不阻礙他摟著千百的人揩油。

一個戴了面的男人讓樓歡把酒放好就趕出去，樓歡聽話地擺好酒要出門。

一個寬胖的男人喊道，“哎老劉，出去干什麼，留下來陪大家一起樂一樂。”

樓歡渾一僵，不是吧，還要作陪？

那個老劉的男人嚴肅地說：“酒間不準搞，小心被抓。”

“說什麼呢，就是把人留下來給我們倒到酒而已。”胖男人眸一轉，似乎知道了老劉在擔心什麼，“你放心好了，你戴著面呢，而且酒間的老板我和老李都認識，他們這的侍應生調教得好，知道什麼不該聽。”

“可是……”老劉還是有所顧及。

這時候白頭發的男人出聲了，“慌什麼，事都過去二十多年了，誰還能認識你。”

“老李說的是，也就老劉你戰戰兢兢地跑去縣城里蝸居了二十來年，有大把的錢不敢花，也沒地花，你看看老李和我，在C市待了二十年不也什麼事沒有？”胖男人朝樓歡招招手，“去，給劉老板把酒滿上。”

樓歡不傻，從他們說的這番話猜到了點什麼，總之能讓一個人跑到小地方去躲二十來年才敢回來，肯定不是好事。

不是酒間里過培訓的侍應生，這會拿著酒瓶的手都有些不穩了。

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要想辦法趕溜才行。

“老劉，放寬心。”老李勸道，“那件事是姓蕭的允許的，你怕什麼，他都沒出事我們能出什麼事？”

提到“蕭”這個姓，樓歡總會下意識地想到蕭家人，然而在C市姓蕭的人多了去了。

樓歡假裝雙目失聰，退到一旁，趁人不注意就小步地往門口挪。

“老李說得對，你就是小題大做了。”胖男人舉杯，三人了一杯后慨起來，“老劉你當年要是沒走，估計你早就是院長了，不過現在老李家的藥還在往南山送，你要是想回南山工作，老李給安排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