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那邊,顧如意聽到這話臉微變,立刻又轉回客廳:“我姐真的失聯了?”
許落皺眉:“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知道傾城失聯了?”
“我……我不知道啊,”顧如意立刻否認,臉上的微表明顯不自在,“上周末出去后就沒再回來,我以為跟你去旅游了呢。”
許落盯著,幾乎瞬間確定——顧如意有問題。
好像確定了什麼,心里在竊喜,臉上明顯著。
“沒有,我沒見過你姐。”許落說道,臉落寞下來,“既然不在家,那我先走了,再去別找找。”
可轉要走時,許落沒忍住,又回頭看向梁景容:“阿姨,傾城是您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兒,您怎麼忍心那樣對?難道生病了,被侵犯了,就不是您的兒了嗎?多人弄丟了孩子,窮其一生去尋找,可您……卻對死里逃生回來的親兒,百般嫌棄,把一個收養來的野丫頭寵得無法無天——您也不怕養虎為患!”
“許落!我們顧家的事到你來說三道四?”顧如意瞬間起火,搶著維護梁景容以表忠心,“你懂什麼!我媽對我姐夠好了,是自己看誰都不順眼,跟我們全家為敵!”
許落看向,更不客氣:“顧如意,誰跟你是全家?你一個冒牌千金,架子擺得足。你以為沒了傾城,你就能為京城第一名媛?你連傾城一手指頭都不如!”
顧如意氣得幾乎跳起來,“許落,你又算什麼!你在許家不寵,被排,跑到我們顧家來刷存在,真可笑!”
陳云墨見們吵起來,頭大地安:“好了,當務之急是找到傾城,爭論是非對錯毫無意義。”
“找什麼!陳云墨我們都要結婚了,我都懷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還放不下!”
“如意,我……”
“走!你走!你去找好了!你不可能找到的!”顧如意發起脾氣來,又是理智全無,推攘著陳云墨就往外面趕。
許落準地捕捉到這句話,立刻追問:“你什麼意思?你怎麼肯定傾城找不到了?難道你知道出事了?”
“我——”顧如意差點口而出,好在理智及時回籠,又馬上改口,“我天天在家能知道什麼,我就是……哎喲……”
話沒說完,一手捂住小腹。
這一招百試百靈。
果然,陳云墨跟梁景容立刻張起來,連忙上前關心攙扶。
許落看演戲,嗤之以鼻,頓時為閨到不值——這種家人,不要也罷!
反正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轉離去。
————
顧家這邊,陳云墨留下來吃了午飯,安好了顧如意,借口公司有事要忙,匆匆離開。
其實他駕車剛上路,馬上就撥了顧傾城的號碼,結果真的無人接聽。
他暗暗著急,可一時也想不到去哪里找。
連人帶車一起失蹤,不會真出事了吧?
陳云墨翻看著通訊錄,思忖著找人去警隊那邊問問,這兩天有沒有什麼通事故。
但他還沒打出電話,手機倒先響了,家里的來電。
“爺,太太吃了午飯忽然胃疼,讓您回來送去醫院。”陳家的保姆在電話那頭擔憂地道。
陳云墨有些煩躁,“讓司機送去就行了,干嘛要我回去?”
“陳云墨,你還沒娶媳婦呢,就忘了娘?”電話那頭一轉,陳母直接訓道,而后問,“是顧如意不讓你走?”
“沒有,我在外面。”
“那趕回來陪我去醫院!”
陳云墨沒辦法,只好調轉方向趕回家,載著母親去醫院。
路上,陳云墨給陸君堯打去電話。
“小舅,我媽胃疼,肯定是老胃病又犯了,您看看現在過去找哪個醫生?”
“電話給你媽。”
“噢,好的。”
陳云墨把手機遞給了后座的保姆,陳母陸丞琳接過,跟弟弟聊起來。
到了醫院,陳母道:“直接去住院部消化科,你小舅已經安排好了。”
陳云墨跟保姆陪著陸丞琳過去消化科,醫生馬上給做檢查。
陸君堯這會兒不忙,也空過來了。
陳云墨一直掛念著失蹤的顧傾城,見陸君堯過來,忙拉著他低聲道:“小舅,你在這兒陪著我媽好不好?我有點急事要走。”
“什麼事比你媽生病還急?你掛著個公司副總的頭銜,幾時干過實事?”陸君堯不客氣地開訓。
陳云墨皺著眉,“是……傾城失蹤了,我擔心出事,想讓人去找找。”
陸君堯臉微變,眸收了些,若有所思。
顧傾城出車禍都幾天了,顧家現在才知道?
他們還真是沒把這個兒當回事。
“你不是要跟顧如意結婚了?還擔心顧傾城?前幾天我提醒過你,別搖擺不定,玩火自焚。”陸君堯沒說出實,只是嚴肅地再次提醒外甥。
可陳云墨點不醒,“小舅,我沒有搖擺不定,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啊!”
“再人命關天,顧家都不在乎,你心什麼?”
“就是因為顧家不在乎,我才更要心。傾城本來就病著,萬一再出點事……”陳云墨越想越焦急,呢喃道,“不行,我還是要去找找,是生是死總該有個音訊。”
“站住!”陸君堯見他要走,火大地把他回。
“哎呀小舅!我媽在這兒有你關照著,我留下來也沒……”
陳云墨皺著臉,以為陸君堯攔住他是不讓他離開。
可他話沒說完,陸君堯丟出一句:“顧傾城沒事,你不用去找了。”
“什麼?”陳云墨吃了一驚,眼眸瞪大,“小舅你怎麼知道?”
“前幾天出了車禍,人送到醫院時我剛好到。”
“出車禍?那你怎麼不跟我說?”陳云墨陡然拔高音量,理直氣壯地問。
陸君堯臉冰冷,眸含著探究的意味,“為什麼要跟你說?跟你有關系嗎?”
“跟我……可,就算我對沒什麼,也是如意的姐姐,說到底也是親戚啊!”
陳云墨磕磕,還在給自己濫找借口。
陸君堯看著這個外甥,氣不打一來,“云墨,你心里想什麼我清楚得很,別我揍你。”
陸君堯丟下警告,轉進診療室去詢問姐姐的病。
陳云墨站在走廊,焦慮不安,又拿起手機給顧傾城打過去,可還是無人接聽。
過了會兒,陸君堯出來,沉聲說:“進去陪著你媽,心跟你無關的。”
他說完就走,完全不想看這個外甥。
“小舅,小舅!”陳云墨又跟上去,臉為難糾結,“那個……傾城傷得怎麼樣?嚴不嚴重?”
“算嚴重。”
“住院了嗎?在哪個科?”
陸君堯停下步伐,轉頭看著外甥,臉已經不是沉可以形容。
陳云墨馬上道:“不是我要問,是顧家在找,的朋友今天都找去家里了。”
陸君堯眉宇微挑,似有疑,“還有朋友?”
“有啊!許落,你可能不認識……反正就是顧家在找,這好不容易有消息了。”
陸君堯面緘默,心里卻冷然一笑。
他記得顧傾城邊那個朋友好像就這名字,們明明在一起。
呵,有意思。
“小舅,你還沒說呢,傾城到底在——”
“沒住院,當天好傷口就走了。”陸君堯轉繼續離開,步伐生風。
陳云墨還不死心,又跟上去:“走了?你不是說傷得很重嗎?走去哪里?了傷不住院也要回家養著吧……現在失聯,肯定兇多吉。”
聽著外甥的話,陸君堯知道顧傾城還在嶺江一品住著,一直沒回顧家。
但又安排朋友故意去顧家尋人。
所以——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不過,陸君堯向來不多舌,更不會爛做好心人。
于是他只是淡淡回了句:“不想回顧家,肯定有不想回的理由。你比顧家人還要心焦慮,還說心里沒?”
“沒有,我只是——”
陸君堯突然轉,臉異常繃,擺出長輩的威嚴:“云墨,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要跟顧如意結婚,就好好結,別再理會其它事。顧傾城怎樣都跟你無關,是年人,不是三歲小孩。想去哪里是的自由,回顧家又怎樣?回去有人關心,照顧嗎?還是說,你每天過去伺候?當著顧如意的面?”
這番話振聾發聵,直擊陳云墨的心。
他一愣,僵在原地,終于不吭聲了。
陸君堯狠狠瞥了眼,訓道:“回去陪著你媽!”轉離開。
————
許落回到嶺江一品,一邊做飯一邊跟顧傾城說了上午的事。
“傾城,我同意你的猜測,剎車失靈百分之九十九是顧如意的手筆。”
不解地回頭,看著廚房門口靠著的閨,好奇地問:“可是懷有孕,又不懂汽車構造,怎麼做到的?收買別人?”
顧傾城點點頭:“不是不可能,當年串通人販子綁架我,也不是親自出手。”
顧如意心思深,做事狠,從前他們都忽略了。
許落氣得不輕,恨恨地道:“真是蛇蝎心腸,擺明了非要除掉你不可。”
先是串通人販子把人綁走,死里逃生回來了,居然又買通人破壞剎車系統。
許落越想越氣:“萬一那天我們運氣不好,車毀人亡不說,還可能撞車造其它無辜傷亡,后果不堪設想。幸虧你冷靜理智,理得當,才撿回一命。”
見閨氣憤,顧傾城倒是平靜。
“只能說天不亡我,既然又讓我撿回小命,那我總得好好干點什麼。”顧傾城微微勾,似笑非笑。
許落回頭問道:“你想怎麼對付?”
“過幾天是生日了,我準備……給送份超級大禮。”顧傾城笑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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