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藤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平靜又淡漠地瞧著他,宛若在看一個無關要的人,毫不覺得對方抓住了能威脅到自己至關重要的。
傅景辰目落在額頭上的那個淤青上,以為這是傅庭淵弄出來的,頓時一副為鳴不平的樣子。
“我三叔脾喜怒無常,嫁給他,委屈你了。”
林詩藤平靜開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知道你在外邊欠了債務,只要你幫我一個忙,我不僅可以幫你逃離三叔的魔爪,還可以讓你往后食無憂。”
傅景辰記得在醫院那天那個黑保鏢的話,那個開豪車的戴面的男人,是林詩藤的債主。
傅景辰十分肯定一定會同意。
自己已經提出了最大的合作條件,沒理由不同意沒有人會不喜歡錢,和一個可靠的未來。
更何況比起傅庭淵這個活不長的短命鬼來,他這個傅家未來的繼承人才更有依傍價值。
“據我所知,傅庭淵在傅家并沒有實權,你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地對付他?”
被他看出了裝傻,索林詩藤也不在他跟前裝了,也沒有這個必要。
因為現在是真好奇,傅景辰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這位三叔
看這幅跟正常人無異的模樣,傅景辰神有些欣喜。
自己果然沒猜錯。
他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瓶藥劑來,拿到的面前,表面一副儒雅翩翩公子,說出來的話卻偏偏相反。
“把這個放進他日常飲食中,他會發狂而死。他本就行事瘋跡,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你的頭上。”
說這話時,傅景辰眼神里是得意和惡毒。
林詩藤眼神落在他拿著的那個白塑料小藥瓶上,眼底極快地劃過一抹諷刺。
但還是拿到了手里,悠悠地開口:“你三叔死了,對你有什麼好?”
傅景辰神癡迷地著林詩藤這張干凈漂亮的小臉蛋,突然握住了林詩藤拿著藥瓶的手。
此時的傅景辰簡直油膩惡心得林詩藤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虧之前還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現在看來,真是偽君子到了極點。
“其實我不喜歡你姐姐,我喜歡的一直是你。”
傅景辰神堅定,鄭重其事地對立下承諾,“你放心,只要三叔死了,我會接你到我的邊。哪怕不能名正言順地娶你,我也會養你一輩子的。”
林詩藤是真要吐了。
不能名正言順地照顧一輩子,不就是把養在外邊麼?!
讓當三兒?
瞧他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仿佛這是對最大的恩賜。
呸!
渣男!
林詩藤角幾不可聞地撇開了一個諷刺的弧度,問了一句:“你不是跟我姐姐伉儷深嗎?”
傅景辰以為是吃醋了,連忙解釋道:“我那是權宜之計,你放心,從一開始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
林詩藤眼眸輕眨,“你要我如何信你?萬一事之后你卸磨殺驢怎麼辦?”
傅景辰一臉傷,眼神直白熱烈地著,著的小手放在他的心臟。
“小藤,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你嫁給我三叔這麼久,你就沒有發現,我從未過你一句三嬸嗎?因為我不甘心,你該是我的。”
林詩藤皺眉,被他油得不行,簡直想用大粑粑糊他一臉。
果然說話這種事也是因人而異的。
要是傅庭淵跟這樣說話,的確會被到,可面對如此虛偽的一張臉,都要忍不住拔針了。
住了瘋狂沸騰的,回了手,眼眸輕眨,“我可以不幫你嗎?”
傅景辰一愣,了掌心里的余溫,笑得有些道貌岸然:
“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幫我,不過你裝傻的事可能就瞞不住了。而且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你跟著那個男人上車時的照片我有拍下來,你要考慮清楚,要是我把這個照片給三叔,或者你姐姐,你會被置于何等境地?”
呵,威脅?
“這樣說來,我真是一點拒絕辦法也沒有啊!”
林詩藤失落地垂下眸,手指了下,眼底閃爍著一抹殺氣。
傅景辰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試圖說服道:
“小藤,我本意不是想要威脅你,我也是想為民除害。畢竟三叔這些年來的行事簡直就跟瘋子似的,連小孩兒聽到他的名字都怕。再說了,他上有病,活不過三十歲,死對他來說是種解,我這也是在幫他。”
能把害人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林詩藤很佩服他的厚臉皮。
聽說傅景辰年紀不大但是學識淵博,更是從國外名牌大學回來,簡直就是天之驕子。
而如今看來,所謂的天之驕子,原來就這幅德行。
呵。
躲在暗的連婉瞧著這一幕,眼神里出無比興的。
而手機的錄制,直到林詩藤收下了那個可疑的藥瓶結束。
即便是聽不見他們兩個在談什麼,但如此親昵的舉,足以得出結論。
他們倆在私相授。
可是有確鑿證據的。
而且看林詩藤那副模樣,哪里像是傻子該有的
竟然是裝傻。
裝傻充愣混到傅庭淵邊,分明是要對傅庭淵圖謀不軌。
這下終于讓抓到把柄了。
直到這兩人離開,連婉才緩緩從角落里走出來,臉上出得意的竊笑。
“林詩藤,這下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裝傻哄騙傅庭淵。”
市中心大廈。
傅庭淵難得來這破分公司坐鎮一會兒,門外就吵吵嚷嚷著說有人想來見他。
衛卿在旁稟報,“三爺,連婉來了,說是有關于小夫人的事有話想跟您說,格外重要,想單獨見您一面。”
傅庭淵凜眸一抬,不耐的丟開了手中那份項目合同,松了松領口:“讓去待客室等著。”
連婉那人,對他不懷好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前看在二嫂的份才對手下留,只裝作不知道。
現在竟然惹到他的人跟前了。
他倒是想看看,連婉那人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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