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不讓去,鎮魂司的人又在理爛攤子,這件事也就作罷了。
長夜漫漫。
黃鼠狼蹲坐在床角上,看著陳卓一遍又一遍地往返廁所。
直到拉空了肚子。
陳卓這才虛弱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去。
一場大勝之后,鎮魂司外的街道上,南市鎮魂司修士們來來往往,忙著收拾殘局。
“陳大師就是陳大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我一直以為金海的陳大師是網上那幫人吹捧出來的,沒想到,人家真有那本事。”
“我決定了,我以后的偶像就是陳卓陳大師了。”
“你們說,陳大師來了,會不會要把咱們南市打造第二個金海市?”
“第二個金海市?人家那生活,大晚上的隨便出門,我聽說連鬼都開始送外賣了,我現在不求咱能第二個金海,把咱南恢復之前的南,我就心滿意足了。”
“如果南沒出事,我還能老婆孩子熱炕頭。”
……
天大亮,這番忙碌的場景才漸漸停歇。
白天的鎮魂司,極為安靜,只有寥寥幾支隊伍負責巡邏。
陳卓因為竄稀拉虛了,一覺睡到大中午。
中午醒來的他,面蒼白,盡顯疲憊。
有氣無力的坐在床上,左右瞧瞧,床頭柜上的手機下放著一張紙。
紙上寫著:卓真神,我們去吃飯了,醒了給我打電話,黃小貓留。
陳卓瞅著‘卓真神’三個字。
“神字是這麼寫的啊。”
陳卓手指在被子上,先寫一豎,再寫一點,上頭拐個彎,右邊是個頭的田。
好像還缺個點。
剛才寫到哪了。
想了想后,大手煩躁的一拉。
回頭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
給黃鼠狼撥打過去。
電話那頭第一時間接通:“卓真神,你醒了,怎麼樣,好點了嗎?”
“已經好了,卓真神現在了。”
“我讓食堂大廚給卓真神煮了稀粥,炒了一盤小青菜,卓真神剛拉肚子,喝點易消化的對腸胃好,那些大魚大等著卓真神的腸……”
“嗯。”
陳卓不想聽黃鼠狼啰嗦,掛掉了電話,子往后一仰。
現在的他,就算大魚大擺在他面前,他都不想嘗一口。
躺尸了兩分鐘,覺沒意思。
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
窗外灰蒙蒙的。
昨天也是灰蒙蒙的,今天還是灰蒙蒙的。
就跟他卓真神的心一樣,灰蒙蒙的。
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呆,轉洗漱。
十分鐘后。
黃鼠狼一行人吵吵鬧鬧的回來了。
“陳二卓,你就不能要點臉嗎?你瞅瞅你干這事,丟不丟人,馮寶你也是,你去后廚,你帶他干啥。”
“我都不知道他悄沒聲的跟在我后頭。”
正好陳卓從洗手間里出來。
“陳二卓又惹啥禍了?”
陳卓落座,馮寶將稀粥盛好。
陳卓吸溜一口熱粥,剛出鍋的稀粥,濃稠滾燙,下到涼的腸胃里,舒服。
黃鼠狼站在一旁,告狀道:“卓真神,我真是管不了陳二卓了,你不是拉肚子嗎,馮寶想著你睡醒了想吃點淡口的,就去后廚告訴廚師煮點粥。”
黃鼠狼出小爪子,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指著樓靈:“就是這個貨,悄沒聲的跟著馮寶進了后廚,趁著人家不注意,吃人家包子,鎮魂司的廚師認出他是跟卓真神一起的,不好意思趕他,吃了一屜包子,最后怕他吃多撐著,才通知我把他領回來,就這還不回來呢,馮寶連抱帶拖著的把人拖出了食堂,正是飯點,修士們都在吃飯,我真是,丟死人了。”
樓靈站在旁邊不爽道:“要你個小貓兒多管閑事,人家都沒說啥,你都說了一路了。”
陳卓肚里有了食兒,找回了點力氣。
歪過頭,盯著樓靈。
樓靈本是一副不屑的表,在對視上陳卓后,收起了囂張姿態。
陳卓不言語,就那麼盯著樓靈。
沒有罵他,沒有打他。
樓靈反倒心里的。
眼神躲閃,不敢去看陳卓的眼睛。
可任他怎麼躲閃,陳卓就那麼盯著他。
樓靈心本就不定,不住這樣的煎熬,最后只能垮下肩膀,低下頭:“卓真神,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陳卓這才開口罵道:“你以后別陳二卓了,陳二豬吧,豬都沒你吃的多。”
咚咚咚——
說話間,敲門聲響起。
屋所有人的目看向門口。
馮寶前去開門。
打開門。
門外沒有人。
馮寶探出子,走廊兩邊瞅了瞅。
“奇怪,沒人吶。”
馮寶關上門。
在關上門的一瞬間。
咚咚咚——
大白天的還能見鬼了?
不信邪的馮寶,一把拉開門。
門外還是沒人。
準備回頭求助陳卓,看到門上嵌著一只千紙鶴,千紙鶴的扎進了門板里。
陳卓已經走到門前,彎下腰盯著那只千紙鶴。
【送信紙鶴:隸屬紙扎法。】
“送信紙鶴?”陳卓好奇地手了紙鶴。
那只千紙鶴的翅膀撲扇了一下。
“他會,你看見了嗎?”陳卓看向馮寶。
馮寶老實回答:“看見了。”
陳卓擺擺手:“你起開。”
馮寶讓到一旁。
陳卓關上門。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陳卓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它還會敲門呢。”
很不出所料。
開門。
關門。
開門。
關門。
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只紙鶴能。
正當陳卓好奇時,走廊里,出現了米懷遠的影。
“陳大師起來了,累了一晚上,怎麼不多休息會。”
米懷遠由遠而近,看到門板上嵌著一只千紙鶴,還以為是陳卓折的,恭維道:“陳大師真是閑逸致啊。”
米懷遠在陳卓心里,就相當于小迷弟。
在小迷弟面前,他要保持高高人的姿態:“大米粒來找卓真神何事?”
米懷遠恭敬道:“昨晚陳大師出手相助,我司上下對陳大師敬佩有加,經過我司修士們提議,想給陳大師開個謝大會,還煩請陳大師給我們大家講講您的戰斗經驗,比如死生門陣法,還有獻祭之眼這些經驗分。”
“謝大會?站在很多人面前,帶大紅花的那種?”
“大紅花?”
米懷遠一愣,連忙笑道:“大紅花已經準備了。”
陳卓板正子,腦子里已經開始幻想他站在臺上,跟一群麻瓜們侃侃而談的景象。
“嗯,也好,卓真神給你們講兩句,你們也走一些破路。”
米懷遠一聽有戲:“那陳大師就這麼說好了,下午五點,就在食堂,正式開始。”
“嗯。”
米懷遠得到了陳卓的允許,迫不及待的前去準備。
陳卓滿心想著自己站在高臺之上,無數雙眼睛崇拜的看著他,他的一舉一,都能得到臺下人的歡呼。
他即將要屬于他的榮耀時。
黃鼠狼打斷陳卓的幻想:“卓真神,這個千紙鶴?”
對了,把千紙鶴忘了。
陳卓的好奇心被謝大會占據了,會飛的千紙鶴就沒那麼重要了。
一把拽下來。
“送信紙鶴,讓卓真神瞧瞧,是哪個麻瓜給卓真神送的信。”
拆的太急,把紙拆的破破爛爛。
紙面上,用紅寫著:丑時三刻,前往碧湖公園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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