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一條接著一條，開始陸續有人刷禮。

一只飛機特效在屏幕上飛過。

陳卓眨著兩只眼睛，湊到屏幕上觀察。

“小貓兒，你瞅見了嗎？剛才本卓寶兒鼻子尖上有一只灰機。”

陳卓大手拉著黃鼠狼，差點沒把黃鼠狼從茶幾上拉到地上去。

“看見了，卓寶兒我看見了，那是一個想你的夜送你的禮。”

“想我的夜送我的灰機？那灰機上哪去了？給本卓寶兒拿出來，本卓寶兒要開灰機。”

黃鼠狼無奈的解釋：“這只是個禮特效，不是真飛機。”

“不是真飛機，那有啥用？”陳卓嫌棄道。

黃鼠狼本來想委婉的向陳卓解釋一番，畢竟在直播，要給陳卓留點面子。

水友們倒一個個迫不及待地給陳卓普及了：

卓寶兒，是錢，送你的錢。

錢錢錢錢，卓寶寶最的小錢錢。

卓寶兒你要不要這麼天真闊。

……

黃鼠狼抬起爪指指屏幕：“這些禮都是送你的錢。”

陳卓有些茫然。

灰機就是灰機，咋還能變錢呢？

雖然他搞不明白，但不能表現出來，要裝作很明白的樣子。

陳卓瞇起眼睛，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點著頭道：“你們這些小小的大球人類，總喜歡搞一些彎彎繞繞，本事不見長，心眼倒不小。”

手機屏幕上，一連串99+的大寶劍閃過。

陳卓財迷的樣子徹底暴，指著手機屏幕問向黃鼠狼：“小貓兒，你看這是不是送給本卓寶兒的小錢錢？”

“是。”

黃鼠狼突然懷疑開直播添補窟窿是好是壞了，陳卓的本好像被放大了，明天的新聞頭條會不會是‘財迷陳卓開直播大肆斂財’？

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

后悔來不及了。

陳卓舉著手機，呲著一口大白牙，走到電視機旁。

“這是本卓寶兒的電視，新買的電視，超級清楚，不想看新聞就沒有新聞，想看啥看啥。”

無數彈幕劃過，陳卓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一條：卓寶兒，是你厲害還是奧特曼厲害？

因為帶著奧特曼三個字，這條彈幕了陳卓的法眼。

“你說的是諾亞奧特曼還是賽迦奧特曼？他們在你們眼里已經很強大了，但是在本卓寶兒面前，還是弱了很多的，本卓寶兒實力，已經超出了你們想象的最高最高。”

陳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黃鼠狼爬上陳卓的肩膀，探著腦袋看彈幕。

好家伙。

手機的禮一個接著一個，都快鋪滿了屏幕。

這時，樓靈沖進屋，大著氣。

“卓寶兒，你不是說喝口水就出來嗎？他們都在罵你慫包，你是不是不敢打了。”

樓靈不忿的說道，練的走到茶幾旁，從下面拿出一聽可樂。

正在和們有說有笑的陳卓，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

“哪個狗日的敢罵本卓寶兒？”

“大胖，蛋，大板牙，還有卷兒。”

這些都是陳卓給患者們起的外號。

說著，樓靈扣開拉環，跟陳卓的樣子一模一樣，咕咚咕咚喝了個，將可樂瓶丟進垃圾桶里。

陳卓仿佛沒看見一般。

黃鼠狼喝他可樂。

揍它丫的。

樓靈喝他可樂。

說啥呢，那是并肩作戰的好戰友，喝點可樂能咋了？

陳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隨手將手機放在了窗臺上，漲大了鼻孔，咬牙切齒的罵道：“欺負到本卓寶兒門口來了，叔可忍，本卓寶兒可忍不了。”

陳卓氣勢洶洶沖出小屋，樓靈隨其后。

大院里，又開始了新一的追逐。

小屋里，黃鼠狼呆呆的著陳卓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三分鐘熱度，可真快啊。”

說著，它跳上窗臺，抱起手機。

直播間里人數已經高達數萬人。

整個屏幕都已經被彈幕占滿。

……

陳卓呢？

我要看卓寶兒。

卓寶兒我給你送錢來了。

什麼況。

怎麼變黃小貓兒了。

黃小貓兒，你快喊陳卓來直播了。

陳卓應該是去上廁所了吧。

……

黃鼠狼有些發愁，都是要看陳卓的彈幕，它想了想道：“陳卓有事要去做，現在是我黃小貓兒在直播。”

彈幕還是一水的陳卓！

陳卓陳卓，我要陳卓。

卓寶兒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雖然小貓兒也很可，可我是卓。

直播間的人氣，以眼所見的幅度在下降。

“唉，你們別走啊，你們見過會說話的黃大仙嘛？”

“我有著正統的黃大仙脈。”

“我可以給你們科普一下，遇到鬼如何正確應對。”

任憑黃鼠狼如何努力，直播間的人氣以跌落式下。

眼看著一萬人數都不保了，黃鼠狼急了呀，這是它唯一能想到快速填補窟窿的辦法了。

“好好好，我給你們看卓寶兒。”

黃鼠狼抱著手機，調整好手機攝像頭，隔著玻璃對準大院里瘋跑追逐患者的陳卓。

“你們看，其實陳卓在醫院里，人緣還是好的，平時沒事，大家都會在一起做做游戲，你追我跑，還是和睦的。”黃鼠狼牽強的解釋著。

和睦二字剛出口，瘋跑的陳卓，一拳頭掄倒大胖。

還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囂：“狗日的大胖，本卓寶兒一天不打你，你就不知道本卓寶兒的拳頭有多。”

黃鼠狼：“……”

直播間的彈幕里：

真的好和諧啊。

我卓寶兒真是江湖豪杰，有仇必報。

卓寶加油，奧利給。

勇敢卓卓，不怕困難。

彈幕重新恢復了熱度，人氣雖然沒有陳卓直播時的暴漲，但也在平穩的上漲。

醫院里的護士本對付不了陳卓，護士們去了阿遠辦公室，阿遠不在辦公室，出門給朋友買水果去了。

又去了院長辦公室。

李青山昨晚熬了一夜，正在沙發上補覺，一邊打著呼嚕，一邊還在說著夢話：

地星草。

鳶尾花。

無心貝。

黑風土。

春柳芽。

冬至水。

……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李青山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瞬間彈坐而起。

“嗯？”李青山腦袋：“誰啊。”

“院長，不好了，陳卓又開始打人了，把大胖牙都打掉了。”

李青山起開門。

“阿遠呢？”

“阿遠買水果去了，院長，你快跟我去看看吧。”泡面頭小桃姐姐焦急道。

李青山不想去，他在陳卓那里早沒了威信，他的話在陳卓耳朵里連放屁都不如。

還好這時候，一聲悉的暴喝在大院里響起：“陳卓，又給我惹事了。”

阿遠提著一袋桃子，站在大院里。

奔跑中的陳卓忽的一滯，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