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跑開一段距離，回頭去看樓的樓靈。

沒有追過來。

陳卓剎住車，賤兮兮的跑回到老樓門口。

茬腦袋往院子探了探，樓靈不見了。

陳卓轉頭對就近的白正道：“大傻呢？”

白正寵若驚，高人竟然與他說話了，心有點小張呢。

他抬起手，指指樓：“跑……跑進去了。”

跑進去了？

陳卓看向老樓，瞇起眼睛，樓里面太黑了，他看不清楚。

陳卓收回視線，瞅著羅玉民手里的手電筒。

面對陳卓炙熱的眼神，羅玉民很不愿的微微抬起手，遞給陳卓：“陳高人，如果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不嫌棄。”

話都不讓人家說完，陳卓一把奪過手電筒，朝樓照去。

老樓，化陳卓的樓靈，沒有了教學模板，呆呆的站在樓里，不知所措。

陳卓玩心大起，出食指，勾一勾：“你過來呀。”

樓的樓靈瞬間捕捉到陳卓的作，朝著陳卓勾勾手指：“你過來呀。”

竟敢挑釁本卓寶兒？

看本卓寶兒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陳卓一步踏進老樓，陳卓樓走一步，樓靈往樓外走一步。

一人一靈的距離越走越短。

直到面對面。

陳卓突然勾起角，臉上的壞笑難以克制。

“去死吧，小欻欻！”

雙拳出擊，打在樓靈的臉上。

打完再繼續往外跑。

“去死吧，小欻欻！”

樓靈雙拳打空，似乎因為陳卓的拳頭力道重了，面部凹下去兩個拳坑，沒來得及恢復，就跑進了樓里。

陳卓似乎是嘗到了甜頭，一遍又一遍的跑進樓里，瘋狂地挑釁著樓靈。

眾人一臉無語地看著陳卓咯咯笑著在老樓進進出出。

久而久之，大家也發現了異常。

經過了陳卓多次的挑釁，這個樓靈偶爾會做出一些陳卓沒有的作。

比如在陳卓第四次打完它，陳卓會第一時間逃跑，而樓靈出現了一個面部的作。

這個假陳卓，雖然在模仿陳卓的一舉一，但似乎是有意識的。

白正若有所思，金海市還真是個風水寶地，出了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陳卓，引來了個七階鬼王，剛發現一株變異的千藤草，又搞出這麼個鬼玩意兒，回到總部和同事們單說一樣，都夠吹個一年半載的牛了。

白正有意無意瞄了澹臺明月一眼：“澹臺殿下，您可知道這樓是何？”

澹臺明月冷冷看著樓的假陳卓，就沒把白正放在眼里。

只是礙于的份證還在鎮魂司制作中，不好不理會。

澹臺明月冷哼一聲：“你們人界搞出的鬼東西，你們自己都不知道嗎？”

白正厚著臉皮訕笑道：“澹臺殿下，您見多識廣，我瞧著這東西，有自己的意識，還與陳大師的模樣相仿，如果它一直模仿陳大師的行為舉止，那我們該如何區分它與陳大師？”

“區分不了，不過眼前的這個怪，還不到火候，就像你們人界稚，剛剛開智，還未學習與人通。”

白正心中有了底，說白了就是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屁孩唄。

澹臺明月話鋒一轉：“眼前的怪雖然尚未開智，但不知有沒有類似已經開智的怪，混了你們的人界。”

白正一驚：“……”

如果人類中，混這樣的怪，那它們到底要對人界做什麼？

難不是鬼界的小作？

不對，如果是鬼界的小作，澹臺明月為鬼市之主，在鬼界排的上號的鬼王，怎麼會直言相告呢。

白正皺起眉，這種事，必須要盡快報告總部。

眾人察覺到了樓靈的自我意識，可作為攻擊方的陳卓，卻一點沒有留意到。

“小婊砸，本卓寶兒來了哦。”

陳卓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跑到樓靈面前，裂開，一副勝券在握的表。

樓靈搶先一步，重拳出擊。

【樓靈攻擊宿主只會造皮傷害，系統不干預宿主自我作死！】

砰——

樓靈的大拳頭將陳卓的鼻子的變了形。

“啊？”

陳卓慘一聲，連退兩步，兩個鼻孔噴涌出兩道流。

“啊！啊！”

陳卓疼的原地大跳。

雙手自己的鼻子，更疼了，還沾了兩手。

“啊啊啊啊啊啊……本卓寶兒要死了，要死了。”

聽著像是慘，又像是撒潑。

陳卓在原地跺腳，雙手在側劇烈擺。

這下可好，陳卓越發活，鼻就流的越快。

樓靈頂著一副陳卓的面孔，天真的眨眨眼，它似乎是不理解陳卓的舉。

幾秒鐘后，樓靈也開始原地蹦跶，一副撒潑的模樣：“啊啊啊啊啊啊……本卓寶兒要死了，要死了。”

“你這壞蛋，不許打陳卓！”

小鬼頭閃現到陳卓邊，小手釋放出氣，化作一條繩索，將假陳卓捆綁住。

樓靈似乎是被束縛住了，也不掙扎了。

眾人涌老樓，站在陳卓后。

見到旁人來了，陳卓哇哇聲立即停止，他得維護好卓寶兒的形象。

雖然很痛很痛，但卓寶兒要堅強。

堅強不住了，咬著牙也要堅強。

陳卓抬手一挲鼻，疼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好你個壞樓靈，敢打我卓寶兒，看我卓寶兒不把你的……呼呼……”

得想個兇狠的詞，憋悶良久：“把你打的給本卓寶兒下跪，求著本卓寶兒不殺你。”

陳卓大步走向樓靈。

“樓靈？這玩意兒樓靈？”

白正悄悄掏出手機，在手機的備忘錄上打上“樓靈”兩個字。

陳卓那滿腔的怒火，可就全化作了他的拳。

手腳并用，對著樓靈拳打腳踢，外加出言辱罵。

“打死你，狗東西，打死你……”

旁人只敢看著，哪敢上前阻攔，暴走的神病，戰斗值表。

被打的樓靈，本就沒有形態，陳卓的拳頭打在它上，就像打在一團橡皮泥上，不過是改變他的形態而已。

樓靈上被打的坑坑洼洼，最初還修復一下，被打的多了，修復都不修復了，打什麼樣打什麼樣，等打完了再重新幻化出一個陳卓。

陳卓的手沾著鼻，一拳一拳打在樓靈上，鼻漸漸混了樓靈的軀。

【叮！樓靈認主，契約生效！】

樓靈上幻化出一條五彩的線，纏繞住了陳卓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