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忙著辦案，那邊忙著拍攝。

青山神病院。

小屋里，陳卓干掉了一份紅燒，仰在沙發上，手中著一瓶可樂，倒進里，滿意的打上一個飽嗝，雙眼迷離的瞅著天花板。

澹臺明月瞟了眼陳卓手中的可樂，低頭看向手機屏幕。

一箱三十六瓶可樂，點擊下單！

李可一臉無奈地看陳卓。

看這節奏，這是吃飽了肚子，要睡覺了呀！

跟拍其他修士選手時，哪個不是把自己的日常生活填補的滿滿當當，沒事也要找點事做，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給觀眾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

到陳卓這可倒好，吃飽了就睡！

這可不符合節目組歌頌修士理念吶。

雖然心吐槽，李可還是很有職業神地在一旁解說。

“吃完早餐的陳大師，開始了一天中的晨休時間，他需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以待稍后為人們制符……咳咳……”

李可干咳一聲，這氣味怎麼越來越臭了呢，有點扛不住了。

李可轉過頭，嘗試和陳卓搭上話：“陳先生？”

陳卓半瞇著眼睛，窩在沙發上，下斜視看向李可，然后翻了一個白眼，搖頭道：“陳先生是我舊時名字，本卓寶兒功力日漸深厚，陳先生已經配不上本卓寶兒英姿，本卓寶兒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知爾等，我，宇宙高人中的高高高高人，卓寶兒。”

卓寶兒？

這名字還沒陳先生好聽呢吧。

“卓寶兒？”

李可冒昧的喊了句。

“本卓寶兒有何事？”

“卓寶兒，據我們了解，您還沒有修士認證呢吧，很多您的都想知道，您為什麼不參加政府的考核，為一名登記在案的修士呢？”

“嗯？”陳卓撇撇，眼珠子向上一撇，想了想：“修士？是你等凡夫俗子的稱呼，我等神仙之，實力永無止境，是你等凡夫俗子的一萬萬倍，誰敢來考本卓寶兒？”

李可角一抖，努力跟上陳卓的思路：“也是，卓寶兒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那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您的們都想看看您現場畫符，不知您……”

“李導，我不行了，我去住院部大樓躲躲！”

攝像師有點扛不住了，對著李可擺手，扛著攝像機沖出了陳卓的小屋。

小屋一打開門，升級版的臭氣瞬間沖了進來。

“李導，我也不行了。”

錄音師也放下設備竄出了小屋。

李可鐵青著臉，他還在掙扎要不要跟著跑路。

陳卓坐在沙發上，噘著，低蹙眉。

這也太臭了吧！

看著一屋子的零食，自我催眠：不臭不臭，一點都不臭，香噴噴的，不是臭氣，是香氣。

李可看看淡定玩手機的澹臺明月，在看看仿佛臭氣的陳卓，他不淡定了呀！

反正拍攝已經中斷了，他忍不住詢問：“陳……不，卓寶兒， 您不覺的很臭嗎？”

“臭？明明是香氣才對。”

“咳咳……”

澹臺明月看著手機，差點沒憋住笑。

李可懵的看著陳卓：“香，香氣？”

“本卓寶兒說是香氣，那自然是香氣，你只聞見了臭氣，說明你鼻凡胎，不到這氣味中的奧妙。”

“這氣味中還有奧妙？”

“自然是有奧妙的，這是臭中香，臭只是它的表面，實際上它是香的，它的香氣兒中蘊含著修煉之人所需要的能量。”

陳卓還在‘香氣’后面帶上一個兒化音。

“能量？修士需要嗎？”

說到能量，李可來了神。

李可是《修士之巔》的副導演，經常與修士打道。

可他卻是一名普通人，與修士們相的越久，他想為修士的愿就越濃烈。

大時代已經開啟，在歷史的長河中，普通人注定會被淘汰。

看出這一點的人不在數，社會上不知道有多人想方設法為修士，哪怕只是門級的，只要是修士就好。

修士是永遠不會懂普通人多麼想為一名修士，就好比有錢人永遠不會懂窮人多想為有錢人。

這也是天魔教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始終剿滅不掉的重要原因。

“修士，也不一定能聞見這臭中香，罷了罷了，看你與本卓寶兒有緣，本卓寶兒教你兩手，聞得見是你的造化，聞不見也是你的孽緣。”

造化？

孽緣？

前言不搭后語。

不管了，如果真的能為修士，那就賺大發了。

李可站在小屋里，四下看看，唯一能坐的只有床，陳卓的床肯定不會讓他坐。

盤坐在地上。

“閉上雙眼，空出腦子，不要胡思想。”

李可聽話閉上雙眼，放空自己的思緒。

“深吸一口香氣。”

李可深吸一口臭氣。

嘔！

李可強忍著把肚子里的早飯咽回去。

陳卓睜開一只眼睛，這個蠢貨真好騙。

“你聞見的臭，不是真實的臭，過臭的表面，去仔細探尋其中的香氣尾調，那是一……嗯……特別特別香的香氣，是你這輩子都沒聞見過的香氣。”

盤坐在地上的李可，皺著眉，本能的抵抗著吸的臭氣。

【調技能嗅覺錯，目標人：李可。】

忽的，一暗香流沁李可鼻腔中，這暗香香氣不明顯，但那香是李可活這麼大，從沒聞見過的香氣。

它和的在李可里流轉，李可的思緒不自覺的去著這暗香的游走位置，甚至讓他癡迷的貪這香氣。

香氣在散去，李可不自覺的深吸一口臭氣，里分泌出大量唾，使他咽了一口唾沫。

在臭氣中，尋找藏的那一點點香氣。

找到了！

李可心中莫名欣喜起來。

猛吸一口臭氣。

不夠不夠。

再猛吸一口臭氣。

香，實在是太香了。

不行，這里的氣味還不夠重。

李可心不甘的睜開眼睛，眼眸明亮，略帶欣喜的對陳卓道：“卓寶兒，我聞見了，我聞見了你口中所說的香氣了，那香氣是一種很自由的香氣，它吸進鼻子里，不的限制，它可以穿每一條筋脈，甚至是。”

陳卓天真的眨眨眼睛，心想，這人腦子該不會臭傻了吧。

李可繼續激說道：“卓寶兒，我到了香氣中的能量了，很微弱，但足夠我吸收了。”

聽李可這麼說，陳卓聳聳鼻，忍不住吸了口臭氣。

媽耶！

臭的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