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玦罵人的心都有了。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早說!
酸在味蕾上炸開,正打算吐了,扭頭就看到了秦墨期待的小眼神。
他砸吧砸吧,眼的問,“甜嗎?”
那天真無邪的模樣,仿佛額頭上寫了兩個大字:想吃!
于玦幾乎沒猶豫,揚笑了,“可甜了!你想不想嘗嘗?”
秦墨小啄米似的點頭。
于玦卻賣起了關子,看了眼手上的一串果子,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可我這也沒幾個啊!”
見這樣,秦墨越發覺得好吃了,本想自個摘,看了看比他高兩倍的書,小家伙又把視線挪回來。
“爺爺讓你照顧我的!”
小家伙理直氣壯。
于玦心一梗,這孩子這麼聰明的,這麼快也學會借力打力了!
嘆口氣,一副認命模樣,分了一顆果子給秦墨。
小秦墨得意洋洋的接過。
又問秦燼,“老公,你要不要嘗嘗?”
秦燼目空但幽深,他沉默,但于玦莫名心虛了下。
干咳偏過頭一聲,沒再敢打他的主意。
三、二、一……
于玦在心里默默倒數。
“呸!”
小秦墨的小臉兒皺一團!
他趕把果子吐了,但苦的味道停在舌頭上,仔細一品又酸又烈。
小秦墨只覺得好像掉進了檸檬堆里,整個都麻麻的!
“呸呸呸!壞人,你騙我!”
工作人員順勢給小爺遞上一杯清水漱口,可不能讓這位在節目上出了事。
于玦眉開眼笑,順勢將口中剛咬了個牙印的果子吐了出來。
“哎呀,酸的呀?還好我還沒咽下去。”
欺負小孩還怪好玩的!
“你……咕嚕咕嚕……”
小秦墨氣壞了,卻又忙著漱口說不出話,只能兇的瞪著。
于玦笑的更開心了。
【已截圖,秦小爺表包,又乖又可】
【于玦好稚!和墨墨兩個人的年紀加起來,恐怕都上不了兒園大班】
【好惡毒啊,欺騙小孩子的信任,后媽沒一個好東西!我小時候,蛋過敏,后媽故意總給我吃,一副為我好的樣,結果吃的我各種難!】
笑鬧間,于玦一家三口走向嘉賓匯聚地點。
節目組選擇的錄制地點是一個大型度假莊園,集農業區、漁牧區、騎休閑區為一,在快節奏的都市中,辟造出了一隅清幽之所。
匯聚地點位于莊園正中的獨棟別墅,門前裝點著浪漫的花瓣和帶,氛圍十足。
其他嘉賓已經到了,正在大廳中休息。
蘇曉曉暈車的厲害,白景行一個公主抱,抱躺在沙發上休息,男友力十足。
他心的倒好溫水放在邊,“來,喝口水緩一緩。”
蘇曉曉臉蒼白,虛弱的笑了笑,“景行,還好有你在。”
那弱的模樣,當真我見猶憐。
白景行輕聲安,“只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在。”
小夫妻公然放閃,甜度超標。
【甜到了,小說霸總文學照進現實了!】
【白總好溫啊,了了】
【心疼姐姐,暈車還按照節目組規矩來,認真營業,不像某些人,飄什麼樣了,還坐私人飛機。】
守在蘇曉曉旁的生揶揄道,“我說兩位別太恩了,要不白總你對喂曉曉喝啊?”
蘇曉曉面微紅,忍不住嗔道,“,你又拿我打趣!”
費是圈最好的閨,聞言嘻嘻笑著讓出位置,“好好好,怪我多,不打擾兩位恩了。”
為了不破壞網友們觀看直播的代,別墅只有固定攝像機拍攝,此時他們連一個工作人員都找不到,更別提帶蘇曉曉去看醫生了。
眼看著妻子難,卻無法幫承擔什麼,白景行眉頭蹙,聲音染了幾分怒意:“小王,你怎麼開車的?不想干就給我滾去非洲喂獅子!”
司機諾諾低著頭。
他一路開的很穩,以前蘇小姐也沒有暈車的病,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景行,你別怪司機。”蘇曉曉主開口求,“是我太差了……”
彈幕里,蘇曉曉的心疼極了。
【姐姐就是人心善,可能以前苦過,更能會打工人的境吧。】
【姐姐一個孤兒,走到今天全靠自己,世界以痛吻,卻回以溫,嗚嗚嗚,好。】
有路人疑,【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司機完全被遷怒的嘛?】
然而他的發言很快就消失在了蘇曉曉的控評中,半個水花也沒有激起。
“這兩年你子確實差了些,肯定是以前在于氏上班,總加班熬夜落下了病!”費打抱不平,“他們仗著對你有幾分恩,拼了命的榨你!你竟然就那麼著……”
“!”蘇曉曉打斷,“我當初去于氏工作本就是為了報恩,苦點累點不算什麼的。沒有于氏的資助就沒有現在的我,這份恩我一生謹記。”
“我的好姐姐,你就是太傻了!于氏家大業大,每年一兩萬的資助款不過是人家手指里下來的罷了。也值得你賣命去還?”
別墅大門砰的一聲,被人一把推開。
于玦逆而立,紅張揚而肆意。
“朝九晚五、雙休、年底雙薪就是賣命了?那蘇小姐的命也太貴了!”
【頭一次見小三在正主面前這麼囂張的,一個全網黑的十八線憑什麼這麼對我們姐姐說話,滾啊!】
【該說不說,于氏集團給的待遇好的呀,996打工人實名羨慕!】
【你們都在看熱鬧,而勇敢的人已經開始了行!比如我,已經給于氏投了簡歷!】
“小玦!”
蘇曉曉掙扎起,虛弱的出一笑容,解釋,“你別誤會,我一直都很激于叔叔的……”
鬢角的碎發垂下,瓣不染,破碎十足。
每一表都恰到好,宛如計算過。
于玦看著都替累。
“你確實應該謝我爸媽。”
推著秦燼的椅緩緩走進大廳,眸子含笑,但笑意卻是冰冷的。
“當年要不是有他們的資助,你現在可能還在撿垃圾呢?”
蘇曉曉臉一變,嗓音不自覺尖利,打斷,“小玦!”
不想被提起那段窮困潦倒的過去。
但于玦哪里會順著的心意?倒豆子般料。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正在垃圾堆里和流浪漢搶廢紙殼呢!”
“你家里窮的買不起服,只能穿著小了一號的初中校服。你知不知道當時周圍的流浪漢都用什麼眼神看你?”
“我父母怕你被人糟蹋,這才好心答應資助你上學,給你吃給你穿……”
“你別說了!”蘇曉曉這次是真的臉發白了。
那段日子是的噩夢,費盡心機嫁給白景行,就是為了越階級,以后再也不過那種日子!
于玦眼底晦閃過一厭惡,重回正題,“當初翻垃圾桶都不覺得苦,怎麼在于氏集團上班反而讓你賣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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