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則緩緩褪下手指上戴著的婚戒,拿在手里仔細端詳著。
婚戒圈刻有他跟姜云舒的名字寫,燈晃過來,折出一抹銀亮。
他查過遲森,甚至查了他在社件分出的照片——照片中有僑城的地標建筑,有落日,有茶杯和點心,還有那款某個小眾品牌的包。
那是姜云舒很喜歡的一款包,款型都很喜歡,甚至還專門飛到意大利約見了這個小眾品牌的創始人,為這個小眾品牌投資進去一大筆錢。
傅承則眉眼下來,著杯中的,結難耐地滾了滾。
倘若覆蓋在心頭的積雪已經被別人的男人融化掉了呢?
司機跟著網約車,看著岑姿下車,安全進了小區門口,才折返回酒吧接傅承則。
上了車,傅承則靠在后座上,微微仰著頭,抬手了太。
剛才喝的酒太烈了,酒勁上頭,他此刻只不過是強撐著幾分清明。
車在尚柏悅府停下,傅承則下了車,抬頭了一眼二樓主臥還開著燈。
還沒有睡。
進了門,傅承則掉外套,邁著虛浮的步子上了樓。
姜云舒聽到敲門聲,走過去開了門。
抬頭看見傅承則,怔愣幾秒,聞到酒氣很重,皺眉道,
“怎麼又喝這麼多?喝了酒,就不要去抱兒……”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承則擁了懷里。
傅承則手臂地環住姜云舒的腰,像是要把人進里,就那麼圈著,一言不發。
一點隙都不留的親距離。
隔著一層布料,姜云舒能夠覺到他上的滾燙熱意。
愕然睜大雙眸,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姜云舒原本以為他是生意場上的應酬,才喝了這麼多酒,但是只要他不想喝,還真沒有人能讓他喝這麼多。
“對不起。”傅承則靠在肩上,聲音悶悶的。
聽著這一聲道歉,姜云舒詫異的。
自認為剛才是關切的語氣,聲音輕的,沒有質問的意思,怎麼他突然就道歉了呢。
“我沒有管你的意思。”姜云舒掙扎了下,“你先松開我。”
傅承則這次沒有松手,反而把人抱得更,
“云舒,你管我好不好?只要你原諒我,我都聽你的。”
他聲音低了低,“你別管別人……”
聽到這話,姜云舒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人喝酒是因為啊。
抱著的人上帶著酒氣,跟他上的木質香融合在一起,縷縷纏繞過來。
抬起手臂,白皙纖細的手指落在他后背輕輕拍了下,跟安孩子似的,“行行行,管你管你,你先松開我呀。”
傅承則沒。
姜云舒無奈一笑,“你抱太了,我不舒服。”
環著腰肢的手終于有所松。
“云舒,不許你接別的男人的追求。”
“他陪你喝下午茶,你還允許他跟你共進晚餐,我快嫉妒瘋了……”
“你遲森離你遠點,他要是再敢接近你,我一定搞垮他。”
姜云舒忍不住想笑。
他喝醉酒后,向來跟清醒的時候反差很大。
但這會兒講話的傅承則,語氣里居然還帶著一稚的……
蠻橫。
喝進去的是酒,肚子里裝的是醋吧。
姜云舒起了逗他的心思,故意跟他說反話,“我現在是單狀態,怎麼就不能接別人的追求了?”
“不準。”傅承則聲音很悶,攬在腰間的手再次收。
怎麼還聽出了點委屈的意思。
姜云舒角微微,忍不住想笑。
現在特別想看一眼傅承則此刻臉上的表,是不是跟他的語氣一樣委屈。
“去沙發上坐好不好?你我上太沉了。”
傅承則緩緩松開了姜云舒。
姜云舒抬頭看向他,見他臉上和脖子都染上了薄紅,眼神已經不再清明。
就那麼垂著眼睫看著,眼角紅紅的,帶著些潤。
好像欺負了他似的。
瞧著他此刻的樣子,姜云舒終于知道兒跟撒時的委屈表是隨了誰。
了笑意,故作嚴肅地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說了讓我管你?”
傅承則輕輕勾著的手,點頭嗯了聲。
“那以后不許再喝這麼多了。”
雖然以前他也喝醉過,但面上不顯,幾乎看不出醉意。現在都喝上臉了,真不知道惜自己的。
傅承則又是一記點頭。
“明天醒來,可不準忘了。”姜云舒說道。
傅承則重復一遍,“答應了云舒以后不喝那麼多了。”
還知道跟誰保證了什麼,這人到底喝醉沒喝醉啊?
“走吧,去沙發上坐。”
姜云舒扶著傅承則在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看了他兩眼,想下樓陳姨煮碗醒酒湯。
只是剛站起來,就被他又從后面擁住。
滾燙的氣息落在耳邊,耳垂有熱覆上來。
太久沒有過了,姜云舒心臟驀然一,熱意竄到全,敏的也跟著了。
“云舒,我求你,求你別跟他開始好不好?”
后的人語氣幾近卑微,嗓音因為酒的浸染而變得低啞,聽得耳蝸一熱。
語氣是的,作卻很強勢,將困在懷里,在脖頸和耳邊落下一個個熱吻。
“啊。”姜云舒躲了下。
后的人停下了吻,挫般,將腦袋搭在了肩膀上。
姜云舒微微偏過頭,正要跟他說話,只聽他這會兒聲音真的有些哽咽了。
“你心里還有我的,對不對?”
這話聽的姜云舒心頭一酸,忍不住回應他,“我心里當然有你啊。”
傅承則好像真的醉了,躺在沙發上,困怏怏地垂著眼睫,幾秒后閉上了眼睛。
看樣子是喝不了解酒湯了。
姜云舒邁步走到洗手間,找了一個干凈的巾,用溫水打后,給傅承則了臉。
先解開他的腕表放在桌上,然后解開他的領帶,又將他的襯扣子解開兩顆,輕輕給他著脖頸。
將手掌放在他膛上,能覺到他的溫和搏的心跳,指尖劃過他的結時,不自覺咽了咽嗓。
放下巾后,找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
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坐下,姜云舒偏頭看著他,腦海里全是他剛才的話。
求不要跟別人開始,問心里還有沒有他……
如果心里沒有他,怎麼可能會默許他留在尚柏悅府不走?
回想起他剛才那副委屈快要哭了的樣子,姜云舒手覆在他的臉側,角一彎,“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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