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檸點著鼠標,隨口獅子大開口:“明年青黛新產品所有的發行本都你出。”
“行。”男人答應地毫不猶豫。
程可檸是真驚訝了,轉過來:“真的?”
明熾點頭:“真的。”
程可檸狐疑地打量他:“先說好,這不在婚前那十個要求之。”
“.......”
明熾有一瞬的無語,他都快忘了那東西,但:“那你提這十個要求存在的意義是?”
程可檸接話:“我的最后保障。”
明熾:“......”
程可檸見他沉默,錘他一拳:“你是不是反悔了!”
“不是。”他言又止,“就覺得你多此一舉。”
程可檸冷哼:“你管我多不多此一舉,就說你答不答應。”
明熾笑著的臉:“答應。”
程可檸嘟囔了句這還差不多,一想到年后又省了一大筆開銷心都好了不:“今天是不是要去老宅了?”
瞥見電腦右下角的日期,又看了眼外面下起的大雪。
這片園區地價昂貴,本來就沒有幾戶人家,現在被銀白的雪層覆蓋,更顯得空曠寂靜,了無人煙。
今天是大年三十的早上,竟然不到一點年味。
不過程可檸這些年不怎麼過春節,只是上次聽明老爺子說這次除夕要一起過,便隨口問了一句。
“嗯。”同樣是個很多年沒有和家人一起過除夕的人,明熾表現地也不算上心。
程可檸還準備再工作一會兒,樓下忽然傳來蹬蹬蹬上樓的聲音。
“檸檸姐!哎喲——”明爽興地撞開房門,見摟著的哥嫂又瞬間轉回去,“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哈哈哈......”
“Junko。”程可檸關上電腦,從明熾臂彎中溜出來。
雖然知道是他堂妹,但還是習慣了英文名,“你怎麼穿這樣?”
初見時銀灰短發的酷颯小孩在回國后的短短幾個月,被改造了長輩眼中的標準乖乖。
頭發早被著染了黑,乖巧地在后腦勺扎低馬尾,而那上穿著早上出門時被明三叔威利套上的......喜慶大紅羽絨服+白圍脖+黑直筒和雪地靴。
明爽小腦袋耷拉下來:“.......父有些沉重。”
程可檸忍住不笑,給明熾留下個‘記住我說的話’的警告眼神,而后跑過去搭上明爽的肩膀:“沒事兒,我懂,我爸之前也這樣.......”
“檸檸姐,你真的懂我!我爸非說大過年的穿著喜慶,這真的土的我想明天就給他燒了——”
兩個找到知音的人興著談離開。
明熾撐著書桌邊緣,看著背影消失,他垂眸溫。
......
龍灣別墅區。
細碎的雪子在蒼白的空中浮飄落,沿路一直到明宅的路燈上都系上了大紅的燈籠,是雪霧中難得的一抹紅。
明老爺子上了年紀又常年一個人待在家里,更注重這種闔家團圓的大日子。
別墅區住戶稀占地大,今天是一年中鮮的熱鬧時候,隔老遠都能聽到宅院里喧鬧的人聲。
“爺爺,今年我還有紅包嗎?”
“明珍你害不害臊啊,都多大的人了!”
“阿玉姐都有,我憑什麼不能有?明佑,你把你那份給我得了!嘶——很冷啊!你給我等著!”
扎著高馬尾的孩追著一個和長相十分相似的同齡男孩滿院子抓著雪球扔來扔去。
正是明四叔的一對龍胎兒,孩明珍,男孩明佑,他們和明爽同歲,今年十八。
“小珍,沒規矩,哪有人的紅包是討著要來的?”明四嬸不滿地訓著,又剜了眼半天屁都放不出一個的丈夫。
出書香世家,不知怎麼竟養出這樣一雙無法無天的兒!
明珍委屈地癟眼睛立馬紅了,明佑也乖乖站在原地不敢說話。
“沒事沒事,過年高興,你也別太苛責他們了。”明老爺子笑得合不攏。
“繼續玩兒,別聽你們媽媽的,都有都有,爺爺給你們都準備了大紅包,來,小赫也過來。”
被他到的小赫是明五叔的兒子明赫,今年十六歲,也是明家這一代最小的孫輩。
年始終沉默地坐在一邊,明五嬸瞪了他好幾眼都沒靜,只好賠笑:“爸,小赫這孩子實在是......”
明老爺子不在乎地擺擺手,笑瞇瞇的心依舊很好:“小孩子嘛,有點格也正常。”
倒是明五叔看不下去扯了把兒子,明赫這才不不愿地搭了幾句話。
椅車轱轆碾過庭院中地面的積雪,明二叔推著兒明玉從SUV上下來,笑得溫和:“看來我們來遲了。”
明玉屬于淡系的長相,皮白的仿佛明,圍著淺咖的圍巾,一頭及腰的長直發溫順地搭在后。
“爺爺,三叔、四叔、五叔、小珍、小佑、小赫。”
明玉禮貌且輕聲地一一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垂在椅上的空。
父兩人是如出一轍的溫潤有禮。
明老爺子接連說了幾聲好好好,目卻若有若無地朝外張。
老管家一眼就看清老東家心里在想什麼,彎腰說:“熾爺那邊傳話說已經在路上了,是爽小姐親自過去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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