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腳步聲，喬知趕過去開門接過對方送來的藥品，又跑去倒了杯溫水，將藥送到他邊。

順勢避開他的問題，談起正事：“我看過離婚協議了，我不會簽字。”

的態度很明顯，也并非商量語氣：“離婚可以，但是我不要你任何東西，你沒必要把事做得那麼絕。”

“只有這樣你才能順利離婚。”蘇祁堯告訴。

“我婚姻的開始不是自愿的，若是連結束我也做不了主，那我也太過可悲了。”喬知也冷靜下來，好好與蘇祁堯討論這件事。

說：“我會理好我家的事，這些你不用擔心。”

蘇祁堯知道喬知已經下定決心，再糾結什麼并沒有用，各路話語倏地被截住，留下沉默。

“好。”許久后才點頭：“那套房與部分資產都會留給你，另外你還想要什麼賠償……”

“我不要。”喬知堅持，“不需要賠償什麼，你已經為我們家做得夠多了，是我欠了你。”

吃了藥的口腔有點苦，苦到發悶，蘇祁堯起站在窗邊企圖氣，指尖習慣到煙盒，但并沒有。

“。”他開口，“你不需要覺得愧疚，我們之間誰都不欠誰，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很多事本就怪不得，從來不知道蘇祁堯為他們做過那麼多事，沒錯，蘇祁堯也沒錯，只是思想被困在牢籠里難以掙，才會一味責備自己。

喬知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指。

一個很長的“嗯”飄整個臥室。

蘇祁堯的聲音接而至：“你什麼都不想要，那就都聽你的，離了婚后有什麼事你隨時能找我，那個家永遠留著你的房間。”

他也放下了。

既然已經說開，喬知再沒必要糾結，此行的目的已經完。

這次的討論很順利，他們已然談好條款，徹底宣告他們的關系結束。

喬知也沒了理由繼續在蘇祁堯臥室呆下去，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之后閡上門，隔絕他們相牽連的視線。

余窗外的月明亮，喬知呆呆看著，卻在一團圓月中解讀到悲涼。

真的結束了。

回到臥室，看見嚴嘉玥發來的信息：

【恭喜你即將恢復單！回國后得好好幫你辦個派對慶祝，好好單生活。】

喬知彎回復：【好。】

但角的弧度里并沒有笑意。

-

盡管喬知與蘇祁堯談妥離婚協議，但喬家企業與蘇氏之間合作已久，要想完全離關系并非易事。

換言之，短時間他們還無法簽下這份協議，只能等到各項手續理完后才能徹底解除婚約。

喬知也不打算繼續留在a國，翌日便準備回國。

臨行前本打算與蘇祁堯代一聲，但敲了很久的門都遲遲沒有得到回應，朝樓下用人打聽才知道他昨天大半夜的時候就出去了。

“他不是還發著燒嗎？”喬知重視些許。

“不太清楚。”用人回答，“不過蘇總出去的時候氣確實不太好看。”

發著燒的大半夜還突然出去，喬知僵滯思忖，擔心他又會去做那個傷害的治療。

當即難以繼續在家待著，從地圖上找到James工作室的位置，打車前往。

其實想過，就算是離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給他們解決那些七八糟事的時間，再彼此冷靜好好想想，等到確定自己對他的覺后再順其自然，這樣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

但這些后續的前提是，蘇祁堯必須好好的。

他不希是因為愧疚才會跟他在一起，也難免擔心分開這件事對他傷害會很大。

工作室，James見到喬知時難免驚訝，倒是大方邀請進診療室。

過程喬知經過一個小房間，僅僅靠近已然能到里邊的抑，不免停下腳步關注，目掃向門口的牌子。

上邊有三個字：電休克。

James猜到的所思所想，兜在前邊等。

出聲：“蘇沒在我這邊。”

喬知才收回視線：“他今天沒過來？”

“對。”James大方回應，“不信你再找找。”

“昨晚呢？”

“除非他半夜翻窗爬進來，否則他來不了。”

那個房間沒人，喬知來到他的辦公區域，也沒見到任何人的蹤影。

James替倒了杯水，坐在對面，“你過來之前沒問過他？”

喬知搖搖頭：“我以為他又過來治療。”

“不巧，昨天剛進行過一次，這幾日都不適合繼續。”James回應。

“進行什麼？”喬知看著他。

“電休克，你不是知道了麼。”

在心理醫生面前，任何事都藏不住，喬知手捧著水杯，接著問下去：“他怎麼打算的？”

“再做一個療程，之后慢慢恢復。”

“但是再這樣下去導致的后果不是不可逆的嗎？”

“是，但這是他的決定。”

喬知一時間啞口，怎麼連James都拿他沒有辦法。

James似乎話里有話：“不過你放心，就算是丟失記憶，他也絕對不會忘了你。”

喬知起疑的眸：“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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