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里。
秦昊看了眼后視鏡,問道:“冷總,那我們還要不要去金宇找顧總?”
冷厲誠今天特意來金宇,就是因為他調查到,溫言之前扮蚊博士給顧思明治過病。 顧思明絕癥痊愈這麼大的事,消息不脛而走。
據傳是出自一位戴著蝴蝶面的神人之手,人稱蚊博士。
最近不人到訪金宇,想請顧思明幫忙搭個線,畢竟對于做生意的人來說,這個蚊博士所能創造的價值,不可估量。
只是顧思明也不是蠢的,三言兩語就把話給駁了回去。
而冷厲誠今天過來,主要是想打探溫言的消息。
他不垂涎蚊博士的才能,也無關其他,只是單單想要得到溫言消息,哪怕什麼也不是,哪怕依舊還是之前那個小傻子。
他只要。
可現在……
車里沒有開燈,本就偏暗的環境更加漆黑,冷厲誠高大的軀落坐在后座,融黑暗中,渾都是死寂般的抑。
許久,秦昊才聽見他恢復平靜的聲音:“回公司。”
“啊,不找夫人了嗎?”秦昊有些驚訝。
他家總裁大費周折滿世界的找溫言這麼久,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就這麼輕飄飄的放棄了?
話落,秦昊就聽見那片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嘲。
冷厲誠滿腹自嘲:“有心躲著我,又怎會輕易面?”
小人只怕一早就做好了善后,他就算去金宇,也只會撲個空。
那個裝傻的小人,比他想象中要狠得多。
咔!
冷厲誠點燃了一煙,直的后背微微彎了下去,手肘放在膝蓋上,輕輕吐出一口煙霧。
翻騰的煙霧似乎帶著幾許掙扎,他黢黑的眼底是化不開的傷痛。
他緩緩地閉上眼。
小言,這會是你對我的考驗嗎?
另一邊。
太下山后,北郊這片四面環林的地方多了幾分清涼,落戶的人家炊煙四起,倒是有些安詳。
溫言回到家,王多許就急忙湊上前,仔仔細細地在溫言上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什麼傷,才松了一口氣。
溫言笑:“放心吧,我沒事。”
冷厲誠就算再混蛋,也不至于對一個孕婦下手。
王多許擔憂問:“老大,那個冷厲誠認出你了嗎?”
聞言,溫言不由地想起在醫院時,冷厲誠一手摟著的腰,一手臉的場景。
暗恨咬了咬牙,眼底有一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赧。
幸好制作的易容藥丸效果顯著,沒那麼容易被人看出緒。
“有易容藥丸,他沒有發現我,不過這藥效只能保持二十四個小時,以后還是要小心點。”溫言說。
王多許點點頭,試探著提議道:“老大,顧總不要邀請你去他公司嗎?我看他有誠意的,我們一直這樣東躲西藏也不是個辦法,要不……我們去顧總那里暫避風頭吧?”
“顧思明和冷厲誠認識,他那里很危險。”溫言直接點明了利害關系。
倒不是不相信顧思明的人品,只是那種羊虎口自取滅亡的方式過于冒險,不到迫不得已,溫言不想輕易嘗試。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啊,電視里不都這麼演的嘛,說不定他冷厲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滿世界找的人,會在他合作商的眼皮子底下。”王多許繼續勸。
溫言睨了一眼:“你說的也不無有道理。”
見這姑娘正要高興,又淡淡地潑了盆涼水:“那我直接搬回冷公館,不是更好?那里最危險,也更安全。”
王多許臉上的笑容一僵,訕訕地了脖子,不敢再說什麼了。
兩人說話這一會兒,溫言房間里的電腦忽然響了一聲。
繞開王多許走進去,發現電腦上閃爍著一個繁復綺麗玫瑰花圖案的奇怪訊號,眸微。
這是他跟師傅的急聯系方式。
師傅這個時候突然聯系,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溫言不敢耽擱,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輸一串代碼解鎖。
電腦屏幕上的玫瑰碎裂,變花瓣鋪滿整個屏幕,然后快速從兩側展開,出一個語音通話。
溫言按了接聽鍵,恭敬地喊了一聲:“師傅。”
很快,對面傳來了老人溫和慈祥的聲音:“小言啊,最近很忙嗎?都好長時間沒有聯系我這把老骨頭了。”
溫言眼里有了笑意,長長的睫在眼瞼落下一片剪影:“師傅哪里老了?還是那麼英俊帥氣。”
“嗯,這句話我聽。”老人笑得眼睛微微瞇起來,又問道:“小言,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溫言頓了二秒,難道師傅察覺到什麼了?
但還是善意撒了個小謊:“沒有啊師傅。”
老人明顯不信:“沒有遇到麻煩,那你為什麼躲著你師弟?那小子很擔心你,都找到我這來了。”
溫言這才明白過來師傅為什麼會突然聯系自己。
原來是姜浩找不到,跑去聯系了師傅。
可這事要怎麼跟師傅說呢?
溫言有些糾結。
師傅敏銳地察覺到了的不對勁,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是因為冷家那小子的事吧?”
溫言心里一。
還是讓師傅發現了。
輕輕嗯了一聲。
師傅嘆息:“你也知道,師傅老了,更年期睡眠不太好,有的事不弄清楚就徹夜徹夜的睡不著,所以你和冷家那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言被自己師傅這一堆鋪墊逗得失笑。
又有些無奈。
整理了一下措辭,說道:“師傅,冷厲誠很可能是小時候救過我一命的海馬哥哥,所以我幫他治好了,現在已經兩不相欠了。”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更多的,溫言也不想多說了。
電話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聽見老人家又苦口婆心的說道:“不相欠了就好,不過小言,你年紀也不小了,如果遇到合適的,也可以考慮考慮了。”
溫言登時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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