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正低頭看著手里的藥盒,看著上面明晃晃的幾個字“促進消化,消食開胃”。
輕嘖了一聲,將藥盒拋了出去。
王多許接了個正著,一臉懵看向對面的老大。
這不是陳醫生給老大開的藥嗎?給干什麼?
又不嘔吐。
“錯哪里了?”溫言淡聲問。
“我不該綁人!”王多許擲地有聲。
溫言輕哼一聲:“綁也綁個醫高點的。”
王多許:……
啥,老大說的啥意思?
溫言遙遙指了指哪藥盒:“自己看。”
王多許低下頭,看清了那一行字。
消食開胃,沒錯啊,老大不就是胃口不好,所以吃不下東西嗎?
“你看我像消化不良?”
“這……”王多許不敢隨便接話。
明顯老大這是有點生氣了。
“我需要消食開胃?”溫言又問,語氣都有點冷了。
王多許還是不敢答,諾諾看著腳尖的位置。
溫言冷眼睨著這委屈小媳婦模樣,不到有些好笑。
人是找來的,瞎折騰一圈,還委屈了。
“算了,下不為例。”
王多許兩眼一亮:“老大,你原諒我了?你真是人心善,溫又……”
“打住,再說半個字就滾。”
“不是,老大……”王多許臉上出難過,“我看著你難,比我自己生病還要難,雖然你會醫,但你不也對自己這個沒轍嘛,你看剛剛醫生也說了,建議你去醫院看看,做個產檢。”
見溫言沒吭聲,王多許壯起膽子勸道:“人生孩子都要做產檢的,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下?否則我可放心不下來。”
溫言眼神了一下,卻還是沒點頭答應。
王多許知道在顧慮什麼。
不就是怕被人發現嘛,喬裝一下不就行了。
“老大我們可以這樣……”王多許向溫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溫言卻是有些心,很重視腹中的這個孩子。
雖然是跟那個男人一次意外,可既然懷上了,打算平平安安地將生下來。
以后有陪著自己,也不會那麼孤單。
“好。”
“老大,你這是同意了?”
溫言角輕輕一扯:“嗯。”
“太好了,早知道這麼有效,應該早點把醫生擄回家。”
溫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
“看來你并不認為自己有錯。”
“老大我開玩笑的!我錯了!”
————
冷公館,書房。
冷老爺子面不悅地靠坐在復古的老板椅里,他抬手指了指電腦屏幕里的熱搜詞條,目回移到冷厲誠云淡風輕的臉上,擰眉。
“你就這麼被一個小明星算計了?還上了兩次熱搜!我該說你什麼好?”
冷厲誠不為所地瞥了眼電腦屏幕里的容,他悠閑把玩著手里的鋼筆,淡淡勾回道:“相比起這些,保重好對您來說才最重要,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已經理完了。”
他無所謂的語氣和姿態讓冷老爺子怒火更甚,老人橫眉怒瞪他。
“理完這一個再來一個是嗎?”
老人越說越氣,抬手掌心狠狠拍在桌面,盯著冷厲誠繼續怒斥:“自從小言走了之后,你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整天荒唐度日花邊新聞一個接著一個出,你以為我不罵你是我不知道嗎?”
“我那是給你面子,給你緩沖的時間,結果你越來越過分!換人換服一樣!像個什麼話!”
冷厲誠在冷老爺子怒聲呵斥下神終于有了波瀾,眼底有些晦,他凸起的頭滾。
“那您要我怎麼做?每天思念,渾渾噩噩,度日如年?”
他說著,上腦的緒燙紅了眼尾的眸,他深吸了口氣,低沉的聲音開始抖。
“一聲不吭地從我邊逃開,派出去找的人都杳無音訊,就像是從這個世上憑空消失了一般,你讓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面對冷厲誠的聲嘶力竭,冷老爺子一瞬間就心了。
臉上的怒意稍微斂去,他嘆了口氣說道:“上次好不容易給你安排的相親,就這麼被你自己毀了,我也能理解,之前是你心思還沒調整過來,你再看看這些……”
冷老爺子說著,像是彩排過一般,手拉開屜,稔地從里面拿出一疊照片,放在冷厲誠面前,指了指上面的人。
“反正小言也不愿意出現,剛好你也打算忘掉,干脆從里面挑一個你順眼的,然后娶妻生子,也能為我們冷家傳宗接代,一舉多得沒什麼不好的。”
冷厲誠漠然掃了眼桌上的照片,畔噙著嘲諷的嗤笑,看著冷姥爺子的眼睛說道:“娶妻生子?爺爺您是不是忘記了,我還沒有和小言離婚。”
“我的妻子只能是溫言,其他的念頭我勸你趁早打消。”
冷老爺子看著一臉毅然決然的冷厲誠,頭開始發疼。
他最近放任冷厲誠不管,就是為了讓他自己能看清,他冷厲誠不是非溫言不可,冷家這個位置,給其他人也可以,而且照片里的都是挑細選的人選。
無論家世、樣貌還是背景,都讓他滿意。
冷老爺子心策劃這麼久的計劃,結果就這麼被冷厲誠否定了個干脆,非要娶一個裝瘋賣傻、不告而別到現在連蹤影都找不到的人。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重新被燃起,冷老爺子抬手抖的指著冷厲誠,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臭小子,別忘了這個家還是我做主!你必須聽我的!”
冷厲誠雙眸微瞇,他哂笑著拿起桌上的照片,隨意地拋了出去。
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冷老爺子氣得胡須都在抖。
冷厲誠平靜蘊藏著挑釁的黑眸直視老爺子。
“我要是不呢?“
”我也說了,我冷厲誠的妻子,只能是溫言。”
冷老爺子看著地上的照片,瞬間急火攻心,怒火讓他口陣陣發痛,老爺子用手捂主心臟,指著冷厲誠。
“你……你你…”他話還沒說完,兩眼一翻暈倒在椅子里。
冷厲誠微愣半秒后,立馬起上前。
“爺爺?爺爺?”
見椅子里的人沒反應,他眉頭一蹙轉頭向書房門口喊道:“來人!準備車。”
半小時后,冷老爺子被送進了手室。
冷厲誠站在手室門口,上白襯略顯凌,擰眉擔憂地盯著被關上的手室門。
剛才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他頭疼地單手握拳抵在眉心,沉沉地嘆了口氣。
如果他沒有跟爺爺正面剛,忍一忍就好了。
“冷厲誠,你安的是什麼心!”
突然,后響起一個悉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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