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抬手指了指床上的老人,一臉害怕:“老公,他怎麼了,上為什麼扎這麼多針啊?”
冷厲誠淡淡掃了一眼:“他生病了,在治病。”
“治病要扎針嗎?”溫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我想起來了,以前外婆不舒服的時候,也會讓人給扎針,外婆扎完針后,就會好起來了。”
冷厲誠也沒在意,只要小傻子不害怕就行。
不過這里也沒什麼好看的,他打算牽著溫言離開。
誰知道溫言突然松開他的手,沖著正給老人針灸的醫生道:“醫生叔叔,這個爺爺扎了針,病就會好嗎?”
醫生埋頭做事,倒也沒嫌煩:“這個病人是氣堵塞,再扎二次就會好了。”
“那我老公也可以扎針嗎?”溫言突然指著冷厲誠問。
醫生扭頭看過去,目落在冷厲誠上,似是有些畏懼他上的氣場,視線下移,匆匆在他上掃了一眼。
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好惹。
多一事不如一事。
醫生心里權衡了一番利弊,回答道:“不好意思,病人的我這沒把握治好,另請高明吧。”
溫言暗地里翻了個白眼。
就算是看病都要給人把個脈才能開藥呢,這個人倒好,看都沒看呢,就說沒把握治?
明擺著就是敷衍人。
好不容易遇到個機會,可不想放過。
溫言不死心,干脆走到醫生邊,抬手扯了扯他袖。
醫生手一抖,差點將針扎自己上。
“你干什麼……”
醫生生氣地看向溫言,正要罵人,就看到年輕孩一臉的難過,一雙大大的杏眼微微泛紅地看著自己。
他突然不忍心罵出口了。
“醫生叔叔,你是個好人,你能治好這位爺爺,一定也能治好我老公的!”
“我沒有……”
醫生才剛開了口,就被溫言打斷。
“嗚嗚,老公好可憐,他沒有爸爸了,媽媽也不疼他,他只有小言和爺爺疼,小言不想看到他這麼痛苦,小言很想他能站起來……”
醫生有些震驚。
原來眼前的人是個傻子!
這麼好看的姑娘,居然是一個傻子?
傻子偏偏又嫁給了一個殘疾……
醫生到惋惜。
“醫生叔叔,你就幫我老公……”
“小言,過來。”
冷厲誠再也聽不下去了,繃著臉出聲。
溫言卻不聽他的,抬手就去拉醫生的手臂,剛要上,一力道就將拽了過去。
“老公,你不要瞪小言,小言好怕……”
看著冷厲誠沉的臉,溫言裝作害怕地瑟著。
“我……”冷厲誠眼神不自覺和下來,他不想小傻子害怕自己。
“老公,小言想跟你一起捉迷藏!”溫言突然道。
冷厲誠微微一愣。
現在……捉迷藏?
一旁保鏢也滿臉迷茫。
本來看著爺正教訓夫人,他們還擔心這麼弱弱的夫人會被爺嚇哭。
誰知道爺只不過說了聲怕,爺可怕的臉瞬間就轉多晴了。
“老公,你的如果治好了,就可以站起來,可以跟小言一起散步,也能跟小言一起玩捉迷藏了。”溫言又說道。
冷厲誠這才聽明白,原來還是想勸他去治。
他眼里的神黯了下去。
國外最權威的專家都診斷說,他的神經已經壞死。
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起來!
這麼一個小醫館,怎麼可能治好他的?
可是看著小傻子滿臉的期待,他又說不出狠心的話來。
只不過是想跟他一起散步捉迷藏,連這麼簡單的事,他都做不到。
冷厲誠心里到一陣苦。
“你這麼想我能站起來?”他輕聲問。
“嗯,老公如果治好就不用坐椅了,可以跟小言一樣走路,還可以跳著走,小言會陪老公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溫言大大的杏眼微微瞇著,憧憬著好的未來。
冷厲誠看著臉上好的神,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好。”
“老公答應扎針了?太好了!”溫言高興地拍著手,又連忙看向那個醫生問:“醫生伯伯,你愿意給小言老公治嗎?你放心,小言一定會給你很多錢的。”
醫生被臉上的笑容晃了一下眼,剛要開口說話,余瞥見一道冰冷的視線看過來。
仿佛只要他說不答應,就能活剮了他。
他嚇得心神一凜。
謹言慎行他還是懂的。
“那個……試試吧。”
“謝謝醫生伯伯。”
“老公,你也趕躺下來吧,醫生叔叔扎完爺爺針,就給老公扎針了。”溫言開心地說。
冷厲誠:……
剛才還那麼怕看人扎針,這會兒倒是不怕了?
十分鐘后,冷厲誠躺在小床上,卷到了膝蓋上。
醫生細細幫他檢查了一番,心里有些掙扎。
其實他是真的束手無策,他是這里針灸技最好的,但從未遇到過這麼嚴重的病患。
病人雙完全沒有了知覺,就算扎針,也起不了一點作用。
白白浪費他的時間。
“醫生伯伯,可以給老公扎針了嗎?”溫言湊過來問。
“這個……”醫生有些為難,想說實話,又擔心惹到麻煩。
可萬一治不好,不是更麻煩?
還是實話實說吧。
“這個病人的,我真的沒有把握,你們不如……”
他話音未落,冷厲誠突然冷冷掃了他一眼。
于是剩下的話就堵在了嚨口,不敢說出來了。
又過了好一會,冷厲誠上各扎了幾銀針。
這時有人找醫生復診,醫生過去應付了幾句。
“老公,你覺怎麼樣?疼不疼?”溫言故意湊近前,擋住了冷厲誠的視線。
“不疼。”冷厲誠微微一笑。
“老公真勇敢,小言這里有顆糖,是獎勵給老公吃的……”溫言在口袋里了。
“咦,糖不見了?”驚慌地在每個口袋掏了一遍。
所有人視線都被吸引了去,全都看著在服口袋里掏啊掏。
而這時,另外一只手不聲地拂過冷厲誠上的銀針。
力道又快又準。
好幾銀針沒了下幾毫米。
還有一銀針被輕輕帶走,又快速地扎在了另外一個道。
眾人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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