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猜不冷厲誠心里在想什麼,于是低著頭繼續裝害怕。
“手怎麼還是這麼涼?”他聲音輕。
話音落,掌心傳來一抹溫熱,麻麻的。
溫言驚詫地看著冷厲誠把自己的手放到他邊,然后……輕輕哈了一口氣。
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窘之下,下意識想要回手。
可男人牢牢地握住不讓,又接連哈了幾口氣。
溫言:……
幸好冷厲誠很快就放開了的手,眼神落在對面不斷掙扎的溫晴上。
“你剛才說什麼?”冷厲誠聲音變得冰冷。
“唔,唔……”溫晴里塞著布團,沒辦法開口說話。
冷厲誠也沒打算聽說什麼:“別讓輕易死了,派人看著。”
平靜的語氣下,是森冷可怖的寒意。
溫晴嚇得停止了掙扎,雙眼布滿了驚恐。
“是!”保鏢應聲,就要拖下去。
不!
溫晴知道,被冷厲誠的人帶走后,絕對沒有好下場。
冷厲誠的殘暴不仁早就傳遍了海城每個角落,甚至有止嬰兒夜啼的功效。
不要被帶走!
溫晴在腦子里快速地運轉,必須要逃出去!
突然,拼盡全力掙開了保鏢的鉗制,作勢要往門口沖。
保鏢以為想往外逃走,一個人沖到門口去想堵住,另外一個則準備攔阻。
就在這時,溫晴的扭了一個奇怪的角度,整個人往后的墻撞過去。
已經算好了,只要用五的力道,撞破頭,裝暈倒過去,嚇住這些人就行了。
昏死過去了,自然會被送往醫院,醫院人多雜,到時候再找機會逃。
下一秒。
“嘭!”
溫晴的頭重重地撞在了墻壁上。
一陣暈眩傳來,覺腦袋都要炸開一般。
為什麼會這麼痛?
是不是要死了……
剛剛是誰背地里推了一下?
這是溫晴暈過去前最后的疑問,然后兩眼一閉,真的暈死過去了。
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額頭汩汩流出鮮,看著十分滲人。
保鏢趕跑過去,其中一個探了探鼻息。
“冷總,人暈死過去了,還有氣。”
“別讓死了,送醫院搶救。”
“是!”
保鏢一番忙碌。
溫言悄悄攥了掌心。
剛才溫晴的小把戲自然沒有逃過的法眼,想要假裝撞墻暈過去讓冷厲誠放過?
做夢!
不過溫晴既然這麼想暈過去,那就助一臂之力,讓好好地睡一覺好了。
會客室很快安靜下來。
冷厲誠扭頭看向溫言:“害怕嗎?”
“不怕。”溫言搖搖頭。
冷厲誠見小臉上卻是也沒有驚慌之,也放下心來,隨意問道:“為什麼不怕?”
溫言朝他笑了下:“因為,老公說過會保護小言的,所以小言什麼都不怕了。”
冷厲誠深深看了一眼。
小傻子自從嫁過來,每天都要喊他無數聲老公。
他之前討厭這個稱呼,看到小傻子更討厭,煩總是聒噪個沒完,更不喜歡總是圍在自己邊。
可是現在,他聽自己老公,心里卻很舒服。
而且,他還想多聽幾聲。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小言說老公會保護小言的,所以小言不怕。”溫言耐心重復一遍。
狗男人,又發什麼顛!
“還是沒聽清,你說大點聲。”
冷厲誠這話一出,他后的保鏢眼角了。
冷總這聽力是不是有問題了?他站后面都聽清楚夫人說話了啊!
溫言也不耐煩了,不過沒表出來,只是秀氣地打了個呵欠。
“老公,小言好困了。”
“走吧,我們回家。”冷厲誠去牽溫言的手。
溫言乖乖讓他牽著,保鏢在后推椅。
剛走到門口,一個人迎面沖過來。
“大哥,大嫂,你們沒事吧?”冷厲南擔心地問。
冷厲誠淡淡看向他:“你覺得我們會有什麼事?”
“大哥,我聽說剛才有人在會客室撞墻了,現在很多記者堵在樓下,我們可能要有麻煩了。”
冷厲誠眉峰微蹙。
之前李琳跳樓,秦昊已經在公關了,居然那些人還沒離開。
“公關部做擺設的?”冷厲誠不悅輕哼一聲。
隨后而來的公關部總監張玫嚇了一跳,趕快步幾步上前請罪。
“冷總,是我的失誤。”
張玫主承認自己過錯,然后解釋:“之前那批記者已經走了,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冒出來一批,我們已經在阻止了,不過他們拍到了一些照片,現在圍在公司門口讓我們解釋……”
冷厲誠冷冷掃了張玫一眼。
張玫嚇得趕低下頭。
大老板第一天來公司,就讓他遇到這些糟心事,這個公關部總監,看樣子也不用再做了。
“職員貧暈倒,或是突發傳疾病,隨便編一條,需要我教你?”冷厲誠說完頭也不回離開。
溫言跟在他邊,暗暗在心里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人撞墻暈倒這事,都能這麼瞎編造……
看著幾人走遠,張玫才敢抬起頭來。
看向一邊臉溫和的冷厲南,心里稍松了口氣。
比起冷酷的冷厲誠,冷厲南就顯得平易近人多了。
“冷經理,您看這事……”
雖然市場部跟公關部不搭界,但冷厲南是什麼份,他也是冷家人,他說的話分量自然不同。
“當然是按冷總說的去做,做事吧。”冷厲南朝張玫笑了一下。
他笑容溫和,仿佛有一種安人心的力量。
張玫聽他這麼一說,心里也安定下來。
“謝謝冷經理。”轉匆匆離開。
過了好一會,冷厲南輕輕勾起了角。
真是奇怪,小傻子到底有什麼好?大哥既然這麼維護。
只是不知道,明日報紙頭條,會刊登什麼容呢?
這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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