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暗暗吸了幾口氣,才勉強控制住了心里的憤恨。
臉上掛著點笑走過去,在溫言對面坐下來。
“姐姐,你在冷家過得還好嗎?爸媽都很想念你,一直念叨說要過來看你。”
“小言很好啊。”溫言一臉好奇地問道:“夫人和爸爸都很想我,那為什麼不來呢?”
溫晴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
“最近公司事務繁忙,等忙過這段,他們就來探你。”溫晴又補充道:“姐姐如果想他們了,也可以回家看他們的。”
“哦,小言不想回家。這里有很多好吃的,小言的床很舒服,再也不用睡地上了,老公抱著小言睡,好暖和……”
溫言的“言無忌”徹底讓溫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這個該死的賤人!
是要在自己面前顯擺,秀恩嗎?
不能生氣。
一定不能發火,答應了爸爸溫儒顧的,這次來是跟溫言和冷厲誠道歉,請冷厲誠對溫氏企業手下留的。
“姐姐,家里有你最吃的草莓蛋糕,你忘了嗎?”溫晴用食引。
溫言想了一下,搖搖頭:“可是小言不想再吃掉在地上的草莓蛋糕了,會吃到的石子,磕痛小言牙齒,好痛的。”
這個蠢貨,怎麼什麼都記得?
溫晴剛想說幾句掩飾過去,就見到冷厲誠森冷的眸子看過來。
“你給吃掉落地上的東西?”
溫晴不自打了個寒。
男人語氣淡冷,一雙鷹隼似的眼睛像是淬毒的利箭,被他盯一眼,好像會陷萬劫不復的地獄。
“不、不是這樣的,是有一次,我遞蛋糕給姐姐時,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姐姐舍不得蛋糕,就從地上撿起來吃,我想阻止也來不及……”
“你撒謊!”溫言有點生氣地說道:“是你讓小言吃完地上蛋糕,不吃完,就不準睡覺的!”
“老公,小言不喜歡,是壞人,每天都欺負小言,還讓小言給當狗騎,不給小言飯吃……”
溫言一腦把小時候被溫晴欺負的慘狀都給冷厲誠說了。
雖然不明白溫晴今天到底來干什麼,但一定不會讓對方目的得逞。
不是要演戲嗎?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演技更勝一籌。
可是從五歲就開始扮傻,演員資歷近二十年,怎麼也占優勢吧。
溫晴這會兒確實傻眼了。
沒想到溫言突然變得這麼牙尖利,不僅邏輯清晰,而且記憶好像也恢復了。
可溫言不是一個傻子嗎?怎麼會記得這麼多事?
難道……
“你、你恢復記憶了?”溫晴抖的手指著溫言。
溫言不解地看向:“你說什麼,小言聽不懂。”
“你記得以前的事對不對?你都記起來了,你是故意裝傻的,溫言,你在騙所有人……”
溫晴扭過頭看向冷厲誠控訴:“冷總,你都看到了吧,這個人就是一個心機很深的騙子,裝傻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閉!”冷厲誠突然冷聲道。
溫晴仿佛沒有聽見,激地大起來:“是騙子,騙了我們,這個賤人騙了……啊!”
溫晴雙一跪在了地上。
冷厲誠冷哼一聲:“聒噪。”
溫晴雙鉆心地疼,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激,惹冷厲誠生氣了。
匍匐在地上,趕求饒:“冷總,是我不對,您原諒我,不要遷怒我家的公司,求您了,不要讓它倒閉好不好?”
冷厲誠冷漠地看著。
“冷總,求求您,只要您高抬貴手,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都愿意……”溫晴哭得梨花帶雨,倒是有一弱的。
可在冷厲誠眼里,只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人,里聒噪個不停,煩都煩死了。
他冷眸一轉,問:“真的什麼都愿意?”
“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只要您吩咐,我都去做……”溫晴以為打了冷厲誠,欣喜若狂地忙點頭。
“好。”
冷厲誠說完,手里的拐杖指了指旁邊空地:“你趴下來。”
溫晴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還是爬過去乖乖地趴了下來。
“冷總,我趴好了。”
此刻的姿勢是背對著溫言,屁高高地撅起來。
溫言也沒猜到男人想搞什麼名堂,但看到溫晴像是小狗一樣趴著,覺得還解恨的。
當然,男人很快給解開了謎底。
“小言,想不想坐小馬?”冷厲誠輕地問道。
“想啊,小言好想坐馬馬。”溫言開心地拍手。
原來冷厲誠是想讓坐在溫晴背上,把溫晴當馬一樣騎啊。
難道他是聽到剛才說了小時候被欺負的事,所以想要幫報仇?
“去吧,把當馬騎!”
溫晴變了臉,心里屈辱加,里不住地求饒:“不,冷總,我不要給當馬騎,我不要……”
冷厲誠面平靜看著問:“怎麼,想反悔?”
明明他語氣也很平靜,可是溫晴卻覺得周遍生寒,忍不住又打了個寒。
看著溫言一步步走近,溫晴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墻角,再無退路。
溫言突然抓住了手臂,用力想要掙扎,可是突然手臂一麻,再也不了。
“賤……”張口想罵人,突然也發不了聲了。
到底怎麼了?
一恐懼油然而生,面變得異常蒼白。
溫言毫不費力地坐到了溫晴背上,里開心地喊道:“騎馬馬了,駕駕駕!”
溫晴麻木地在地上爬著,眼里流出了屈辱的淚水。
心里的恨意沖上頭頂,溫晴想不顧一切地把溫言掀翻下來。
這個賤人就該一輩子跟狗關在一起,一輩子吃剩菜剩飯,一輩子給當牛做馬騎!
可是雙臂不了,也不了,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了。
除了機械式地往前爬,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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