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寧綺云出來了。
一見到我們,便出了一臉疑:“這是怎麼了?不是舅舅不讓你進來嗎?這地上……”
說著,突然臉一變,疾走兩步,來到林修面前,抬起手他的臉,滿臉心疼,“你這臉是怎麼弄的?你跟誰打架了?”
“你先上車等我。”林修撥開的手,說。
寧綺云放下手,滿臉不安,但仍順從地點了點頭,說:“那你說話小心著些,別氣著舅媽。”
“知道了。”林修又催了一遍,“上車等我。”
寧綺云走后,我忍不住說:“態度真是一下就變了。”
“綺云又不是,”林修說,“不像那麼神經兮兮。”
然而他態度卻那麼冷淡,又那麼惜字如金。
我說:“你留下是想做什麼?要是跟我喝茶就改天吧。”
雖然我覺得林修八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氣我,但繁華那一關可過不去。
“我明白,我不打擾你。”林修說:“我去找聊聊。”
“找誰聊?”我問,“敏敏?”
“對啊,”林修說,“我把弄走,免得煩你。”
“你還是算了吧。”我說,“敏敏不會傷害到我的,你走吧。”
林修抿了抿,沒說話,但也沒有走。
我看出來了:“你……其實是想道歉吧?”
林修了鼻子,說:“蛋糕這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把錢補給。”
我覺得好笑:“你覺得會要麼?”
林修看了我一眼,說:“別笑我了,你也知道錢不是重點。我……”
他猶豫了一下,說:“看哭得怪可憐的,來時候還嘚瑟的。”
我說:“你要是真的想跟寧小姐結婚,那還是別去找了。”
林修問:“什麼意思?”
“……你真不明白什麼意思?”
林修的商應該至比我高吧?我都明白的事,他怎麼會不明白。
“是不要我的。”林修說,“不不要我,也不喜歡我兒子。我不是沒給過機會。”
“但你以前說你做那些事都是因為,”我說,“可是你卻跟寧小姐和好了。”
“對呀,我做那些事是因為呀。”林修說,“是看不上我。”
“不是,”我說,“你跟寧小姐本來就有,然后你又找了敏敏,現在沒有敏敏了,你倆就又復合了,這讓人覺很惡心。敏敏算什麼呢?”
“我跟以前那不是!”林修理直氣壯地說,“那就是玩玩呀!”
“……”
“再說憑什麼管這麼多?”林修說,“怎麼都不要我了,我找誰還得由說了算?”
我說:“行吧,既然你這麼想,那你還有什麼可道歉的呢?別道歉了。”
“我道歉……主要是因為以前就說過喜歡蛋糕,我錯在忘了一早跟說我二姨就弄這個。”林修說,“而且你不知道,很摳的,十二萬對來說跟割一樣了。”
“……”我一個字也不信。
“你別這麼看我。”林修說,“真說過喜歡這個。”
我說:“又不是最近才知道蘇念念的,真的喜歡,你以前怎麼會不提?”
林修還想辯解:“我……”
“不要‘你’了。”我說,“你既然要跟寧小姐在一起,就不要再去想敏敏會原諒你,不會的。”
見林修還想說話,我又道:“沒別的事就請你走吧。敏敏生孩子之后緒一直不好,你要是真的過,就不要給上眼藥了。”
我都這麼說了,林修當然得走。
不過臨走前,他又去車上給我提了一箱現金,說讓我給林敏敏。
我給他丟了出去。
不管林修是不是就未了,他這事兒真的做的一如既往得差勁。
而且,我沒提他搶孩子是因為我覺得,林敏敏要想和侯鴻,確實是不該要這孩子。但他搶人孩子這事兒本就很畜生。
劉嬸把林敏敏帶到了客房,我去時,劉嬸正陪聊天。
林敏敏已經不哭了,但還是一臉淚痕,那張雕細琢的臉也花了,看上去可憐極了。
我在旁坐下,摟住的肩膀,扭頭看向我,了鼻子,說:“他們走了嗎?”
“走了。”我說,“林修想來給你道歉,我攔住了。咱們不需要他假惺惺的道歉。”
林敏敏說:“謝謝。”
“但是我得給你道歉。”我說,“我應該第一時間就告訴你的。”
“不是的,我明白,你怕我在他面前沒面子。”林敏敏用手里的巾了臉,說,“是我蠢,連東西都買不對。”
“沒事,但我很開心了。”我抱住,說,“你怕我跟寧綺云關系好了,不理你了。在你心里我這麼重要,真的很開心啊。”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林敏敏也抱住我,小聲說,“他就是故意的,這種餿主意肯定是他出的。”
“我不是為他說話。”我說,“但我看他真的對寧綺云不怎麼好的。”
林敏敏松開我,不爽地說:“好的時候怎麼能讓你看到?”
“以前跟你好的時候,都是跟我們顯擺的。”我說,“你還不知道他這格嗎?用我同學老家的俗話,是狗窩里藏不住餅子。”
林敏敏:“什麼意思……說我是狗嗎?”
“哎呀,你這姑娘。”劉嬸都看不下去了,“那肯定他是狗呀!狗饞,你給它什麼吃的它都立刻吃了。是說他什麼也藏不住。”
林敏敏一臉懵:“那意思就是他是狗唄。”
我也發現這話好像確實不太應景,也不知該怎麼解釋,便說:“差不多吧。所以說別再說自己是狗了,不然豈不是跟他變一對?”
林敏敏一愣,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當時也是生氣……我特地買了這麼貴的,就怕、就怕……結果你還讓我放冰箱里。”
說到這兒,也嘆了一口氣:“想不到蘇念念就是二姨,難怪從來都不面……本來還想著要是我嫁給侯先生,就買的蛋糕做結婚蛋糕的。”
說起繁念的話題,我們都不約而同都有點難過。
所以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但剛聊了幾句,繁華的電話就來了。
解釋了半天,繁華才冷靜下來,最后說:“下次不要再接待了,我媽媽沒吩咐那種事。”
我說:“老人不可能特地吩咐這種事,可能只是順口一提。”
“我問我媽媽了。”繁華說,“說沒說過。我媽媽不會‘順口’的。”
也是,那種地位的人講話肯定慎之又慎。
“……”所以是寧綺云自作主張。
我沒吭聲,繁華顯然便想偏了,說:“我媽媽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撒謊,上次的況……”
“我知道。”我說,“我是有點無語,寧綺云肯定沒想到你會專門問過老人,才這樣假傳圣旨。”
“這人麻煩。”繁華說,“以后不準來了。”
“我真開心呀。”我說。
“開心?”繁華也笑了,聲問,“開心什麼?他倆的事這麼有趣麼?”
“不是。”我說,“我是開心你沒有說敏敏麻煩。”
“你這麼護著,當然不麻煩。”繁華說,“我很懂事的。”
“嗯~乖。”
掛了電話,我把事兒告訴林敏敏,咬咬牙道:“這個人也太過分了吧!就是故意要來找你!居然還假裝說是老人提的,這不是挑撥你和老人的關系嗎!”
我說:“也許只是覺得家里是舅舅話事,想討好一下。畢竟林修現在狀況尷尬,無論他想在哪邊做,都得聽我老公的”
“可是肯定知道舅舅不準他們接近你。”林敏敏說,“要是我,才不會來呢!更不會帶那個白癡來!”
說完,又火速解釋:“我的意思是,在你不喜歡我的前提下。”
我說:“要是你,那我肯定喜歡的。”
林敏敏吐了吐舌頭,又正道:“我去問問侯先生,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這麼有心機,但我絕對要把我的土豆要回來。”
我說:“你跟他聊這種事?”
“什麼都可以聊嘛,過去的事當然也要知道。”林敏敏說,“我都把我跟林修之間的事告訴他了。”
我問:“以前沒有說嗎?”
林敏敏搖搖頭:“以前沒有這麼仔細,他沒給我機會。”
“……那他什麼態度?”
“他眼睛紅了,說他很。”林敏敏說,“想不到吧,侯先生表面冷靜,實則是這樣心的人。”
我說:“雖然他沒有到,但你對林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做的。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會這樣對他的人了。”
林敏敏說:“他說他雖然對我沒什麼覺,但沖著我這樣為他,他才愿意跟我試試。”
我說:“這也太直白了吧。”
“是我要他不要騙我的。”林敏敏說,“是我想跟他在一起,我很謝謝他給了我這個機會。”
唉……
侯鴻呀侯鴻。
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林敏敏付出這麼多了,偏偏知道父親有巨額財產時,才“看到”這些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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