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的心臟莫名地一悸,心疼地看向盛夏。
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然而,一想到是為了惹怒他,他放離開,甚至不惜傷害那麼小寶,他就忍不住怒火。
傅寒夜嘆了口氣,打橫將抱起,說道:“知道錯了就好,以后不要再犯!”
盛夏睡了很久。
或許是被折騰得太厲害,或許也有腦中塊的影響,所以恢復不過來,只覺得沒有力氣。
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眼前照舊是一片黑暗。
鄭姨的聲音響起:“夫人,你終于醒了!”
傅寒夜應該不在,這讓松了一口氣。
有些倦怠地坐起來,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有十幾個小時了。”鄭姨說道:“先生吩咐廚房準備了粥和幾個清淡的菜,夫人吃一些吧。”
盛夏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胃口。”
“不行啊夫人。先生特意吩咐過的,如果夫人不吃,到晚上,我們都要挨罵……”鄭姨為難地說道。
盛夏怔了下,旋即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
現在連吃飯都要管著了麼?
曾經了他那麼久,自然是知曉傅寒夜的子的。
他不的話,那麼便會對那個人不聞不問冷酷到底,就想當年對待那個一廂愿的夏淺一樣。
但倘若,就會表現出近乎偏執的霸道。
現在,自己了他所‘’的對象了麼?
真是……諷刺。
“對……對了……小寶爺和宸寶爺也都還沒吃飯,他們都嚷著要和夫人一起吃呢。夫人還是……”
盛夏嘆了口氣,道:“好吧。”
在餐桌邊坐定,宸寶一如既往地興地說著各種自己的新發現,將之前沒能去游樂場玩兒的委屈忘得一干二凈似的。
不過,小寶就沉默得多了。
宸寶說了一會兒,也扭過頭去,奇怪地問道:“小寶,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小寶有些怯怯地道:“我……我……”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不小心,驀地一聲清脆的破碎聲,是被子被小寶到地上,摔得碎。
“對……對不起!”小寶害怕得哭了起來。
鄭姨趕忙上前去收拾。
盛夏也索著站起來,手將小寶和宸寶拉開,怕他們被碎片傷到。
抓住小寶胳膊的時候,小寶吃痛似地喊了一聲,聲音里已經帶著些許哭音。
盛夏心中不由得一。
傅寒夜的話說的模棱兩可,但還是知曉傅寒夜的怒氣是因為‘待’了小寶。
拋開傅寒夜問都不問查都不查,便將事算在頭上,摁頭讓認錯之外,他也并不是會空來風的人。
鄭姨和進來的下人收拾好了地上的殘局,說道:“夫人,都收拾好了。”
盛夏點了點頭,溫聲安了宸寶和小寶兩句。
等吃過了飯,盛夏把鄭姨上,拉著小寶單獨進了一個房間。
拉開小寶的袖,鄭姨也不住倒一口冷氣,接著回過神來,驚恐地道:“夫人……這……小寶爺上的這些……可不是我弄的!”
盛夏眼神冷了冷,問道:“鄭姨,小寶上怎麼了?”
鄭姨只好戰戰兢兢地道:“小寶爺……上都……都是淤青,青一片紫一片的,都……集中在上胳膊側和腰側……夫人,你相信我!我發誓,這些淤青絕不是我弄的啊!而且……我……我昨晚給小寶爺洗澡,還……還沒有這些淤青……夫人可以查監控的!”
不是鄭姨弄的,不是弄的,那是怎麼弄的?
盛夏讓鄭姨先出去,這才拉著小寶問道:“小寶,你告訴我,你上的傷是誰弄的?”
小寶早已被嚇得哭了起來,眼睛怯怯地看著盛夏。
盛夏眉頭皺得更,腦子里一邊飛快地想著,這個別墅的下人應該都知道傅寒夜的子,而且傅家薪資厚,應該不會有人膽敢待小寶。
而且,鄭姨說昨晚還沒有。
那就是今天才出現的傷?
難道是……姚慧蘭?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姚慧蘭一直不喜歡,因此特意用這樣的方式,來嫁禍,也正常。
就是傅寒夜太蠢了——或者,是他愿相信自己的母親,也不肯給一個喊冤的機會罷了。
可是,姚慧蘭會這麼蠢,居然親自手做這種事?
萬一傅寒夜不信,那麼他們之間的母子關系很可能會到影響,為了厭惡嫁禍,姚慧蘭會不惜冒這麼大的風險麼?
這時,小寶卻戰戰兢兢地開口了:“是……唔……是媽媽……”
盛夏不由得怔了一下,凝眉看著小寶:“小寶,你說……是媽媽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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