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黑暗中傅寒夜的臉驀地變得很古怪。
他突然抬手攫住了盛夏的脖頸,聲音仿佛帶著冰碴,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夏淺的事?”
結婚的那兩年,傅寒夜并沒有在意過夏淺在傅家的境,也沒有關心過。
直到消失不見,他一點點地回憶那一年多屈指可數的婚姻里的日子,才意識到,夏淺在傅家收了多委屈,絕不只有他的冷暴力。
不被自己丈夫待見的人,再加上姚慧蘭因為他的態度,也一向對盛夏不喜,即便當時還有爺爺站在夏淺那一邊,夏淺的境待遇,都絕不會好到哪里去。
只可惜,他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夏淺早已消失,沒有給他哪怕半分補救的機會。
然而此刻,盛夏怎麼會知道夏淺在傅家的事?
盛夏瞳孔驀地收,臉上出驚恐無措的表來,繼而因為脖頸被攫住,缺氧氣而痛苦地微微扭曲起來。
“你調查過夏淺?”傅寒夜咬牙問道。
盛夏說不出話來。
傅寒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松開了手。
盛夏別過臉去痛苦地咳嗽,一邊冷笑著搪塞道:“我咳咳……畢竟是的替,所以在網上查關于的事……也很正常吧?”
傅寒夜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此時強烈的愧疚和痛苦,讓他沒法子冷靜地判斷。
他看著下聳著單薄的肩頭痛苦地咳嗽的盛夏,突然起朝著浴室走去。
盛夏怔了一下,旋即趕忙用被子遮住了。
傅寒夜這算是……放過了麼?
沒過一會兒,聽到浴室的門響,接著是腳步聲由遠及近再及遠,房門發出了‘啪嗒’一聲關閉的聲音。
盛夏等了好久,才敢往虛空了。
沒有人,傅寒夜應該是……真的離開了吧?
原來,夏淺居然有這樣大的威力。
只不過,那又怎樣?
遲來的深比草賤,更何況,甚至分辨不出傅寒夜此刻的種種表現,是否真的是對夏淺的深,抑或是……只是他的表演人格。
盛夏有些呆然地坐著,良久才猛地搖了搖頭,將紛的思緒趕出腦子。
一切……都過去了。
無論傅寒夜此刻變怎樣,曾經到過的傷害,曾經的所有無助,一次次失,以及無數次失堆積而的絕,都依舊歷歷在目,無可補救。
“寒夜,別打了,要麼你戴個拳套也可以?”白忍不住上前抱住了被傅寒夜一拳捶得飛起的沙袋。
傅寒夜渾已經被汗水,額發一縷縷地有水珠落下來,卻依舊俊無儔,他沒有帶拳套已經打著沙袋差不多兩個小時了,手背關節已經磨破,泛著鮮紅的跡。
白是看著都覺得疼:“你看你手都流了,不打算要了麼?”
一旁坐著喝酒的封沐說道:“白,你別管他了。讓他發泄好了。估計又是了傷了。”
曾經夏淺消失的時候,傅寒夜也有過一段這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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