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湘湘懷孕，孩子是高智的，陸湘湘殺了高智，又自殺了。這事兒我怎麼聽都覺得太震驚了，老公，陸湘湘的子……怎麼會那麼偏執激烈？”

“只有遇到真正的考驗，才能看得出這人的子如何。這麼好的姑娘，就這樣自殺了，太可惜了。”

虞清霜難道：“是啊，太可惜了，我還喜歡的，要不我也不會讓沉沉過去。”

就是想讓理智的老大去看看老二在做什麼，最好是讓老二趕把朋友帶回來。

可是，還是晚了。

“那個高智實在是太可惡了。”

“人都死了。”墨臨淵道，“再可惡也付出了代價。”

只是捫心自問，墨臨淵還是覺得這代價有點大了。

虞清霜不安道：“要不咱們還是去一趟云國吧，我還是很擔心小野。陸家那邊，我們作為父母，也應該出面的。”

就算墨野和陸湘湘沒，但發生了這樣的事，那兩個孩子又差錯的錯過了，他們怎麼都要去。

墨臨淵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

“我已經訂好了明天早上的機票。”

“嗯。”

這一夜，睡不好的，還有皇甫闕和墨。

兩人來到花園里，清冷的夜空掛著一孤單的彎月，外面的空氣里都充斥著悲傷的氣息。

墨已經哭了兩次，被皇甫闕安好，這會兒腫著一雙眼睛，嘟起道：“二哥是子最灑的，怎麼會遇到這麼悲劇的事呢。他一定很難過，皇甫哥哥怎麼辦，我好心疼二哥，我恨不得替他承這痛苦。”

皇甫闕已經到了深的滋味，轉念想想，如果是小離開了自己，他一定會很絕。

將心比心，這會兒的墨野大約也是絕的，悲痛萬分的。

“好在墨沉在呢。”

“大哥那清冷子，會安人嗎？”

“你想去找墨野？”

“皇甫哥哥，我想去。”

皇甫闕一陣無奈，“好，我們回云國。”

……

墨沉一直守在墨野的邊，和淼淼辦完了自己的事，過來看墨野和他。

見到和淼淼，墨沉起把門輕輕關了，和坐在外面的走廊上。

“辦完了？”

“恩，多虧了你，要不也不會這麼順利，謝了，這件事我欠你一個人。”

“不必那麼客氣，我也是在幫長安叔叔的忙。”

和淼淼沒繼續這話題，好奇道：“墨野他、看起來很難過。”

“之前我問他，有多陸湘湘，他不知道。我想，現在他應該已經意識到了。”

“你說，如果沒有高智這件事，陸湘湘和墨野的結局會好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是個局外人，這件事我分析了一下，陸湘湘的子看似溫，實則要強。不能容忍自己被高智侮辱，也不能接墨野對的好，以及所謂的不介意、要負責之類的，所以選擇了這麼慘烈的方式進行報復。”

墨沉聞言，皺著眉，沉聲道：“你是不是誤會了？”

“墨沉，你只是不想深思罷了，這件事如果仔細剖析下來，就是我說的這個道理。墨野也是子要強之人，他們若是真的結婚了，在一起生活一輩子，誰就能保證這一輩子都能順風順水呢？也許你覺得我太無了，但我就是這麼想的。”

墨沉打量著和淼淼，“你的確無。”

和淼淼的角微微一凝。

是啊，很無。

“如果你是陸湘湘，你會怎麼做？”墨沉道。

“我會……殺了高智。”

墨沉揚起角，這個人還真敢說，不過這就是的格，不是嗎？

“但我不會自殺。孩子我也不會要，不是我心甘愿的人，我絕不會為他生孩子。”

“也就是說，你會殺了高智和孩子，獨自一人生活？”

“不錯。”和淼淼嚴肅道，“這就是我的選擇。”

“每個人的選擇都是不一樣的，誰也不知道下一步你會選擇什麼，又會選擇什麼。”

“現在想起來，這東西著實是害人，如果沒有，很多事就不會變得這麼復雜了。”和淼淼聳聳肩，道，“所以我不要是對的。”

“你很排斥？”

“當然，這種不好掌控的東西最好不要接。”

對和淼淼來說，就是不好掌控的東西，它會讓你沖，失去理智，也會讓你做出錯誤的判斷。

“生命才是最重要的，陸湘湘就這麼死了，到最后什麼也沒有得到。”

“不，得到了一樣最寶貴的東西。”

“什麼？”

“小野的和思念。”

……和思念？和淼淼皺著秀眉，冷艷的臉上出幾分疑。

得到這樣的東西，值得嗎？

人都死了，這些東西似乎沒那麼重要了吧。

……

陸湘湘的死，已經過去了七天。

墨臨淵和虞清霜、皇甫闕和墨，以及墨沉、墨野，都在云國。

直到陸湘湘下葬的那天，墨野才從歇斯底里中平復。

他把一枚戒指放進了陸湘湘的棺槨中。

那枚戒指，是他很早就看上的，買來放著，就是想給陸湘湘一個驚喜，只是后來發生了太多的事，他一直沒找到機會把這枚戒指放在的面前。

虞清霜心疼兒子，一直陪著他，所有人都離開后，墨野還守在陸湘湘的墓碑這邊。

“小野，媽咪去那邊等你。”

虞清霜的兒子不會那麼脆弱的，不擔心兒子尋死，只是心疼兒子的痛。

那種失去人的痛，明白的。

墨野坐在陸湘湘的墓碑旁邊，靠著，就仿佛昔日把摟在自己的懷里。

“大哥問我有多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很你。湘湘，我是個笨蛋，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很小氣，我吃醋，我還很貪心，想要你的很多很多。”

墨野自嘲道：“你看，我有麼多的不好，你還是我，我是不是很幸運？我不懂珍惜你，你說我該不該死？”

“可是啊，我不能死，我死了，誰繼續你呢？”

墨臨淵著墓碑上的照片，孩兒巧笑倩兮，目盼兮，如詩經里的妙子，本該生活的無憂無慮。

他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個大傻瓜，居然錯過了你這麼好的孩兒。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不會讓這些事發生的。”

“可是啊，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呢。”

“湘湘，天堂冷嗎？你在那里，過得好不好？”

“你說我也是夠倒霉的，才多大的年紀，就遭遇了這樣撕心裂肺、刻骨銘心的，可是遇見我，你似乎更倒霉呢，你失去了清白，失去了尊嚴，還失去了生命。”

“可是只要有我在，你還有一樣東西不會失去。”

“湘湘，你的，永遠也不會失去。哪怕你已經不在了，這份始終在我心底，直到我死，不，我死了，它也還會繼續存在下去。”

空氣中回著輕輕的風聲，仿佛有一個孩兒在唱歌……

“年郎啊……”

“明天我還在。”

“后天我依舊在。”

墨野看見霧中走來一個穿著藍子的孩兒。

眉眼如畫，燦爛的目落在自己的上。

“湘湘？”

“墨野，我要走了，對不起，我沒有兌現我的承諾，一輩子陪著你。”

“湘湘，你別走，別走！我求你了！我改，我脾氣不好，以后我改，我吃醋，我也改，我優寡斷，我都改，好不好？”

“不是這樣的。”

“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

“墨野。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想面對殘缺的自己，更加不想面對復雜又恥辱的未來。是我自己承不了這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