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了？看來我說中了你的心思，你看著喜歡別的男人，心如刀割了吧，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告訴真相？本來就應該知道真相。”

墨臨淵瞪著南妃雪，不準再說下去。

“墨臨淵，你真是個膽小鬼，虧我還以為自己的弟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個狂傲霸道、睿智過人的天才，說白了，你在面前只是個膽小鬼。你連君懿都不如，他至敢于追求喜歡的人。”

南妃雪的話，字字句句，心至極。

“我要幸福，只要幸福。”墨臨淵吼出聲，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只要霜兒可以幸福，陪一輩子的人是不是他，又有什麼所謂。

“真是個笨蛋。”南妃雪心疼他的付出和全，卻也氣憤他的這份癡。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麼不想見到我？”

南妃雪坐在他邊，嗓音空靈無比，“你別擔心，我不是爺爺派來的說客，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和虞清霜發展得怎麼樣了。我聽十八說，你當初被墨麟算計，中了藥，和逃婚的虞清霜重逢，你們的緣分便重新開始了，對不對？”

“既然躲不掉這緣分，為什麼不好好守著呢？”

“我覺得虞清霜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想離開你，不過是因為你把當做了霜霜的替，可如果你告訴，就是霜霜，一定不會……”

“不是霜霜。”

“你說什麼？”

墨臨淵自嘲的垂著睫，“不是霜霜。我記憶中的霜霜和眼前的，不是一個人。”

南妃雪明白了他的意思，嘆氣道：“那你上的，是現在的，還是從前的？”

墨臨淵沒有說話，有些，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會因為對方的改變就消散。

無論變什麼樣子，他的，始終是。

“母親若知道你活得這麼辛苦，在一途還這麼艱難，一定死不瞑目。”南妃雪站起，理了理自己的角，“我走了，不在這里礙你的眼，能不能看破，全看你自己。”

南妃雪的到來，驚呆了冷飛揚和肯。

饒是肯，也不敢相信，南妃雪居然會再次踏閱城。

“怎麼了，你們倆看見我很吃驚似的，不想見到我？”

“妃雪姐，你、你怎麼會來？”冷飛揚結問道。

“原本我是來當說客的，誰料遇到他離婚的好戲，看見他這麼自甘墮落，我只好出面咯。”

肯神古怪，避開南妃雪的目，干咳道：“三聽你的勸了嗎？”

“他倔得很，誰的勸也聽不進去。你們安排人好好保護虞清霜，閱城怕是要不太平了。”

南妃雪來自京都，說閱城不太平，那就真要發生大事。

“墨九都已經安排了，妃雪姐，你這次待多久？”

“小羊，這麼希姐姐我留下來？”

冷飛揚：“……妃雪姐，能別給我起這麼難聽的外號嗎？我冷飛揚，不是冷羊。”

“肯呢，你希我留下來嗎？”

向來斂自負的肯沒了傲氣，眼神閃避著南妃雪，“三需要人開解。”

“這麼說，你希我留下？”南妃雪故意湊近了他，上的香縈繞在他鼻翼間，他的臉紅了五分。

冷飛揚哧哧兩聲，識趣地溜了。

南妃雪的手，緩緩落在肯肩膀上：“你說呀，希不希我留下？”

“大小姐，自重。”

“偏不。”南妃雪傲的樣子，與墨臨淵如出一轍。

肯后退兩步，重復道：“大小姐，自重。”

南妃雪哼了一聲，“行，我自重，我找虞清霜去！”

“大小姐，您不能去找虞清霜。”

“為什麼？”

“已經不是三夫人了。”

“那我也要去見見，都十年了，我得去看看到底變了多，怎麼把我驕傲威嚴的弟弟變這副鬼樣子。”

“大小姐！”肯怕惹出事來，不由拽住了的手腕。

南妃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急切的模樣，出手指調戲他，“還以為你離開A國五年，早忘了我，沒想到……”

“大小姐。”

南妃雪用力反握住他的手掌，“這麼多繭子，這幾年不好過嗎？”

“自重。”

“你除了這兩句話，還有別的要說嗎？比如，多年不見，甚是想念。”

“……”肯被調戲的狠了，干脆別開眼，不再開口。

南妃雪聳聳肩，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去找虞清霜的，現在麻煩多著呢，等扛不住了，自會來找弟弟。”

……

虞清霜睡了一下午，終于養足了點神，先讓人核算了虞氏部的產業資金，再去醫院看君懿。

“你回國吧。”虞清霜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為什麼？”

“你也看到了，閱城的麻煩不。”

“我在墨臨淵面前說過，我要帶你走。”

虞清霜淡淡道：“不用了，我和墨臨淵已經離婚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陪我演戲。”

聞言，君懿心中一震。

是啊，只是演戲，他竟然誤以為真。

“既然要走，我們一起走吧，這是非之地不留也罷。”

“不，我還有些事沒做完。”

虞氏，虞清月后的那個人，還有……和園。

一定要弄清楚，自己和那座白宮殿的主人究竟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墨臨淵要把和園送給自己做補償。

也必須弄清楚，墨臨淵突然的改變是因為什麼。

“你口口聲聲說想要自由，可當他真的給你自由了，你并不快樂。”

“君懿。”

“霜，你的心里還有他，是嗎？”

“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君懿眉眼間多了幾分無奈：“他肯答應離婚，出乎你我的意料。可如果你現在不走，你就有可能一輩子困在這個地方。”

“我會走的，只是還有事沒做完。”

“那我等你。”

“君懿？”

“只要我在這里，墨臨淵就不會再糾纏你，不是嗎？”

虞清霜沉默了。

在墨臨淵的心里，的心上人是君懿，君懿也為了和他敵對。

他們是一對有人，墨臨淵放過了，就不會再為難。

“如果墨臨淵知道你利用我騙了他，他會做什麼，你想過嗎？”

“你好好養傷，其余的事、我再想想。”

君懿握住虞清霜的手，一字一句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是他世界里絢麗飛舞的霜蝶，清冷而又麗、神而又高潔，他如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