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的問題我無法回答，男人要娶一個人，要麼是為了，要麼是為了利益，你和墨臨淵屬于哪種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霜霜是墨臨淵這輩子唯一的人。”

“你不難過？”

“我為什麼要難過？”

“季沉說，你喜歡墨臨淵。”

“小時候不懂事，把他當做英雄喜歡了一段時間，后來漸漸知道，他不是我的菜。”季琉璃承認得坦然，一點也不矯。

虞清霜說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個霜霜……死了？”

“你怎麼知道？”季琉璃有些驚訝。

“真的死了？”

“聽說是死了，但一直沒找到尸。我哥哥說，也可能沒死，以前我覺得肯定死了，不然墨臨淵不會娶別的人，但現在看來……”

季琉璃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虞清霜。

“我不是霜霜，我是虞清霜。”

“我知道你是虞清霜。”季琉璃彎了彎角，“你知道霜霜的全名嗎？”

虞清霜搖了搖頭。

“和霜。”

和霜？

“有和這個姓氏嗎？”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誰知道呢，當年死在一場大火中，尸都找不到了……”

虞清霜的心頭微微一，那個人的結局這麼凄慘嗎？

“只有墨臨淵始終認為沒死，一直都在找。”季琉璃笑了笑，繼續道，“也可能他已經接了霜霜的死，轉而上了你。總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可要幫我留在這里哦。”

虞清霜的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層冷汗。

“他沒有接。”

“什麼？”

“沒什麼，我先走了。”

季琉璃大聲道：“你要說話算話啊。”

虞清霜走得很急，和墨臨淵舉行古典婚禮的那個晚上，他曾萬分地低喚“霜霜”……

他從未忘記過霜霜，更不曾接過霜霜的死。

“我是永遠也走不進你的心里了……”

呢喃著，險些撞在假山上。

“夫人小心！”

“十八？”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你跟了墨臨淵多年？”

墨十八不解，但還是老實回答了：“我懂事以來就跟著三了，算算也快二十年了吧。”

“那你一定見過霜霜了。”

墨十八一聽到這個名字，剛的臉上瞬間布滿霾，“夫人，您可千萬別提這個名字，三聽到是會發瘋的！”

從墨十八的反應，虞清霜明白了一個錐心刺骨的事實：“墨臨淵很呢。”

神思恍惚的離開，那背影，看起來寂寞又悲哀，墨十八一臉沉重的看著，自言自語道：“想什麼呢，那可是夫人，三的人。墨十八，你不想要命了？”

……

墨家老宅。

“三，三……椅……”

墨九喊了好幾聲，墨臨淵都沒回應他。

看著墨臨淵筆高大的影，沉穩從容的步伐……墨九額間布滿了黑線：“就因為夫人一句話，您就把多年的謀劃都提前了，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去做，萬一失敗了呢？”

了后腦勺，墨九趕拎著電腦追了進去。

墨家的傭人們看到一向坐在椅上的三爺突然氣勢威嚴地走到面前，紛紛驚地掉了手里的東西。

“三爺能走了。”

“三爺恢復了！快去告訴老爺子！”

“天哪……三爺竟然可以站起來了……太帥了！”

傭人們發出的聲音各不相同，但很明顯，每個人都十分激。

墨梟看到站在面前的小兒子，激得老淚都要掉了，“淵兒，你、你能走了？”

“龍醫生醫高明。”

“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墨梟抹了把老淚，“我定要備份大禮好好謝龍醫生。”

“我來，是想給你看看這個。”墨臨淵拍了拍掌，墨九趕把電腦送到墨梟的面前，“老爺子，您打開電腦就能看到了。”

墨梟是過來人，激完了，就察覺了不對勁。

小兒子這麼著急的趕來，還要給他看東西，肯定不是小事。

他打開電腦看了幾眼，臉越來越沉，砰的一聲，電腦被他憤怒合上：“這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查一查就知道了。”墨臨淵坐在椅子上，神淡漠道。

墨梟沉了會兒，“好，這事我會查清楚，事關家族面，你暫時不要聲張出去。”

“他屢次算計我，還敢我的人，若我再退讓，這條命都要折在他的手里。父親，你曾說過，自家兄弟不得自相殘殺，誰敢違背這條規矩，就要家法置。”

墨梟被小兒子的氣勢震懾住，他看得見墨臨淵眼底的殺意……

“我會給你一個代。”

“希這個代不會太晚。”

墨臨淵話落，起離開。

“淵兒，你難得回來，不留下吃個飯嗎？”

“不了。”

墨臨淵對這里，沒有毫。

墨梟重重嘆了口氣，“他還是不肯原諒我。”

墨梟的老管家上前安道：“三爺只是還沒想明白，父子之間的脈親是斷不掉的，老爺您不要太難過。”

“他還記恨著我呢，當年他出了意外，我刻意疏遠他也是怕他再傷害，卻不曾想，在他心里，我是個以利益為重的父親。”

“所有人都以為您放棄了雙殘廢的三爺，選擇了謀算深沉的大爺，可誰又知道，您真正想保護的，從來都是三爺。”

“罷了罷了，如今看到他恢復了康健，我也就沒什麼憾的了，這墨家……他若想毀，毀了便是！”

“老爺？”

“你當我不知道墨麟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他只是懶得管，這輩子他為了家族已經付出夠多了，不想再為了家族丟掉最后一點父子誼。

“老爺，您這是要……”

“墨麟接手墨氏集團以來，表現是不錯，但他暗中轉移那麼多財產，還妄圖奪下我手里的最后一點權力，你說他想干什麼？”

“難道大爺想再次進軍京都？”

墨家從那個漩渦中心撤下來不容易，安守一方多年，實不容易，大爺怎麼這麼糊涂？

“墨家的天才回歸了，墨麟那點子手段在他眼里什麼都不是，你把事下，讓淵兒自己解決吧。”

“可您不是答應了三爺，會給他一個代？”

“他要的，須得自己拿。”墨梟眼底，飛快掠過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