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兮對宴時洲的安排自然毫無異議。
宴時洲又道“對了兮兒,你可還記得上次許將軍留在家書上的幾個字,除了許將軍的大哥,還有武侯,此事武侯府也牽連在,許如意嫁武侯府,或許也另有況。”
“我記得,難怪許如意不喜歡我,可能是李春韻說了什麼吧,好像很討厭鎮南王府,可為什麼要嫁給我舅舅,還害他……”
余兮懨懨的說著,心很是低落,如今已經確定娘親是被人陷害,甚至大舅舅也是被陷害致死,恨那些人,那些人毀了鎮南王府,這些年外祖父看似樂觀,實則也沒從失去兒的悲痛中走出來。
白發人送黑發人,外祖父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不該帶著兒上戰場。
如今還有一個小兒子許安聲,余兮的小舅舅,依舊執拗的站上了沙場,或許是因為帶著哥哥妹妹未完的抱負才站上去的。
許安聲其實更喜歡讀書,誰也沒想到他在哥哥和妹妹死后,義無反顧的拿起刀去了戰場,每次與金斯國對戰,許安聲永遠不會缺席。
而余兮本也可以擁有一個母親,得到一份母。
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后,余兮從未切實的擁有過一份親、一份來自父母的疼,從沒過那種覺。
余兮的垂眸想著無辜的鎮南王府,眼眶紅通通的,死死咬著牙關,才沒崩潰的哭出來。
宴時洲很快就發現了余兮的異樣,他嚇了一跳,手余兮的腦袋,同時微微用著力道迫使人抬起頭來。
一向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小姑娘此刻杏眸中憋著一包淚,瓣被咬得嫣紅破皮,眼神里帶著恨意和倔強。
宴時洲心中驟然一陣痛,他揮手示意書房其他人出去,隨后沒忍住將小姑娘攬懷中,輕輕拍著的背輕聲哄:“沒事,我會幫你報仇。”
余兮將臉蛋埋進宴時洲的衫里,眼淚鼻涕蹭到了宴時洲的服上。
宴時洲毫不在意,而是道 :“若是想哭便哭,現在附近沒人。”
話音落下,余兮沒崩住,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哇我怎麼這麼可憐啊,我沒有媽媽,我外祖父沒有兒嗚嗚嗚!我們都好可憐,那些人怎麼這麼壞嗚嗚嗚!”
宴時洲輕嘆口氣,沒有說話,始終輕輕拍著小姑娘的背,安著傷心的人兒。
哭到最后,余兮才發現自己哭的好丟臉,也不抬頭了,再次將臉上的眼淚鼻涕蹭到宴時洲上。
宴時洲明顯的到本就了的襟再次了一層,他角一,終究沒點破余兮干的壞事,而是道:“不 ?”
已經到了晚膳的時候,余兮哭的渾都累,肚子還真了,點點頭,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哭腔:“我要吃飯。”
宴時洲失笑:“下人已經備好飯菜了,不過我們先臉。”
話落,宴時洲強制的將在他上、死活不肯把臉出來的余兮從上給“撕”下來。
余兮那張哭的狼狽不堪的小臉徹底暴在宴時洲眼中。
知道自己這樣子很丟臉,就抬起手捂住了臉。
宴時洲把的手扯下來,故意沉著臉:“你這樣怎麼洗臉,難不想這樣出去吃飯?”
此話一出,余兮老實了,不再遮著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人已經端了一盆熱水放在旁邊,里面是干凈的帕子。
宴時洲將帕子擰干,將熱氣騰騰的帕子上余兮的臉頰,恰到好的舒服。
任由宴時洲給自己了臉,余兮一陣清爽,心已經好了不。
這時候,才看到宴時洲口那塊了的地方,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了三塊地,莫名的稽。
余兮了鼻子,有點尷尬:“時洲哥哥,你也去換一服吧。”
宴時洲聞言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服,意料之中,還故意道:“你小時候,口水也流在這塊地方。”
沒想到宴時洲還提起這種丟臉的陳年往事,余兮炸了:“什麼啊!我不記得了!”
宴時洲出失的表:“沒事,我記得。”
“你也不許記得,忘掉,就現在!”
看小姑娘這炸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打他了,宴時洲也不再招惹人,無奈又敷衍的回:“忘了。”
說完便去里間換服去了。
余兮不得不放過。
……
用完晚膳,余兮就直接在厲王府住下了。
余洪不管余兮,回不回府余洪也不知道,若是有況,玄靈也會去掩護。
余兮沐浴完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大床上,喟嘆一聲。
厲王府的床比丞相府的床舒服多了,又大,余兮可以在上面滾好幾圈。
的睡相不太好,以前甚至半夜醒來人就躺在了床底下。
如今這床簡直是為量定做啊!
余兮抱著被子,準備睡覺,忽然想起一件事。
今天還沒有給小暴君洗腦呢。
噌地從床上坐起來,看向外頭,隔壁宴時洲的房間還亮著燭火,照亮了屋檐下的一片地。
余兮就這麼穿著薄薄的白,披散著一頭青,搖搖晃晃去敲響了宴時洲的房門。
房門很快打開,宴時洲看到余兮,先是意外,隨后看到人穿的單薄,眉頭一皺就將人拉進了屋里。
“睡的不習慣?”宴時洲一邊問,一邊給人披上自己掛在床邊的披風。
小姑娘小小一個被裹在厚厚的披風里,只出一顆圓圓的腦袋。
如今已經秋,夜晚的確有些涼,余兮心安理得接著,開始笑瞇瞇的說起正事。
“時洲哥哥,我是來跟你說兩句話的,說完就走。”
宴時洲挑眉:“說什麼?”
余兮將宴時洲按到了椅子上坐著,隨后湊過去,彎腰在宴時洲耳邊小聲碎碎念:“你是好人你是好人你是好人……”
宴時洲:“……”
好險沒忍住將余兮拍走,因為真的很像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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