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許芯的事,余兮并未多留。
宴時洲將人送到門口,在余兮臨走前忽然道:“雖說我朝子及笄便可談婚論嫁,但你尚未及笄,且就算及笄,嫁人一事也不能草率,子一后宅便會被困在那一方天地之中,兮兒你還小,這些事不可著急。”
余兮眨了眨眼睛,語氣驚嘆:“嫁人這麼恐怖嗎?”
宴時洲嚴肅點頭,煞有其事。
余兮贊同的也點頭:“我也覺得,所以我決定以后都不親了,我要斷絕。”
宴時洲眉頭一皺:“倒也不必,只是不必著急,你的緣分或許還沒到……”
“不,時洲哥哥,其實我早就想明白了,并且已經決定這輩子不婚不育。”余兮打斷宴時洲的話,鄭重的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這番話要是被別人聽了去,怕是會覺得大逆不道,可宴時洲這人,并不在乎什麼傳宗接代,他注重的是余兮說不婚。
“不可。”宴時洲心中罕見的張。
難道是自己方才的話誤導了余兮不,好好的小姑娘要斷絕,這可不興斷啊。
余兮依舊毫不在意:“時洲哥哥,你也不必勸我了,或許你會覺得的我說的話異于常人,驚世駭俗,但是沒辦法,我不愿意依附男人。”
想到要嫁給一個古板的男人,以后只能被困在后宅,生活里只有夫君和孩子,這樣的生活可太恐怖了。比起這樣的生活,余兮寧愿自己一個人過完這一輩子。
等完了系統的任務,宴時洲順利登基做一個好皇帝,黑化值也清零,余兮便要離開京城,去逍遙快活,欣賞這個沒有被工業污染過的大好河山。
余兮憧憬著好的未來,沒瞧見一邊宴時洲懊悔不已的表。
早知就不和余兮說那些話了。
打了十年仗的宴時洲從未出過這樣的表,若是被那些黑鷹衛看到這樣的宴時洲,恐怕會驚得合不攏。
“兮兒,這些事還是日后再說,明日你便要去國子監,我正好去上朝,既然順路,不如一起?”宴時洲轉移了話題。
余兮沒多做猶豫,眉眼彎彎的答應了:“好呀。”
宴時洲緩緩松了一口氣,待目送人離開,宴時洲才收回目,轉回府。
曾經跟著宴時洲的太監卓銳如今已在厲王府做管家,宴時洲轉看到卓銳在一旁低眉順眼的候著,忽然走近,面無表地問他:“方才本王和兮兒的話你可聽見了?”
卓銳一,不知該怎麼回答 ,猶豫了一瞬,他小心翼翼回:“奴才沒聽見。”
宴時洲面一冷:“看來你這耳朵沒什麼用,不如剁了喂狗去。”
卓銳:“!!”
“不不不,奴才聽見了,方才是口誤,奴才聽的一清二楚。”
宴時洲的臉這才稍緩,他又問:“那你來說說,如何讓一個斷絕之人重新對之事有興趣。”
卓銳冷汗直流:“那個……王爺,奴才是沒有的人,不懂之事……”
宴時洲瞥了他一眼:“你是說,你也是斷絕之人?”
卓銳抹了把汗:“……是。”
宴時洲眉心微蹙,片刻后,終于放過了卓銳,只是走之前扔下一句:“那就去想辦法重拾,然后草擬一份章程給本王。”
卓銳呆住:“啊……?”
……
余兮打著哈欠走出府門,一眼便瞧見了等候在門口的馬車,那馬車瞧著低調奢華,邊上豎著一面厲王府的旗子,威風不已。
余兮的腳步頓了一下,接著便看見馬車的簾子被掀起,出宴時洲那張俊的臉。
大早上的看到那張漂亮的臉,余兮覺自己的心都好了一大半。
“怎還不過來?”宴時洲下了馬車,親自來迎余兮。
余兮幾步過去,眼珠子晃:“有點困,走不。”
宴時洲失笑,道:“上了馬車可以歇息片刻。”
余兮點點頭,踩著梯子上了馬車 ,宴時洲跟在后上去,眼睛盯著面前的困的直打哈欠的,生怕人摔下去。
余兮進了馬車,發現今日馬車里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毯,乎乎的,坐著很舒服,榻上還有一張小茶幾,上面擺放著早膳。
“你沒用早膳嗎?”余兮問。
宴時洲:“剛用完,你若是沒吃飽,可以用。”
這可到余兮心上了,向來睡懶覺,每次去國子監上學都是匆匆抓個包子就出門,這次自然也一樣,的肚子剛好著。
余兮了瓣:“那我就不客氣啦。”
說完一手抓包子一手拿勺喝粥。
不知是不是巧合,這一桌子的早膳都是余兮吃的。
宴時洲在看著小姑娘吃的腮幫子圓鼓鼓的,心愉悅的扯了扯角,道:“日后吃了早膳再出門,不然對不好。”
余兮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敷衍點頭:“知道了。”
這話,玄靈也總是對說,余兮從未聽過。
宴時洲看出余兮的敷衍,輕嘆:“遲到便遲到了,我與夫子說一聲,日后他不會責備你遲到。”
吃著東西的余兮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還是宴時洲嗎,怎麼幫著自己遲到啊?
小時候,宴時洲連上課吃東西都不允許的啊。
余兮百思不得其解,還是拒絕了,眉飛舞的說:“不用了時洲哥哥,我是一個守時的好學生呢。”
雖然績差,但絕對不遲到。
宴時洲聞言點頭,單手支著下頜,悠悠道:“那好學生,你現在真快遲到了。”
余兮:“?”
這時候才猛然發覺,在馬車上慢吞吞的吃著東西,都忘記時間了,這會兒怕是的確快上課了,余兮扔下勺子,胡,著急道:“那我得先走了。”
這會兒正好到了皇宮門口,余兮抓起自己的書袋,準備隨時沖下車。
宴時洲卻道:“不著急。”
話落,馬車并未在宮門前停下,而是直接進了皇宮大門,然后一路往國子監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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