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了一次。
沙發地板的“吱嘎”聲逐漸消失。
陸逍掰過宋槐序的臉吻他鬢間的汗,“生日禮我很喜歡,謝謝老婆。”
宋槐序把臉扭回來埋進抱枕里,悶悶地“哦”了聲,“不用客氣。”
陸逍勾著宋槐序的彎將人打橫抱起往樓上走,“沖個澡,我帶你去個地方。”
宋槐序打了個哈欠,靠在他懷里聽平穩有規律的心跳聲,閉上眼:“都這麼晚了,還去哪呀?”
“去見見我母親,你想去嗎?”
陸逍停下腳步,垂眸看向已經睜開眼睛的宋槐序,“抱歉,沒控制住,是不是太累了?那要不……”
“去!”宋槐序從他懷里下來,著腳大步走進浴室,拿起花灑“呼呼”往上呲。
陸逍關上門,看著宋槐序發間的豹耳被熱水打耷拉下去又迅速彈起來,朝他走過去,從他手里接過花灑,輕笑道:“著什麼急?還沒淸理呢。”
宋槐序了下,瞪他一眼,“你就不能戴著嗎?我要是個omega,你……”
“就有我的寶寶了。”
陸逍低聲說著,寬大溫熱的掌心覆在宋槐序繃的小腹上,曖昧氣息在狹窄的空間不斷升溫。
“胡說八道。”宋槐序拍開陸逍的手,絨豹耳抖抖,故意將水濺到陸逍臉上。
早秋的凌晨已經帶了些涼意,一輛低調的賓利從西山別墅區駛出。
一點半的綏京城似乎進了沉睡,但仍有為生活奔波的人在此時勞累。
夜市的商販才剛剛收攤,穿著小馬甲的代駕師傅騎著折疊小電迎著夜風不知是回家還是前往下一場工作……
宋槐序腦袋抵著車,過車窗看閃爍著霓虹燈的高樓大廈,生老病死幾乎每分每秒都在發生,這座城市容納了近千萬人的一生。
陸逍余掃過宋槐序,打著變向燈駛另一條路,“在想什麼?”
宋槐序偏過腦袋看向陸逍,著他英俊的側臉,“這個世界上人很多,但陸逍只有一個,被我遇到了,真好。”
“我們小貓還是個哲學家了?”陸逍輕笑一聲,空出一只手蹭蹭宋槐序的臉頰,“世界上也只有一個宋槐序的小豹子,被我撿到了,真好。”
只有宋槐序會不問緣由,大半夜不睡覺陪他去看母親的墓碑。
宋璟華的墓地是生前自己選的,如果當時陸父對有一分憐惜,就該及時發現妻子的不對勁兒。
墓地選在綏京郊區一山清水秀的地方,陸逍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才到達目的地。
周圍很黑,但宋槐序的眼睛可以夜視,因此將一切看得很清楚,不遠樹立著很多個小小的墓碑,里面埋葬著很多人再也無法見到的親人。
陸逍手將宋槐序的外套拉鏈拉好,打著手電筒,牽著他的手沿著臺階往上走,走了十分鐘后,又經過了一小段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又走了十分鐘,才到達陸逍母親沉睡的地方。
宋璟華喜靜,周圍只立著一碑。
宋槐序看到了墓碑上著的照,很很優雅的一位,眼睛里帶著笑意,似乎在與他對視。
宋槐序下意識又整理了下自己的服,在心里說了句:“阿姨好,我是您兒子的未婚夫。”
“媽媽,我帶阿肆來看看您,來得匆忙,沒帶什麼東西,您別介意。”
“這就是您兒媳夫,長得很好看吧,我們很相,如果您在天有靈,請保佑我們可以普通安穩地度過一生。”
陸逍蹲下,用手帕拭著冰冷的墓碑,“我今天已經三十了,您也應該……快二十四歲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夜風將陸逍有些哽咽的聲音吹到宋槐序耳邊,他也跟著紅了眼眶。
他也想自己的爸爸媽媽了,陸逍還有地方祭奠,而宋槐序的家鄉迦瀑島已經被人類監管,建造了很多個研究所,他不知道該去哪兒表達思念。
宋槐序半蹲在陸逍旁邊,摟著他的肩膀拍拍,對著宋璟華的墓碑,輕聲道:“阿姨,我會好好對陸逍的。”
草叢中傳來各種昆蟲的鳴聲,一只螞蚱跳到了宋槐序的肩頭,停留了將近五秒后才跳走。
從墓地離開后,陸逍的緒不太高,宋槐序知道他和自己一樣,是想媽媽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只握了握陸逍的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陸逍傷懷的緒理的很快,看著凌晨靛藍的夜,“困不困?困了就睡會兒。”
宋槐序搖了下頭,“我不困,倒是你,今天才周三,你不用上班嗎?要不在附近找個酒店休息休息?”
陸逍啟了車輛,拐公路,“我沒事,有時間在休息室睡會就行,這會兒開回綏京市區,剛好可以帶你去早市吃早飯。”
宋槐序張想說:你都三十了惜點吧。
但沒敢說,陸監察長有年齡焦慮,聽到后又得生氣。
汽車平穩行駛在公路上,將灰藍的夜甩在后,太在地平線出橘紅的芒,天漸漸亮了。
宋槐序在副駕駛瞇了會兒,醒來時已經到達藏在綏京鬧市區的早市。
他將外套的帽子戴上,下了車。
各式各樣的早餐攤位均冒著熱氣,食的香氣直往鼻子里鉆,勾得肚子里的饞蟲咕嚕咕嚕。
一分鐘后,宋槐序手里多了兩個熱乎乎的醬包,咬一口,齒留香,幸福地瞇了瞇眼睛。
陸逍看到他滿足的樣子,溫地笑笑,“這麼好吃嗎?”
“剛出鍋熱乎乎的真的很好吃。”宋槐序將吃了一半的醬包送到陸逍邊,陸逍咬了一口,點點頭:“確實。”
早市很熱鬧,大多是住在附近的居民,有些甚至是穿著睡出來買早餐,著普通又難得的煙火氣。
溜達了不一會兒,陸逍雙手便拎滿了東西,在街邊找了個公用餐桌坐下了。
陸逍的家境加上如今的職位,以及他討厭喧鬧的環境,幾乎從來沒有自己買過飯。
但現在牽著宋槐序的手在人群中走上一走,有種很奇妙,很踏實的幸福。
是該多嘗試嘗試不同的生活方式。
和宋槐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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