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愣了下,回憶起昨天陸逍在他耳邊說話的時候,似乎是到了一瞬間的涼意,但他當時太累了,就沒怎麼注意。
反正在陸逍邊是最安全的,那些警惕和防備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宋槐序怔怔地看著這枚戒指,摘下來仔細端詳,發現圈刻著兩人的名字寫,還有一串數字,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日期,甚至還雕刻著一枚小小的爪印。
放在以前,陸逍不可能花費時間和力去做這些在他看來沒什麼營養的事,但在遇到宋槐序之后,慢慢的改變了態度,能讓人高興的事兒都值得去做。
心臟像是被人了把,泛起甜。
宋槐序俊的臉浮現起笑意,重新將戒指戴好,了個懶腰,下床將窗簾全部拉開,置于溫暖的下。
想起兩人初識時,陸逍沖他吹流氓哨,打趣他在遛鳥。
日子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宋槐序想,就算某天他退化后再也變不回來,這一生能遇到陸逍也算是無憾了。
想到這,宋槐序又搖搖腦袋,這可不行,如果變不回來,陸逍會很難的。
所以還是請老天再多多眷顧他,給他一個和陸逍白頭偕老的機會吧。
——
陸筠挨了一頓揍后,老實了很多,沒再給陸逍發什麼挑釁言論。
不知是真的被打服了,還是又暗搞別的。
陸逍懶得管他,宿泱那邊已經和鮫人族談妥了,20億和一座海島換來的合作。
按照鮫人的意思,他購買了位于西郊金沙灘的一海邊獨棟別墅改造為實驗室,四周無人居住,方便鮫人往返于海陸之間。
有很多設備和化學原料需要采購,國沒有的,就得托人從國外運回來,陸逍忙得要死,沒有力去理陸筠。
只是綏京警司辦收到了關于裴執濫用私權的投訴信,扣了他半個月工資還寫了一千字的檢查保證書。
用腳底板想都能想出來是陸筠這個暗小子干得好事兒,給裴執氣夠嗆。
八月底,宋槐序戴著棒球帽,背著包去綏京大學商學院報到,為了避免引發輿論,他只讓陸逍開車送他到學校門口。
剛下車,宋槐序就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以及鳴笛聲,一扭頭看見了開敞篷超跑的齊淮。
這家伙似乎不知道“低調”倆字咋寫,轟著油門順利引起所有新生的關注。
“哎!宋槐序!上車啊!一塊報到去!”齊淮將車開到宋槐序邊,踩了腳剎車,摘下墨鏡不滿道:“咋了?裝不認識啊?上車。”
“……”宋槐序只想做個小明安安靜靜地學習,對于齊淮的張揚避之不及,正想開口拒絕,余忽然看到陸逍朝他的方向走來,眨了眨眼。
陸逍面上看不出緒,但據同床共枕的經驗,宋槐序敏銳地察覺到他心很不爽。
老婆不讓送,還表現出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關系的意思,陸逍雖明白宋槐序是為了保護他,但免不了有些煩悶。
本來就煩著呢,一走神的功夫,老婆邊竟然多了個開超跑的小開,他從來都不知道宋槐序在學校又到新朋友了。
忘年不告訴他也就算了,現在有個年輕有錢的alpha朋友也不跟他講!真是太過分了!
不是說分是的化嗎?
宋槐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跟他分邊這些小事的?
果然,把小貓放出家門后,就變野了。
陸監察長的醋缸子翻了,他覺得自己不再是宋槐序世界里的唯一了。
齊淮愣怔地看著出現在宋槐序邊的高大男人,記憶很快檢索出來對方的份,微微瞪大了眼睛,“陸……陸監察長?”
陸逍不想讓宋槐序覺得自己小心眼兒,微笑著跟齊淮打了招呼,“你好,是我們槐序的同學嗎?在家沒聽槐序講過呢。”
宋槐序瞄了陸逍一眼,聽懂了陸逍的畫外音,這是點他呢,這是嫌沒他沒說過齊淮的存在呢。
當時因為什麼沒跟陸逍分和齊淮吃飯的事兒來著?
哦,想起來了,因為陸逍跟他的相親對象見面了。
宋槐序瞪了陸逍一眼,陸逍到莫名其妙。
齊淮下了車,跟陸逍握了手,福至心靈的“哦”了聲,“您是槐序的表哥吧?”
陸逍了下,有點兒后悔讓宋槐序隨他母親的姓了,正要否認時,旁邊的宋槐序掐了下他的腰,點頭道:“對,他是我表哥。”
齊淮有點兒得意,“那我當時不就是猜對了嗎?”
“校不讓開車,你先去旁邊停車場停車吧。”宋槐序隨便往左邊指了指,“快去吧,一會就沒地方停了。”
“哦,,一會見啊槐序,陸監察長再見。”齊淮樂呵地擺擺手,開車離開。
宋槐序拉著陸逍走到無人的拐角,陸逍冷笑道:“表哥?誰是你表哥?我怎麼不知道除了裴執外,我還有個表弟呢?”
“……干嘛怪氣啊,我這不是怕影響到你嗎?”宋槐序環顧四周,見沒人過來,推推陸逍,“你這張臉好多人都認識,趕走吧。”
“攆我走?”
陸逍微微皺起眉,拉起宋槐序的手腕,作勢要摘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是我的求婚戒指,既然你不愿意承認,那就還給我。”
“陸逍!你干什麼呀!犯什麼病!”
宋槐序掙開陸逍的手,作間,那枚戒指被甩進草叢中,看不見了。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宋槐序橫他一眼,站著沒,也不吭聲,顯然是已經生氣了。
陸監察長看著宋槐序瞬間變黑的臉,心虛地咽了咽,“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馬上找,肯定能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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