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逍遲遲未回,宋槐序放下書去衛生間找他,“陸逍,你沒事兒吧?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沒有回應,宋槐序疑地擰開衛生間門,里面沒人。
“嗯?上哪兒去了?”宋槐序趿拉著拖鞋,正要大聲喊陸逍的名字,余掃到二樓臺,沒有開燈,陸逍背對著他站在那,指尖香煙明滅。
家里有煙,宋槐序是知道的,但在記憶中回溯,陸逍似乎從未在他面前過煙,偶爾在他上聞到煙草味,也是剛剛應酬回來,洗完澡才會去親他抱他。
宋槐序輕手輕腳推開玻璃推拉門,站到陸逍旁,看遠陷黑夜中的連綿山脈。
陸逍在煙灰缸中彈了下煙灰,主開了口,語氣平靜無波,“我父親確實出軌了,我母親應該是知的,所以才會將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公證留給我。”
宋槐序不知道該怎麼去安他,陸逍看起來似乎也并不像需要安的樣子,只是將近一米九的高在被夜籠罩著,看起來有幾分沉郁寂寥。
于是宋槐序上前抱住陸逍,隔著薄薄的彼此的溫,輕輕挲著陸逍的背,“我是不會出軌的。”
“什麼話?”陸逍好笑地用兩手指他的臉,“有你這麼安人的嗎?”
“話糙理不糙嘛。”宋槐序嗅著陸逍上淡淡的煙草味,好奇道:“煙什麼滋味?讓我嘗嘗唄。”
陸逍聞言挑了下眉,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宋槐序的模樣,閃過一惡趣味。
香煙送到邊深深吸了一口,在宋槐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著他的下,將尼古丁的味道盡數渡他的咽。
混著煙草味的吻。
宋槐序被嗆得眼眶通紅,鎏金盛著水,化為眼尾的一滴清淚。
太行花制信息素的味道應激而出,茫然地縈繞在陸逍這個beta周圍,沒有半分用。
煙掉在地上,濺起小小火星后被陸逍踩滅。
陸逍扣著宋槐序的后腦勺,五指他的發中,不容反抗地加深了這個吻。
宋槐序用力推開他,彎下腰扶著欄桿猛咳,咳得驚天地,牽扯著肺,全是煙草的尼古丁味,他惱怒地瞪向陸逍:“你干嘛啊!神經病!”
陸逍心虛地拍著宋槐序的背,“不是你要嘗嘗嗎?”
“我是想這樣嘗嗎?!”宋槐序咳得滿臉通紅,甩開陸逍的手,罵他:“你欺負人!”
“對不起,我錯了,別生氣。”
陸逍上前一步把人箍在自己懷里,著宋槐序通紅的眼眸,結滾了下,抵著他的額頭輕聲道:“阿肆,你真好看。”
宋槐序被陸逍灼熱的視線盯得偏過頭,靠在他的肩頭,“陸逍,大變態。”
流蘇樹在夜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混著兩人“砰砰砰——”的心跳聲,淹沒在無邊夜中。
——
麓華集團附近某高檔小區頂樓大平層。
陸筠剛從公司加完班回到家,活著酸脹的肩頸,從酒柜中取出一瓶紅酒,倒了杯。
手機“叮咚”一聲,陸筠以為是陸逍終于知曉了他的手段而發來的求和信息,喝了口酒打開一看,沒想到是裴執:【我在你家門口,開門。】
陸筠微微皺起眉,不知道裴執這是搞得哪一出。
他走到玄關,打開旁邊的可視門鈴顯示屏,裴執竟然真的在他家門口,邊還跟著個俊生生的omega,omega手里拎著炸串在吃。
“這家伙腦子是有什麼疾病嗎?”陸筠不打算給他們開門,雖說有陸逍這層關系在,但兩人之間畢竟沒有任何脈親,從小就不太對付。
陸筠就是大人們口中別人家的小孩,乖巧聽話懂事有禮貌。
裴執完全相反,那就是一個混世魔王,翻墻爬樹掏鳥窩,沒有一天是閑下來的。
有時候放寒暑假,裴執會被他母親送來陸家住一段時間。
陸逍是大哥,他倆就圍著陸逍轉悠。
裴執經常自己闖完禍就直接嫁禍給陸筠,雖說陸逍一眼辨真兇,但陸筠仍舊很討厭裴執。
現在長大了,仔細想想,他總覺得宋璟妍是故意把裴執這家伙送到陸家來搗的。
陸筠想假裝不在家回房間洗澡時,門鈴聲響了,并大有他不開門就一直按下去的意思。
“……”陸筠不耐煩地打開門,還沒開口,裴執就跟他的omega徑直走進來,完全沒有客人的分寸。
陸筠質問道:“一梯一戶你是怎麼上來的?”
裴執無所謂道:“你也不看我是干嘛的,亮下證件就好咯。”
“你是真不怕被舉報啊。”陸筠無語極了,像是很頭疼,“說吧,找我干什麼?”
裴執漫不經心地活了手腕,一句廢話沒說,直接給了陸筠一拳。
陸筠悶哼一聲,踉蹌著向后,撞到矮柜上,沒等他開口罵人,就見裴執一把抓住他的領口,眸中寒意分明,“當然是奉命把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混小子揍一頓。”
“……”陸筠去角溢出的,怒火沖天:“你他媽有病吧!來我家打我?!”
“看看,這樣多好,一天天的裝什麼賢良淑德你也不嫌累!”
兩個alpha瞬間扭打在一起,陸筠雖一周三次健,但他這個坐辦公室的自然打不過裴執這個練家子,很快就于下風。
好不容易瞅準時間搗了裴執腹部一拳,正想趁裴執彎腰乘勝追擊時,旁邊那個吃著炸串看戲的omega一下扔掉手里的炸串,吼了一聲:“你竟然敢打裴裴!”
吼完立馬加戰斗,陸筠起初以為這個長得好看的omega就只是裴執養的花瓶,沒想到一蠻力,直接制,打人比裴執還狠。
陸筠眼冒金星,只覺得這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傻!
“哎!南南!停停停!”裴執攔住鹿南,看著蜷在地板上很痛苦的陸筠,“你服了沒?”
陸筠痛到失語,好半天才反問:“什麼?”
裴執垂眸看他:“陸逍是我哥,別再搞那些小作,否則就不是簡單打你一頓的事兒了。”
陸筠眸中布滿紅,死死盯著裴執,不置一詞。
裴執檢查了下陸筠的狀況,確實沒什麼大事兒后,拉著鹿南走人。
關門前,裴執好像聽到陸筠說:“他也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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