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逍到家后便鉆進了書房,說是有工作要理,需要開個線上視頻會議。
宋槐序上樓洗了個澡,穿著的睡陪李姨看了會電視劇,等李姨熬不住回臥室睡覺了,他才慢吞吞地拿著祛疤藥膏敲開了書房的門。
陸逍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書房暖的護眼燈為他鍍上一層,連平日里略帶鋒利的眉眼都變得溫和許多。
抬眸看了宋槐序一眼,點了下藍牙耳機:“沈總,今天先到這吧,休息吧,辛苦。”
陸逍摘下耳機,向后靠在辦公椅中活了下肩頸,“怎麼還不睡覺?”
宋槐序站在門前,別扭地脖子,“你……戴的是老花鏡嗎?”
“……”陸逍深吸一口氣,摘下眼鏡,氣得閉了閉眼睛,咬牙切齒:“近視鏡,我29歲戴什麼老花鏡?不就人攻擊,宋槐序你太過分了!”
宋槐序還握著門把手,聞言間溢出一聲輕笑,角帶起明顯的弧度,就連那淡漠的眸子都盛滿了笑意。
鎏金了碎,眼底似有星子閃爍。
宋槐序淺淺笑著:“不是故意的。”
陸逍視線在宋槐序上揚的角定了兩秒。
靜謐的書房只能聽到墻上掛鐘的走針聲。
兩人隔著距離視線一撞,陸逍表微微變了,端起辦公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找我什麼事?”
宋槐序向前邁了兩步,把書房門關上。
將藏在后的祛疤藥拿出來,長睫在臉頰落下小片淺影,嗓音清潤平穩:“這個,今天需要涂嗎?”
“祛疤藥?當然需要。”陸逍放下鼠標朝他出手,接過明的藥管,“不是跟你說過每天涂三次嗎?這麼快就忘了?”
“這樣啊,那我回臥室涂。”宋槐序去拿藥管,陸逍后仰躲開他的作,下朝旁邊虛點了下,命令道:“坐沙發上去,我幫你。”
宋槐序食指撓了下掌心,“我自己也可以,你忙工作吧。”
陸逍點了幾下鼠標保存好文件,“說了我幫你,坐過去。”
“那好吧。”宋槐序點點頭,轉走到沙發旁坐下,還順手抱了個抱枕,打量著書房的裝潢,旁邊的書架上有很多關于公司管理的書籍。
旁的真皮沙發陷下去些,陸逍坐到他旁邊,“側過去。”
“嗯。”宋槐序抱著抱枕側過,寬松的領口出流暢的脖頸曲線,在燈下出細膩的瓷白。
陸逍撥開有些長的黑發尾,將冰冷的祛疤藥膏涂抹在宋槐序后頸。
啫喱狀的祛疤藥在陸逍指腹下融化變得溫熱,略微有些凸起的疤痕溢出淡弱的太行花清香,散在空氣里,將深秋的涼意染春天。
脆弱的骨骼就在陸逍掌心下,毫無顧忌地暴出弱點。
兩人誰都沒說話,宋槐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陸逍染上藥香的指腹忽得帶著些許力氣順著他的頸椎骨下。
宋槐序指甲陷抱枕中,呼吸隨著陸逍停在睡后領邊緣的作一滯,清潤的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啞:“怎麼了?”
陸逍他還帶著點氣的發,“每天吃那麼多,怎麼長到自己上的寥寥無幾?我錢都花哪去了?”
宋槐序垂下眼睫,試圖控制不斷外散的太行花。
但想到陸逍就聞不到,干脆就不管了,搖搖頭,“不知道。”
耳邊傳來陸逍一聲輕笑。
陸逍偶爾會出強勢有攻擊力的一面,但宋槐序不清他的機來源,大概僅僅是把他當做可以馴化家養的貓,行使作為主人的特權,因此也不在乎什麼邊界和分寸。
所謂人類的傲慢,有時候也讓豹討厭的。
脆弱易折的脖頸掌握在他人手中。
宋槐序被迫靠在陸逍上,小幅度地掙扎道:“干什麼?你放開我。”
陸逍說:“不放,你今天還沒變貓貓呢,我今天很累,快點兒履行你的義務。”
宋槐序忽得扭頭看他。
離得太近了。
時間似乎踩下了定格鍵,四目相對。
窗外平白起了風,流蘇樹沙沙作響。
陸逍漆黑的眸子在深夜似乎浸得更深,掌心下的脈搏跳有力,宋槐序脖頸間的溫沿著他掌心的紋路迅速上行。
陸逍松開手,將宋槐序歪歪扭扭的領口扯正,睡上俏皮可的簡筆畫小貓像是在沖他笑。
下一秒,一頭黑豹趴在上愜意地著前爪,蓬松絨的尾若有似無地掃過陸逍的小。
陸逍心間微。
他遲疑了下,試探著去阿肆的肚子,被毫不留地拍了一爪墊,手背紅一片不說,睡還被阿肆出的利爪勾出了。
陸逍著黑豹下,商量道:“我給你剪剪指甲吧,咱家木地板都被你撓花了。”
阿肆果斷拒絕:“不要。”
陸逍著他的爪墊,“誰家小貓不剪指甲?多埋汰。”
阿肆出自己的爪子,躥到沙發另一側扭頭瞪他,猛然探出的堅利爪閃過寒,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他時曾見過一頭傷的雄獅被鬣狗分食,森林中失去利爪和尖牙的猛只有死路一條。
陸逍知到阿肆霍然豎起的防備和警惕,“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不剪就不剪吧,地板你想撓就撓,不撓我就行。”
阿肆不說話。
陸監察長卑微地長胳膊,“乖,過來給我抱抱。”
阿肆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看他。
“……嘿喲,脾氣還大,你等我一會兒。”
陸逍想起什麼,角勾起弧度,起走出書房,兩分鐘后緒愉悅地回來,手里拿著一只球狀,湊過去在阿肆鼻子前面虛晃了下。
阿肆絨耳瞬間一,繃的顯而易見的放松下來,金眸倏然亮起,盯著陸逍的右手,眨眨眼:“你拿的什麼東西?”
“貓薄荷球。”陸逍笑瞇瞇地將其在手中拋了拋,“想要嗎?”
阿肆猛然撲向陸逍,再無剛才的矜持傲,前爪拉著他的肩膀,后爪踩著他的腹往上登:“給我,快點兒給我。”
陸逍的臉悶在黑豹茸茸乎乎的肚皮上,整個人被失去控制的阿肆在沙發里。
阿肆在興狀態,爪墊踩著陸逍的臉在沙發邊沿嗅聞貓薄荷殘留的味道,“你放哪兒了?放哪兒了?”
一向冷靜沉著、面對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陸監察長,在經歷被豹子騎臉以及下被什麼玩意兒杵了下后,大驚失:“宋槐序!你給我矜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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