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想了想,搖了頭:“好像不是……他來我家里治病時,我想留他住宿,他不肯,說有妻子需要他。不過,我沒見過他的妻子。”
那所謂的“妻子”肯定是他混淆視聽的,段玉卿沒有死。
他們果然心機深沉,又一次騙了他們。
他就說那段玉卿怎麼能那麼容易死了。
真是該死!
一對兒混蛋!
他當即決定殺了他們再回赤瑯。
不然,鬼知道他們又在謀劃什麼?萬一對祁他們不利怎麼辦?
他不放心啊!
為此,他帶人去了鶴鳴山,尋了很久,確實沒尋到他們,還惹來了姜雅知。
多年不見,姜雅知還在扮男裝做荔城知縣。
故人重逢,又一次主幫他尋人。
可惜,沒有尋到。
還了,說陪他一直找下去。
他很嫌棄:“我要回赤瑯。”
姜雅知悠悠一笑:“很好啊。久聞赤瑯是個好地方,我早就想去一趟了。”
其實這些年還沒忘掉他,怎麼說呢,孽緣一樣。
瑯璀知道的心思,就很直接:“姜姑娘,我心里有人了。”
姜雅知很豁達:“沒事兒,我不介意。”
很自信,在一起時間久了,他的心里人肯定不如這個眼前人。有一輩子的時間得到他的心。
瑯璀不給機會,連夜帶人跑了。
他覺得段氏兄弟也離開荔城了,就給祁寫了信,告訴他段玉卿可能沒死,讓他提防著些。
不想,很快收到他的回信:【他沒死,卻也沒活,段玉璋后半生都將用來救活他的好弟弟了……】
瑯璀連看了好幾遍,才知道祁暗中派人盯著段氏兄弟呢。
也是,放虎歸山,自然要做好萬全準備的。
他這下放心了,一心奔著赤瑯而去了。
隨他一起的,還有姜雅知。
瑯璀是到了赤瑯后,才知道姜雅知一直跟著自己的。
“姜雅知,你、你能不能要點臉?”
他擺不出君子姿態了,著實被姜雅知的跟蹤行為氣到了,言語都變得俗了。
姜雅知被罵還是笑:“要什麼臉?臉有男人香嗎?”
瑯璀:“……”
他更氣了。
平生第一次拿這種沒臉沒皮的人沒辦法。
他只能冷著臉不理。
但姜雅知其實也沒總來纏著他,大概屋及烏,很喜歡赤瑯族的風土人,每天跟著瑯璇四玩,經常玩得夜不歸宿。
來者是客。
瑯璇以及赤瑯族的人都還是很喜歡的。
也實在是個很容易快樂的人,估計是扮男裝久了,舉止大大咧咧的,跟赤瑯族男人走得很近,沒幾天,就被好幾個人告白了。
但被告白并沒讓開心,反而讓傷心了。
轉眼來赤瑯三個月了。
跟瑯璀的關系還是沒什麼進展。
郁悶地喝酒,并借著酒勁,控訴他的惡行:“瑯璀,除了你,這世上沒有人不喜歡我。”
瑯璀聽了,沒一點心,還故意往心口捅刀子:“姜雅知,我永遠不會喜歡你。”
姜雅知聽得那一個氣!
直接一個虎撲:“那好,瑯璀,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得到你的人!”
代價當然是被瑯璀卷吧卷吧裹進被子,丟回了的房間。
過程中,姜雅知從被子里探出淋淋的腦袋,別多想,純粹是悶出了汗水,因為頗費了力氣,說話就帶著點的勁兒:“瑯璀,你、你抱我了。”
雖然隔著一層被子,但多得到了些安,覺得他們親近了些。
“嘻嘻,瑯璀,你抱我了,再親親我吧……”
長脖頸,想親他。
瑯璀躲開來,下一刻,毫不猶豫地將丟到了床上。
“砰!”
他關上門就走,不想多看一眼。
其實也不是厭煩,只是每次看到,就會想到寧小茶,如果說是里的傻子,那他何嘗不是呢?
他眷著一個永遠不可能的人,意不能宣之于口,連想一想,都是。
他們都是傻子。
兩個傻子攪合在一起是什麼下場?
他沒想下去,大步走到院子里,皎潔月流了一地。
他不抬頭,果然看到了天上圓滾滾的月亮。
哦,今夜是八月十五了。
在祁國,今晚是個團圓佳節了。
他們在做什麼呢?
一定歡歡喜喜、熱熱鬧鬧的!
可惜,熱鬧是他們的,一切與他無關了。
他忽然覺到寂寞,無邊無際的寂寞……
“瑯璀,瑯璀,你給我回來……瑯璀,了,我了,我要喝水……”
屋子里傳出人的醉言醉語。
他聽到了,搖頭一笑,也只是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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