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滿眼憐地看著他,覺得有子如此,雖死無憾了。
段玉璋繼續給祁予安上藥
祁予安一直昏睡著,等轉移到府衙,也沒有醒來。
府衙的住宿環境好了些。
寧小茶跟祁寸步不離地照顧著他。
瑯璀不在,追查真相去了。
他花了一夜的時間,追查到了楊老漢的老家,結合村民的說法,查到了拐賣祁予安的罪魁禍首——田大丫。
他立刻帶人趕去了田家,一進房間,就看到被毒藥折磨到只剩下一口氣的田山,男人蓬頭垢面、瘦骨嶙峋,癱在一堆屎尿中,像是要腐爛了。
臭得熏死人。
他住口鼻,讓人把他拖到院子里,足足潑了他十盆水,才算是把他潑得干凈些。
“田大丫呢?”
他其實已經從段玉璋口里知道田大丫賣人的機了。
“那丫頭是個瘋的!被老爹打瘋了,了家里的錢跑了!該死的,跑之前,還把祁予安賣了!”
段玉璋也恨田大丫,卑賤到不值一提的丫頭片子壞了他的大事。
他想瑯璀把找出來,丟給祁予安泄恨——冤有頭,債有主,的生死就該系在祁予安手里。
瑯璀也這麼想,便執著地尋找田大丫。
奈何田山半死不活,本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的另外兩個兒被鄰居李賽花收養了。
瑯璀便把父三人全帶回去了。
寧小茶看著父三人,鑒于孩子是無辜的,便更恨田山,聽說他對大兒做的惡行,相對于做下錯事的田大丫,更恨田山一些。
子不教,父之過。
“讓他死了,反而便宜他了。”
寧小茶讓段玉璋給他解毒,恨恨道:“等著予安醒來,再置他。”
祁予安是第二天中午醒來的。
他的燒終于退下去了,而燒傷的敷了一層藥膏,冰冰涼涼的,倒是消減了他的痛,不過,他渾包扎了木乃伊,行很不方便。
“予安,你想做什麼?娘在呢。”
寧小茶就守在床邊,看他彈兩下,便上前詢問了。
祁予安看到,漂亮的眼睛又亮了:“不是夢,真的是娘親……”
他半邊臉笑起來,似乎還不知道自己都經歷了什麼。
那滿的燒傷差點要了他的命,便是沒有命之憂,燒傷過的皮也很難恢復如初,他幾乎毀了容啊!
他還那麼小,本是多麼漂亮的孩子啊!
“予安,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紅著眼,關懷著:“不?不?”
祁予安,水潤潤的,許是母親一直喂他喝水、浸他的吧?
“喝點也行。”
他看著笑,目隨著——瑯伯伯說的沒錯,母親真的是天下最漂亮的人。
寧小茶很快端來了茶水,還試了下水溫,就怕燙著了他。
“謝謝娘親。”
祁予安小口小口喝著茶水,便是喝水,目也盯著:“娘親累不累?娘親的眼睛又紅又腫,是不是又哭了?予安很好的,現在已經不疼了。”
他在關心、安。
他就像是小天使,對自己的遭遇沒一點怨憤之心。
寧小茶一時沒忍住眼淚又落了下來:“嗯,嗯,好孩子,不疼就好,不疼就好。”
“娘親不哭。”
祁予安出手,想給眼淚。
可他渾綁的邦邦,本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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