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料到皇后會這麼說，便道：“我愿去何家負荊請罪，任憑何小姐置。”

陶樂純：“……”

很意外，低眸瞧寧小茶一眼，食指點了點額頭，想了一會，揮手道：“既如此，那你便去吧。”

寧小茶再次磕頭：“謝皇后娘娘。”

隨后，在綠菀的攙扶下，站起，走了出去。

綠枝看離開，想著何昭滟的暴子跟報復心，就很擔憂：“皇后娘娘，真的就讓這麼去了？萬一何姑娘失手殺了？”

陶樂純冷漠道：“那也是的命！想死，本宮為何要攔著？”

從來不在乎寧小茶的生死，如果不是考慮太子可能對有意，單兩次出逃，還引得太子涉險，足夠讓殺了。

太子啊……

想到太子，的一顆心就搖了，這麼一搖，便安排了：“罷了，你派個人跟著，另外，去瞧瞧太子的靜。”

如果太子能出面救，倒也是一樁因禍得福的好事。

綠枝也這麼想，忙應了“是”，出去安排了。

東宮澤恩殿

天已經黑了。

趙征正在素嘉的伺候下，慢悠悠用晚膳。

他許是最近喝藥喝得太多了，味覺了影響，吃什麼都沒味道，也就沒什麼胃口。

素嘉一旁伺候，看他食不振，就佯裝心不在焉地問：“殿下可是擔心寧姑娘？”

已經把寧小茶刺傷何昭滟的事告訴他了，他除了一時的驚愕，沒看到他的在意。

但他真的不在意嗎？今晚他食不振，應該就有的原因吧？

趙征看出素嘉的試探，一臉漠然道：“為何要擔心？刺傷孤的未婚妻，以下犯上，對天家大不敬，乃是殺頭的重罪！皇后就不該留著！”

真是！

素嘉心里這麼想，面上則趁機說：“所以皇后讓去何府負荊請罪了。以何大將軍護犢子的習，怕是會一刀殺了吧？”

趙征：“……”

何大將軍會殺了寧小茶嗎？他那麼寵溺何昭滟，傷，定不會手。

這麼一想，他的心就揪了起來，人也被素嘉的多次試探惹怒了。

這個怒氣，來源于素嘉這些天的窺探乃至監視，他對細的份心知肚明，可以說，積了太多對的排斥以及厭惡。

“夠了！”

他扔了手中的筷子，低喝道：“你跟孤說這些，是想做什麼？就想知道孤會不會救？在不在意？”

素嘉沒想到他會驟然發怒，愣了一下，忙跪下道：“殿下息怒。我失言了。”

是有分寸的，也及時認了錯，但沒能減緩趙征的怒氣。

趙征在面前從來都是寬厚溫和的，按理說，認了錯，他該恢復從前尊重禮遇的態度，但他實在太厭煩了，本給不了好臉：“以后孤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的名字！”

什麼玩意兒？也配一次次提的名字？

素嘉順從應道：“是。”

趙征討厭虛偽的順從，冷著臉，喝道：“滾出去！”

他終于對說了“滾出去”，真諷刺，他喜歡寧小茶，對說了無數句“滾出去”，他討厭素嘉，直到此刻，才對說一句“滾出去”。

素嘉不知趙征心里所想，低頭應了“是”，緩緩退了出去。

殿里其他伺候的宮人看著太子冷漠的臉，對視一眼，各懷了小心思：這位素嘉居士也沒那麼得太子的心啊。莫非太子還喜歡寧小茶？不然聽提起，怎麼會那麼生氣？剛剛驟然發怒，像極了關心則啊！還有，太子會去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