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叔的錯。”

趙懲下心里的算計，笑著認了錯：“王叔不該把素嘉送進東宮。不過，王叔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太子將寧小茶送給了我，我自然要投桃報李，還他一個人。誰料，皇后又把寧小茶接進了皇宮，聽說還對各種禮遇，顯然是素嘉不得太子的心，皇后還是更看重寧小茶啊。總之，你莫要生王叔的氣，素嘉不足為懼，你的敵人，另有其人。”

最后一句話說到何昭滟心坎里去了。

何昭滟也覺得皇后偏袒寧小茶，在寧小茶之前，想做什麼，皇后不都是寵著？如今寧小茶跟個醫有勾連，皇后都視而不見，偏袒至此，除了看重，指太子，也沒別的解釋了。

好氣。好氣。

氣得俏臉漲紅，呼吸急促：“太子是我的！那人配不上太子！他一點不知道那人背地里是什麼樣子！”

丟下這麼幾句話，就邁步進了殿門，都沒給趙懲打聽父親況的機會。

趙懲忽然就不想走了，目隨何昭滟的影，準備瞧個熱鬧。

“無疾哥哥！”

何昭滟氣呼呼走進了殿，也不管趙征在干什麼，就是一頓嚷嚷：“你不知道我剛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寧小茶！跟一個年輕好看的醫拉拉扯扯，姿態親昵得不得了！”

趙征正在看敬王送來的東西，聽到的話，手里的奏折都拿掉了。

他把寧小茶送給沈卓，是確定沈卓不會打的主意，后來敬王要人，他沒拒絕，是確定敬王心里有皇后，也不會打的主意，但他疏忽了，不是他們，還有別人！

醫嗎？

他這幾天傷勢反復，見了不醫，年齡合適且外貌出眾的，也就段玉卿了。

段玉卿跟敬王來往過，可以說是敬王的人，那麼，寧小茶跟他拉拉扯扯，是出于還是出于利益？

正想著，手臂被何昭滟挽住，他想出手臂，沒功，被抱得很。

何昭滟抱著他的手臂，親依著他的肩膀，繼續道：“無疾哥哥，我真的親眼所見，寧小茶跟那醫共一室，宮太監全都打發出去了，就他們兩人待在一起，寧小茶當時拉著那醫的手哭哭啼啼，那醫就拿袖輕的眼淚，兩人姿態稔親昵，不知私相授多久了。我把這事告訴皇后，皇后卻聽信他們的說辭，一點沒追究。我氣不過，手想打，那醫當著皇后的面舍保護，還攥住了我的手腕，你瞧瞧，都給我攥出淤青了！”

說到這里，捋了袖子，給他看淤青的手腕，在白皙的手腕，確實有男人的五指印。

也證明了所言非虛。

趙征心里很在意、很妒忌，面上卻只能強作淡然：“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是皇后宮里的人，皇后想怎麼置就怎麼置。”

何昭滟見他這麼說，聽不出他對寧小茶的在乎，心里還是很高興的：“話是這麼說，但我覺得皇后太仁慈了，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簡直是助長歪風邪氣！”

趙征心里不爽，一點不想跟討論這個話題，就很敷衍：“這些話你應該跟皇后說，讓從嚴理。”

何昭滟一提這個，就很委屈，咬著紅，嘟囔著：“我說了，可皇后不信，還說我善妒。無疾哥哥，你覺得我善妒嗎？”

趙征覺得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不過，看在父親的份上，也沒當面落面子，而是說：“在我心里，你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這話何昭滟喜歡聽，覺得很甜，但也有一點不滿，就了脯，紅著臉，一笑：“無疾哥哥，我都十六了，年齡不小，人也不小，你看，哪里都不小呢。”

還在挽著趙征的手臂，一，就上了他的手臂。

皇后不就指那人的好材能蠱太子嗎？哼，當誰沒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