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征自從聽到皇后讓敬王把人送回來，一顆心就了，既不想寧小茶回來，又覺得是回到皇后宮中，跟他沒有關系，那麼，回來也可以。

但真的可以嗎？

他清楚自己是在自欺欺人，真的沒有關系，他就不會想著，還為心了。

這種心一直持續了兩天。

這兩天里，素嘉在他側照顧，跟他談佛論道，他一開始還能敷衍，后來就假借不適，連話都不想跟說了。

誠然素嘉麗而有才，還比寧小茶知識趣，但他是個俗人，還是更喜歡或者說只喜歡肆無忌憚、活生香的寧小茶。

寧小茶現在做什麼呢？上的傷好了嗎？還在恨他嗎？

想著想著便走神了。

“殿下，殿下——”

素嘉端著藥碗，輕喚兩聲。

趙征回過神，張開，由著喂藥。

素嘉一邊喂藥，一邊問：“殿下剛剛想什麼想的那麼認真？”

趙征敷衍一笑：“沒想什麼。就是發呆罷了。”

他已經這樣發呆很多次了。

素嘉覺得他在說謊，很可能他在想很重要的事或者很重要的人。如果是很重要的人會是誰呢？是皇后口中的寧小茶嗎？這兩天也聽人提及了寧小茶，只知對方是個貌近妖、材極好的人，被皇后安排伺候太子，但不為太子所喜，甚至被太子杖責后送給了敬王，難道還有？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趙征喝完了藥，委婉趕人。

素嘉瞧他躺回床上，閉上了雙眼，一副不愿多說的樣子，便應了個“好”，退出了殿。

趙征在離開后，遣人了沈卓過來。

沈卓還在跟刑部配合調查太子遇刺一事，收到太子命令回來時，天漸黑了。

“太子殿下，您臣過來，有什麼吩咐？是不是想知道遇刺一事的進展？”

“……說說看。”

趙征本意不是想問遇刺一事，這事如果有進展，沈卓會第一時間告訴他，不會讓他催促，事實上，他他來，是想問問寧小茶在敬王府的事，以及有沒有回皇后宮中？

沈卓不知趙征心中所想，便一本正經地說了：“回太子殿下，屬下隨刑部查案，確實查到有反趙復祁組織在趙都活，他們聯絡舊臣，像禮部侍郎許文松、工部尚書曹都牽扯其中。不過，刑部要求保，說是放長線釣大魚，殿下若是想采取行，還是等等再說。”

趙征沒想到刑部查到了這麼多，頓了一會，命令道：“你跟刑部通個氣，讓他們查清了，等候我的指示。”

沈卓點頭應了：“是。”

“不、不對——”

趙征猛地搖頭，肅然道：“敬王代為執政，刑部唯敬王馬首是瞻，便是有行，怕也是聽敬王的指示，這樣，你想辦法把他們搜羅到的證據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們必須掌握先機。”

沈卓聽了這話，有點懵：懲幾個勾結前朝余孽的員需要掌握什麼先機？他怎麼覺太子殿下是想要庇護那些員？他一定是瘋了！

為了不讓自己瘋，他低頭應道：“是。”

他還記得太子殿下的話，問多做。

沈卓沉默下來。

他一不說話，殿就變得安靜了。

趙征安靜了好一會，糾結再三，還是問了出來：“寧小茶……怎麼樣了？回皇后宮里去了嗎？”

沈卓還不知道皇后讓敬王還人這件事，一聽就很懵：“啊？寧姑娘不是在敬王府嗎？怎麼會回皇后宮里去？”

趙征問了個寂寞，臉很不好，就皺眉瞧著他。

沈卓被瞧得心里打鼓，沒一會，反應過來，立刻說：“屬下這就去查。”

趙征見他上道了，嘆了口氣，提醒：“低調點。”

沈卓：“……”

堂堂太子喜歡一個人需要那麼低調嗎？

他抓耳撓腮，一時間真的理解不了太子的想法，明明喜歡人家，還為人家擋箭，結果說手杖責就手杖責，甚至還送了人，這是玩的深？等下，寧姑娘又要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