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懲沒看出寧小茶的野心,只覺眼淚汪汪、我見猶憐,無論看多久,都是個蠱人心的人。
太子對這般人說送就送,也是個狠人。
想著,他問:“你恨他?”
寧小茶果斷搖頭:“我怎麼敢呢?再說,福禍相依,凡事有利有弊。如果不是他,我哪會遇到王爺這樣好心的人呢?”
“好心?”
趙懲含笑看著,目深沉而危險:“但愿你一直這麼想。”
寧小茶:“……”
覺到他話外有話,心里一咯噔:他那話什麼意思?不會才出虎,又狼窩吧?
正忐忑不安著,又聽趙懲低聲說:“好好休息。我晚點來看你。”
說完,人就出去了,肖霖跟著他,臨出門時,回頭看一眼,口語說:安心養傷。
寧小茶是想安心養傷的,但實在好奇狗男人的消息,就招來丫鬟打聽了:“你們王爺去干什麼了?你們知道東宮太子的事嗎?”
小丫鬟連連搖頭:“不知道的。姑娘可別為難我們,王爺的行蹤豈是我們可以打聽的?更遑論東宮太子的事了。”
寧小茶想想也是,們這樣的小丫鬟能知道什麼,自己問們,簡直是病急投醫。
“算了,你們下去吧。”
趴在枕頭上嘆氣,心里很煩躁,但沒煩躁一會,大夫來給換藥,過程疼得哭爹喊娘,也沒心煩躁了。
“輕點,輕點,大夫,我疼——”
疼得眼淚嘩啦,心里恨死了趙征,咬牙詛咒他余生不舉,想人都不了。
東宮,澤恩殿。
趙征還在床上昏睡。
他雙眼閉,長睫微,俊的臉漲得通紅,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床上,許鬢發被汗水浸,在臉上,顯出一種破碎而脆弱的。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喝藥了。”
楊嬤嬤小聲喚著,在香玉的幫助下,扶起趙征,喂他喝藥。
但湯藥喂了一碗又一碗,人還是沒醒。
皇后陶樂純一旁瞧著,向來冷淡從容的臉,也變得焦躁了:“再這麼燒下去,人都要燒傻了。必須盡快退燒。”
看著不遠跪著的醫,一臉嚴肅地命令:“你們快想出個辦法,太子不能再這麼燒下去了。”
醫們誠惶誠恐磕著頭:“皇后息怒。皇后息怒。我們在想了,在想了。”
沒等他們想出個辦法,趙懲就帶著素嘉居士來了。
趙懲來的路上,還想著太子如果不收素嘉怎麼辦,眼下他病在床榻,倒給他一個祈福的由頭。
只是,他沒想到會在太子的宮里遇到皇后陶樂純。
緣分便是如此,想見不得見,不想見偏得見。
他看著,愣了一會,才低頭行禮:“皇后娘娘金安。”
陶樂純沒看他,目落在他后的道士上:清麗絕的臉,清澈明凈的眼,一寬松道袍遮不住的、婀娜多姿的段,好一個麗道人!
在打量素嘉的時候,素嘉也在打量:珠圓玉潤的臉,清高孤傲的眼,一襲紅宮裹著高挑滿的段,烏黑濃的長發高挽,發間玉釵閃閃發,斜戴一朵燦爛的紅牡丹花,致的妝容下,反襯得人比花艷。
打量著,也驚嘆著:這便是敬王曾經的未婚妻嗎?真的是艷貴氣啊!無怪乎敬王為終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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