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真相

“呵……”

燕臻輕笑一聲。

眼神似嘲諷般的看著杜大夫。

“說說看。”

道。

杜大夫整個人都好像被打蔫的茄子，眼神都是直的。

還沒開始說，便已經痛哭出聲，“大小姐，老奴是被的，真的是被的，老奴不是故意的，只是二小姐用老奴兒子命做要挾，老奴不敢說啊。”

杜大夫哭嚎著。

燕臻面上沒有表，只是輕抬了下眼，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

聽聲辯位，院子里面似乎來了不的人。

“兩年多以前，大小姐第一次犯病，癡傻瘋癲，不識府上人，便是老奴來給診治的，當時老奴就覺得大小姐這怪病來的奇怪，但老奴醫著實有限，雖是覺得奇怪，但并未往中毒的方向去想，只是配了些藥……

但老奴拿了大小姐的去驗證，在經過幾次測試之后，老奴的確是發現了大小姐的異于尋常，似有中毒之相。

本來老奴是要直接稟告丞相大老爺的，可是這個時候二小姐找上了老奴……”

他想到塵封的往事，想到這兩年多的戰戰兢兢和煎熬，邊說邊哭，老淚縱橫。

“二小姐！燕雨？！”

燕敘再也忍不住，蹭一下站起來，一張臉因為怒氣通紅，唐馨也是憤怒不已，燕臻怕了胎氣，本就胎象不穩，忙的安住。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

只見門口一個老爺子六十多歲的模樣，臉上皺紋深深，面容嚴肅，此刻雙眼都著憤怒，正是老丞相燕峰。

他是得了屬下的吩咐，聽聞大孫醒了，本是過來準備將人罵一頓的，這天天闖禍，現在又得罪了四王爺，以為這幾天昏迷的原因，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這一聽杜大夫朝著大房院子里跑，他索也跟上來罵人，卻哪知會聽到這樣一席話。

他整個人都震驚了。

“爹。”

“爹，您怎麼過來了？”

燕敘和唐馨都雙雙起，忙的招呼道。

老丞相對著二人擺了擺手，只一雙嚴厲的眼立刻落在杜大夫的上，“繼續說！”

在場浸yin了一輩子的老丞相，整個人都著威嚴，帶給人的迫更為強。

杜大夫看到老丞相將門踹開的時候，就已經整個人嚇的不敢，完了，這一次是真的完了，沒有人能保住他了。

但是杜大夫也知道，此時此刻，他唯有將實話說出來，這是他唯一的活路了。

“是二小姐他讓老夫這些年來每次診治都給大小姐的藥膳中加了毒藥，每次只有一點點，毒素雖輕，但是長年累月的累積，使得大小姐日漸瘋癲，便是臉上的這塊胎記也是因為毒素沉淀，從而形了毒胎……

丞相老爺，老奴真的知道錯了，老奴鬼迷心竅，喪了良心，做下了這等錯事，老奴悔不當初啊。”

“好，好一個杜仁義，好一個燕雨……好，你們很好……”

老丞相燕峰整個人都氣的快瘋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小孫竟然是這樣的人，虧得他還那麼疼，怎麼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做出這樣的事？

殘害長姐，這在世家大族里面是大丑聞啊。

“爹，您別激，緩過氣來……”

“燕雨，燕雨…………臻丫頭，這些年苦了你了，是爺爺對不起你，讓你了大苦了，爺爺對不起你啊。”

燕峰滿眼滿臉的愧疚之。

悔不當初。

想到這幾年他對這個大孫的態度，更是讓人心寒。

其實在沒出這些變故的時候，他一直將大孫當他的驕傲。

可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燕臻抿了抿，看著老淚縱橫的老丞相，眼中閃過一道復雜之，搖搖頭道，“爺爺，我沒事。”

我沒事……

這話多扎心，多扎燕峰的心。

他最優秀最漂亮的大孫，被人害這個樣子，怎會沒事？尤其是抬起眼，看到臉上那塊毒胎記，實在是讓人心疼不已。

“去將燕雨喊到宗堂，立刻將帶過來。”

燕峰怒道。

其實聽到杜大夫的話，燕敘和唐馨也都很憤怒，他們就這麼一個兒，竟然被弟弟家的孩子害這個樣子，心中惱恨可想而知。

但沒想到會被老丞相父親給見，爹都已經氣了這個樣子，他們只能將憤怒藏在心里。

此時聽到燕峰的憤怒，燕敘立刻出門。

而杜大夫臉慘白，一團，整個人都一副失了心智的樣子。

“杜仁義，本相大孫的臉可還能治好？”

此時，老丞相怒聲問。

杜仁義眼中一臉死灰，他白著臉道，“相爺，大小姐的臉毒太深，老奴的醫有限，實在是……實在是無能為力……”

杜仁義哭著道。

此時的他不敢說假話，一旦他說能治好，老相爺必然會讓他治療，但若是他治不好，那麼不僅他的命保不住了，他的家人孩子只怕是都要沒命了。

話音一落，就被老丞相一腳給踢了上去，狠狠的將他踹倒在地上。

“你這個狗奴才，當真是大膽，本相此時此刻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大卸八塊。”

被踹倒在地上，杜大夫都不敢爬起來，聽著老丞相的狠話，更是大氣都不敢，只有兩行淚水落下來。

老丞相看一眼燕臻，眼中滿是惋惜和愧疚，接著怒聲道，“來人，帶他也去宗堂，本相今日就要清理門戶。”

老丞相呵斥道。

杜仁義連大聲喊都不曾，就被人拖了下去。

“臻丫頭……”

老丞相看著自己的大兒，放低聲音道。

然后不等他話說完，就聽燕臻道，“祖父，您過去吧，我這張臉如今這樣，也不太想出門，還有我不想見燕雨。”

道。

這話聽的唐馨心疼死了。

這是去給討公道，結果孩子連門都不愿意出了。

之前的時候癡癡傻傻，什麼都不知道，橫沖直撞，闖禍不斷卻沒心沒肺，如今卻是……

“孩子，祖父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老丞相落下這句話，便抬腳出了門，背影都帶著怒氣沖沖。

臻丫頭，娘親也過去，他們二房……太欺負人了。”

“娘親你莫要激，肚子里的孩子要。”

燕臻囑咐了句。

唐馨眼睛更紅。

這邊所有人出了門，燕臻卻是看向自己的丫鬟道，“碧柳，你過來，去給我將這幾種藥材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