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細杯桿的手指，不自覺地收，沈若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有。”

那聲音的主人，并不意外，自己會被拒絕。

他繞過沙發，在沈若左手邊的，金絨沙發上落座。

“沈小姐，好久不見了。”

視線掠過沈若時，赫連旻山的角，多了一淺淺的笑意。

沈若沒應聲。

對這個老男人，實在沒什麼好。

尤其是，當知道，對方有意于自己的母親，又有心于自己時。

屏息凝神，盡力無視，在自己上的熾熱目。

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赫連旻山可以清晰地，到沈若，對他的排斥。

沈若對他的抗拒，一如當年知曉了，他心意的溫詩詩。

想到溫詩詩，赫連旻山的心臟，傳來悉的鈍痛。

他垂下眼瞼，視線掃過，擺矮腳桌上的那些酒。

稍加思索，他選了一杯，和沈若手里一模一樣的雪莉酒。

“你喜歡白葡萄酒？”

赫連旻山沒話找話，沈若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杯，余又瞥到了，赫連旻山手里那杯。

“隨手拿的。”

沈若的接話，是赫連旻山，始料未及的。

他還以為，沈若會放任他，一個人自說自話。

赫連旻山斂眸。

果然，沈若上到底有溫詩詩，一半的脈。

赫連旻山又起了個頭，“沈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他說得是實話。

這一次，沈若沒接話。

赫連旻山也能理解。

畢竟，得到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的夸贊，并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你媽媽以前也穿過旗袍。”

話題還是，牽扯到了溫詩詩上。

或者說，赫連旻山每次開口和人，談些什麼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提起有關溫詩詩的一切。

聽到溫詩詩的名字，沈若的表一頓。

對自己母親的印象，實在是太單薄了。

這不僅是因為，沈若才剛開始記事沒多久，溫詩詩便撒手人寰。

更因為，那場火災……

視線微微失焦。

沈若記得，那位德高重的心理醫生，告訴，“時的那場意外，對你的心理，造了不可磨滅的傷害。這種病癥，并不見。醫學上，我們把這種病癥，稱為選擇失憶。”

“選擇失憶，是指是一個人，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到撞后，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記得的事，或者逃避的，事或人或。”

“在那場火災中，年的你，很有可能，親眼目睹了什麼。所以，你下意識的，忘記了，和你所目睹的那一幕，相關的人或。”

從醫生的話語中，沈若可以猜到，所忘的，大約，是和母親有關的事。

小時候的事，其實記得還算清楚。

可是，有關母親的那部分記憶，卻尤為模糊。

后腦勺作痛，沈若忍不住皺了眉。

赫連旻山注意到了，沈若表不對。

“怎麼了？”

沈若緩緩搖頭，“我在想，有關我媽媽的事。但是，每次一深想，就會頭疼。”

這是沈若第一次，對赫連旻山說了，那麼多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