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在虞丘拔劍之時,蘇明畫和景郁就都沖出了殿外,隨著師父力戰。眼見師父傷,心焦無比,可是他們面前圍著十幾個敵宗弟子,分乏。
大殿中只留下有心無力的守拙,眼看著師父傷,握著椅的把手微微發抖,恨不能站起來拔劍迎敵。
“掌門!”
烏長老烏穆眼見宗主傷,立馬甩開和他對打的三宗長老,縱沖過去迎上準備再度對虞丘出手的萬法門宗主,以二對三,暫時解了圍。
烏長老雖然劍法絕,但他修為比萬法門宗主略差一等。他過來支援宗主,引來對面的兩位長老也過來了,以二打三的劣勢,瞬間又變了以二對五。
正當虞丘和烏穆腹背敵,靈霄宗人難以抵之時,一道渾厚洪亮的嗓音從不遠響起。
“虞兄,我來助你!”
一批穿明黃的道服修士們如同天降神兵,劍落戰場,袁秀、祝雯月、唐岐、曲長陵等各個悉的影夾雜其中。
正在被數人圍攻、苦于應對的蘇明畫和景郁眼睛一亮,金宗宗主袁鶴帶衆弟子趕來支援了!
“虞兄,我也來助你一臂之力!”
虞丘擡頭看去,竟然是衍月宗宗主。
話音落,數十道穿著雪白道服的影落下,數量上比金宗弟子了些,但對于本就是小宗門的衍月宗來說,可謂是舉宗之力,傾巢出了。
這兩批新來的修士們剛落地,與三宗弟子混戰對打起來。
有了金和衍月兩宗的加,靈霄宗從單方挨打的局勢,漸漸扳回一些。
……
[嗚嗚嗚,快放我出去!]
阿圓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裏很黑很髒,只點著兩三個燭燈,堆放著各種雜。
的被布團塞住,雙手雙腳都被繩索捆住,面前站著一個模樣瘦削鷙、穿黑袍的男人,旁邊燒了一大鍋正在汩汩冒泡的湯,他正在往裏面丟些不知名的草藥。
桌面上擺著各式各樣可怕的刀,煉丹用的藥臼、丹爐等等。
阿圓看了看那鍋熱湯,又看了看桌上散發著寒的刀刃,小的子渾發,狐耳瑟地耷拉下來,後的尾也都了一團兒,墊在屁下面。
不是應該跟哥哥在院子裏睡覺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師叔師祖哪裏去了?這個男人是誰?不會要把自己剁塊煮湯喝吧?
阿圓水潤的杏眼圓睜,眼中閃著害怕的淚。
先有鵜鶘妖把吞進囊裏,後有這黑袍怪人要拿煮湯。
修煉出靈智的狐族從來不吃人的,他們為什麽老惦記著吃這個小狐貍崽的?
嗚嗚嗚,的不好吃的……
黑袍男人發現小崽子醒了,只漫不經心地瞥一眼,手中作不停地繼續熬藥。
如果方遙在場,定能一眼認出,這個穿黑袍的男人就是在百宗大比上,一己之力打敗數宗弟子,最終敗于手、差點奪魁的散修——湯康。
宗門大比之後,湯康惦記著那個在賽場上一閃而過的玄之氣息,便一直住在靈霄宗山下沒有走。
他每日無事便在靈霄宗附近打轉,搜尋那玄之的氣息,而那段時間,方遙剛好帶著倆崽崽遠去妖界,湯康在山下守了大半個月,都一無所獲。
直到三日前,他發現三宗掌門齊聚靈霄宗,似乎在問靈霄宗掌門索要什麽東西。他花了點小錢,從丹霞宗一個弟子的口中得知,原來他尋找已久的玄之,竟然就是靈霄宗掌門的徒孫。
玄之的能煉出制冥紋丹藥,所以才讓三宗掌門如此惦記。
湯康并不在乎什麽冥紋不冥紋,他只想要玄之。
阿圓的跟那聖河之水有些相似的分,對常人來說,是至之,但對于他們這些邪修來說,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修煉至寶。
湯康本來很惱怒三宗來搶奪他的玄之,導致靈霄宗的防備加強許多,就連這崽子住的院子,都被宗主加持了數道陣法制,他本沒法溜進去,但沒想到昨天夜晚到被他抓住了一個難得的機會。
如果不是三宗出面,那人想必也不會趁夜把阿圓從靈霄宗裏帶出來,倒讓他半路截下,撿到了便宜。
此時此刻,靈霄宗掌門和那三宗,一定想不到他們都想要的玄之,會落在他這個散修手裏。
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湯康心下嘆自己的機智和運氣,此時他的湯藥也熬好了,他盛出來一碗,緩步走到阿圓的面前。
他蹲下子,拿開阿圓裏的布團,不等開口,便直接把滾燙的湯藥給灌了進去。
那湯藥又燙又苦,小崽子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你給我喝了什麽東西,好苦啊!壞人!你快快放了我,不然我、我娘親,我爹爹,師祖,我師叔,都饒不了唔唔——”
湯康覺得聒噪,喂完湯藥,立馬又用布團塞住了的。
玄之喝了這湯藥後再取煉丹,對他來說就是大補之藥。他如今能有在擂臺上一挑百宗弟子的實力,就是因為這用玄之練就的法。
先前已有兩個玄之被他煉丹丸服用,再加上阿圓,他就能一舉沖破元嬰後期,為大乘強者了。
等阿圓服下湯藥的一刻鐘後,湯康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尖刀,準備開始放。
這小崽子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他沒有丹霞宗的勢力,能把這崽子養在邊每日取,這小崽子份特殊,想必要不了多久,靈霄宗的人就會追過來,他還是將殺了,一口氣取完存在桶中慢慢服用為妙。
看著那不斷靠近自己的尖刀,阿圓子抖瑟,連腳指頭都害怕地扣了起來。
嗚嗚嗚,要死了,可是臨死前,還沒見到娘親爹爹一面,好不甘心啊……
雪亮的刀尖猛然刺向時,阿圓閉上了眼,晶瑩的淚珠落,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反而周遭傳來一聲巨響,面前的黑袍男子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炸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牆面上。
湯康這一刀發了虞丘煉制的流玉蝶,化神期強者的一擊,打得他口吐鮮,渾幾乎散架。他一邊吐,一邊抖著擡起手,從儲袋裏出一顆丹藥服下,勉強坐在地上調息緩了半天,才重新恢複了些力氣。
可惡,沒想到這崽子上竟然有流玉蝶這種寶貝!湯康的眼裏閃過慌的厲,玉蝶裏有神識碎片,他們現在的位置已經暴了,他得加快作,不能再耽擱了。
湯康扶著牆,勉力站了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阿圓面前,再度咬牙高舉起了尖刀。
“轟”一道不遜于先前的炸氣流,再度把他掀飛,撞擊在同一面牆上,那堵石牆不堪重負,徹底坍塌。
湯康躺在碎掉的牆堆上,渾搐,口吐沫,虛弱地恨聲:“你他媽……到底有……幾個……流玉……”
話未說完,他腦袋一歪,好似昏死了過去。
阿圓見此變故,眼睛懵然地眨了眨。
這個怪人是什麽況?
那炸的氣流震松了上的繩索,阿圓反應過來,趁著湯康昏死過去的功夫,連忙像蠶蛹般扭起子,徹底把繩索掙。
小心翼翼地邁開地面上零碎之,經過昏死的湯康邊時,好像聽到他□□了一聲,阿圓嚇了一跳,連忙運起靈氣,往他臉上砸了兩顆火球,接著頭也不敢回地就撒往外跑。
阿圓剛邁出那堵破碎的牆,正要找路逃跑時,忽然聽到拐角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該不會是那人的同夥吧?
看了看周圍,無可藏,眼見著那腳步快拐過走廊,都已經能看到地上的影子時,阿圓張之下,直接又丟出兩道火球。
來人腳步不停,側頭躲開。
對方的形逐漸顯現在燭下,阿圓害怕驚懼之下,著眉呲著牙,防備地握小拳頭。
然而看到來人的相貌時,狠狠一愣,所有的不安和忐忑,都化作了激驚喜和委屈,搖著髒兮兮的尾,一頭紮向他們的懷中。
“嗚嗚嗚!娘親!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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