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幽冥教不和外人談合作，要想自薦，就得先拿出點誠意出來。”他鷙的眼神盯著方遙。

方遙低頭看了眼腳邊那把還沾鮮的羊角匕刃，旋即彎腰撿起。

心裏已經設想過，這假冥紋騙騙普通信徒還行，遇上紅主教多半會被識破。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斷然沒有回頭的道理。

不虎，焉得虎子？

“阿遙——”

謝聽瞳孔，話音未落，手起刀落，直接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背上劃了一刀。

那刀刃上還沾著那紅主教的，再劃破皮，與被染者攻擊無異，頃刻間，就已經有細小的烏黑冥紋在洇的傷口，如螞蟻出窩般攀爬顯現了出來。

被鋒利的刀刃劃過的皮上傳來清晰的刺痛，方遙面不改，擡起清冷的眼眸看向紅主教。

“主教大人，這誠意可足夠？”

同時托起那滴的羊角匕首，低頭雙手奉還。

謝聽的舌尖抵著後槽牙，面上不顯，負在後在那只手已經到骨節作響，恨不得現在就化出原形來，將這紅主教一口咬死。

可是方遙已經割臂自傷，他們現在還沒查出個什麽眉目，若果他沖行事，開打起來很可能便前功盡棄了，謝聽只得強忍下緒，配合著把戲演下去。

“……我夫人其實是想讓主教大人親手打上冥紋，所以遲遲未被我染，差點惹得主教大人誤會。如今，主教大人可否能信得過我們了？”謝聽強笑道。

“看來你們的確很有誠意……”

目睹方遙毫不猶豫打上冥紋的舉，紅主教很滿意，接過匕首，回腰間的刀鞘中果斷轉道，“你們隨我來。”

紅主教走在前方，領著他們一路來到那座高大的金字塔神殿，先前他們被守衛們擋在了臺階下，如今跟在紅主教後，守衛們視若無睹，讓他們暢行無阻地上到了臺階之上。

方遙跟在主教後，眼觀鼻、鼻觀心地邁上一層層砂巖階梯，心下有些激，這一刀不算白挨，否則他們本都沒有機會接近這座神殿。

直覺告訴這座神殿一定藏著什麽。

直到走到神殿大門前，紅主教停住腳步，轉道：“你們在門口候著。”

或許是對他們還有所防備，或許是這神殿不允許外人進，盡管夫妻倆心裏蠢蠢，面上只好做出一副乖順聽話的信徒模樣，點頭老實地侯在一旁。

大門旁邊有一塊刻有紋路的石板，紅主教將手放在石板上，神殿大門應聲而開，主教走了進去，大門又隨之關閉。

在神殿大門開合的瞬間，方遙極快地擡頭朝裏張，神殿裏鋪著奢華的羊絨地毯，另有些綠植盆栽、金銀、木櫃等裝飾品，看起來是這紅主教日常起居之所。

在大殿的左右兩側分別有往上和往下延的兩道階梯，不知通向哪裏。

謝聽已然有些耐不住了，心裏閃過“等主教出來時將他打暈，直接闖大殿”的念頭，朝方遙使了個眼。

方遙看了看臺階下排的守衛，這些守衛都不是凡人，至都有元嬰期的實力，而激活冥紋之力後，更是會短暫地擁有大乘期的戰力。

來不可，方遙朝他搖了搖頭。

謝聽的目繼而落在的手背上，已經止住了，但是那細小的冥紋如同紮在的皮下，在雪白的小臂上甚是明顯。

方遙到他擔心疼惜的眼神，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紅主教隨時會出來，他們只敢用眼神流。

方遙著手背上傳來的細微變化，輕抿了抿。

先前照顧冥紋發作的阿正和謝聽，只知道冥紋發作起來很疼，但現在親染上冥紋才知道，哪怕不發作時，它的存在也很強，就像是有另一種東西附在了自己的裏，在不斷地生長，這種覺很不好。

沒過多久，紅主教從神殿裏出來了，同時手上多了兩個銀杯，裏面裝滿著有些發黑的。

在神殿大門重新關閉的剎那，方遙好像約聽到有水流流的聲響。

紅主教把那兩杯發黑的水，遞給他們，一副大方施舍的語氣：“這是我的誠意，如果你們的線人做得足夠好，以後每半年，可以來我這領一杯聖水。”

“提醒你們一句，這聖河之水飲進腹中，比潑在上更有用。”

方遙接了過來，近距離地將這聖水拿在手中，才發現這聖水不但髒污發黑，上面還飄著許多雜質。

再結合方才聽到的水聲，這神殿之下莫非有河，這水不會是剛從河邊取上來的吧？

目下移，看到紅主教微微沾的袖口，心下有了結論，恭敬行禮：“多謝大人。”

同時手快地把那杯聖水丟進了儲袋裏，謝聽看著手裏的那杯黑水，又聽到紅主教說喝掉效果更好，正有些難以下口時，覷見方遙的作，于是忙效仿著收了起來。

紅主教也懶得管他們什麽時候喝，這聖水可是難得之，普通教衆想喝還喝不到，只有在祝祭儀式上才能蹭到那麽幾滴子。

“我有些累了，要用到你們的時候，自會人聯系你們，”紅主教了下眉心，主持祝祭儀式很耗費力，他現在只想回神殿好好休息，轉走時，忽然又想到什麽，從儲袋中拿出兩套兜帽黑袍。

“還有這教服，你們拿走……”

給兩個新人代了這麽多，紅主教似乎很不耐煩，甚至還沒等他們手接過就松了手。趁長袍落地前，謝聽眼疾手快地撈了起來。

這長袍是幽冥教衆統一的款式，在兜帽和袖口邊沿有一圈紅布，彰顯著教頭的份。不過這教服上不但跡斑斑，還沾著有點臭味，不知道是從哪些死人上回收的。

紅主教撂下教服後，再不管他們，轉回了神殿。

接連“轟”地兩聲，石制大門快速開啓又快速閉，將方遙二人再度隔絕在了外面。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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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生天坑，畢業即失業的水淼，迫不得已回老家繼承百貨超市，結果因為鎮裏商場的駐，超市瀕臨倒閉，連著幾個月利潤均為負數。

眼看就要拿不出下個月的水電費，被房東掃地出門，這時候，水淼綁定了一個直播系統，只要完直播任務，就能獲得相應的報酬。

水淼：老板，您看007行嗎？

*

乘化三年，大旱，漢中一代河水斷流，莊稼枯死，後邱村十室九空。

數日的林老漢沒有找到食，回家看見暈的老妻和子，不由得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祈求老天。

結果剛磕完頭，面前便出現了一個水幕，耀眼的金中，仙子之容浮現在林家人面前。

“大家好，我是主播水淼，今天四水超市大促銷，法式小面包，不要九九八，不要九九八，只需拉好友砍一刀，就可以免費帶回家！”

林老漢得頭暈眼花，鬼使神差聽信了那個聲音，擡起老妻的手揮一下。

然後，他就得到了一包來自天上的窩窩頭。

窩窩頭又又甜，連牙齒壞掉的老妻都能吃下去，之後，林老漢為了求仙，不斷拉人“砍一刀”。

會變大的甜饅頭、抗幹旱的黃金米、提神醒腦的黑水，味道味，效果驚人。

漸漸的，原本跑人的村子重新活絡起來，衆人發現，只要生活在村子裏的人，都能與仙人以換。

連天子都聽了一耳朵，于是這日，一隊雕刻金龍的轎攆從遠而來，停在了後丘村的村口……

*

隨著水淼經驗增加，直播間的觀衆越來越多。

買五谷的“林老漢”；

鐘化妝品的“跳舞小舞娘”，

喜歡讀小說的“秀才在途中”；

還有總是詢問各種違品的“真龍天子”；

他們支付的貨幣也很奇怪，古董、金子、百年老參……一段時間後，水淼不僅超額完系統任務，還將小超市開了連鎖大超市，日進鬥金。

為了謝老客戶，水淼決定連麥送大獎，結果著鏡頭對面的環境，才意識到不對勁。

自己的直播間好像通的是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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