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什麽覺，好像頭頂有點熱熱的，”阿正期待地睜開眼，問妹妹，“我有長高嗎？”

阿圓著下：“坐著看不出來，你站起來看看。”

阿正依言站起，隨著他站定，他頭頂的頭發仿佛隆起了一些，阿圓眼睛一亮，好像有用！

然而還沒高興完，只見一個小綠苗頂開了阿正的頭發，迅速結出了一個小花苞。

“？”

接著花苞徐徐綻放，開出一朵漂亮的小花。

“！”

阿圓震驚，連忙起手擋住。

可是已然來不及，阿正頭頂開花這一幕還是被不弟子看到了，尤其倒黴的是，還被死對頭席知南給看到了。

他手指著阿正，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土豆開花！哈哈哈哈！”

阿圓眉倒豎，氣憤叉腰：“你說誰是小土豆呢？”

“你們啊，長得這麽矮，不是小土豆是什麽？”

席知南話音落，一陣微風吹過，阿正頭頂的那朵小花，仿若呆，還隨風晃了晃，

席知南繃不住，捂著肚子笑倒：“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他這一通放聲大笑，也引得更多的弟子們看過來，發現阿正腦袋長花的稽模樣，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阿正手了腦袋上的小花，在衆人的笑聲中也有點慌，問妹妹：“這個怎麽辦，我怎麽開花了？”

“你回去澆點水施點，說不定還能結果子呢，哈哈哈哈！”席知南大笑，“說不準結出來的果子就是土豆呢，小土豆的腦袋長小土豆，哈哈哈哈~”

法不起效果，還被席知南一直在耳邊聒噪嘲諷小土豆，阿圓惱怒，朝著席知南丟了好幾個生長：“讓你笑！讓你笑我哥哥！”

正捂著肚子快笑出鼻涕泡的席知南，忽然覺到腦袋暖暖的，又有點的，然後聽到了幾聲奇怪地噗噗聲，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他頭頂綻開了。

他手了，這的手和有些悉的形狀……他頭頂怎麽長了這麽多蘑菇！！

席知南大驚失，想要把這些蘑菇拔掉，可是這些蘑菇的好像連著頭皮，扯一下就痛得他要死。

“方圓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阿圓看著席知南頭上長了幾朵五六的蘑菇，方才覺得氣消：“你不是笑我哥哥嗎，讓你也嘗嘗滋味！”

崔長老拿著課本進來講經堂，發現弟子們都聚在一塊，哄哄地不說，再定睛一看，好家夥，席知南頭頂滿腦袋蘑菇，阿正頭頂著一朵小花。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崔長老大驚。

弟子們七八舌，告訴了他事經過。

“胡鬧，這生長是隨便能對人用的嗎？！”

崔長老當即課也不上了，連忙帶著倆孩子去了懸壺殿看病。

……

倆崽崽去上了早課，待蘇明畫和景郁走後，屋裏就剩下謝聽和方遙倆人，難得的獨時間。

謝聽漫不經心地問方遙：“你師弟沒事送個盆做什麽？”

“他說這個能養魚。”方遙如實說。

養魚？

謝聽眉梢輕揚，這還是別有用意啊。

方遙想起來早晨他們父倆拌時，阿圓說快六歲了，不問謝聽：“阿正和阿圓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說來也是離譜，這個做娘親的，竟然不知道倆孩子的生辰。

“是快了，”謝聽記得很清楚，“他們是驚蟄那日出生，還有十日。”

“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麽樣的生辰禮？”

方遙想著倆孩子之前幾次生辰，都錯過了，趁這次總要提前準備，好好彌補他們一下。

“不必多慮，只要你是送的，他們都會很喜歡。”

看著面前牽淺笑的男人，方遙想到早上阿圓“夢游”的事。

一向對別人的肢接很抗拒，昨晚他摟著自己睡了一夜，居然毫無所覺，也沒有任何上的排斥，這讓有些奇怪。

想告訴謝聽，雖然他們是道，可是還沒有做好這麽快就接他的準備。

這樣的舉對而言，有些越界了。

但還不知怎麽開口，腰間的傳音木牌就響了起來。

方遙低頭看了一眼，崔長老讓騰院子也騰了，眼下又不知有什麽事找他。

把傳音放出來，崔長老脾氣向來平和，罕見地又怒又急：

“遙兒，你兒子腦袋開花了，你閨還把別人腦袋種了好幾個蘑菇，簡直沒眼看！你趕速速來懸壺殿！！！”

什麽？阿正腦袋被打開花了？！

方遙握著傳音木牌的手震，只覺得眼前一黑。

“方才上學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就能腦袋開花了？！”

方遙騰地站起來，急得形都有些搖晃。

“阿遙，別急，先去看看再說。”

謝聽也聽到了傳音，眉頭微皺，參照後面那句種蘑菇，他覺得崔長老的意思，可能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開花？

方遙當即放出雪寂，踩了上劍才想起來謝聽不會劍，反手把他拉上來，匆匆趕去懸壺殿。

……

“嗚嗚嗚嗚哥哥，你以後可怎麽辦呀！嗚嗚嗚，都是我的錯，以後我來照顧你，我做牛做馬地養你！”

遠遠聽到阿圓仿佛死了兄長般撕心裂肺的哭聲，方遙心裏更慌，手心都沁出了冷汗，匆匆大步進殿裏。

“沒事的，妹妹，大不了以後我戴個帽子……”

聽到阿正還算神的聲音，方遙焦急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些，不過都要戴帽子了，這腦袋上得留了多大的一條疤？

步履生風，走得更快，拐過屏風隔斷，看到阿正坐在竹榻上，微低著頭，頭上頂著一朵小花，阿圓伏在他的肩上，哭得直不起。

阿正一面撓著發的腦袋，還要一面還要安痛哭的妹妹，“別哭了妹妹，這個小花，也好看的。”

聽到腳步聲傳來，倆崽崽擡頭，看到面前神冰冷的方遙，阿圓立刻止住了哭音，嗚咽道：“……娘親。”

再看到跟在方遙後，緩步進來的男人，了脖子，聲音更虛。

“……爹爹。”

“你們怎麽都來了……”

【作者有話說】

方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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