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牧不可置信地捂著臉,委屈地大喊大:“你敢打我,信不信我……”
“哎呀,怎麼覺臟東西越來越多了,尹先生,你等著,我再來幫你。”
說著,祝笙飛速揮手臂,沖著尹千牧的右臉又來了一拳。
尹千牧這下是真的怕了。
來之前,他早就做好了一系列的心理準備。
知道祝笙能打,還有膽子對尹老爺和尹清月。
也知道顧池夜在幫忙善后,故意放任祝笙為所為。
否則,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怎麼可能到他們頭上,還有命在這里活蹦跳。
可眼下他作為一個年男,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人揍得滿地竄。
這種事,怎麼看也是有些魔幻吧?
在尹千牧眼里,此時笑瞇瞇還握著拳頭的祝笙,簡直就是地府里催命閻王。
躲閃不及的尹千牧又挨了幾拳,他有些吃不消了,被無奈之下,只好躲在孔導后,向他頻頻發出求救。
“孔導,這可是直播啊,你就這麼放著祝笙打人麼?!”
尹千牧哪里知道,剛才他的那一連串奇葩作,也差點把孔導給瘋了。
他心無比后悔,怎麼找了這麼一個事兒還得罪不起的嘉賓過來。
此時看到尹千牧被祝笙狂揍,只覺得萬分解氣!
于是故意不第一時間上前制止,就是存心想讓這個麻煩總裁多挨會兒打。
看到躲在后的尹千牧,孔導故作為難地回答。
“是啊,您也知道這是直播節目,每個人都要按照規矩辦事。
祝笙做得不對我肯定要說,但尹總您也一直在破壞規矩,作為節目導演,我也是很難做的……”
聽著孔導猶如唐僧念經般,一直在他的耳邊叨叨,可就是不做任何實質的舉。
尹千牧只好咬牙認慫,舉手投降。
“好,我參加,我參加還不行麼,待會我一定好好下廚。”
得到尹千牧的保證后,孔導這才上前攔住祝笙。
“祝笙,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趕去做準備吧,別待會耽誤做飯的時間了。”
看著尹千牧不再作妖,祝笙也適時收手,不屑地轉離開。
最后,在雙方的反復通下,尹千牧勉強同意穿上全明雨、戴上防護面罩進廚房。
不知道的人,估計還以為他是穿著防護服,去了一趟核輻重災區呢。
看著節目里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一個個也目瞪口呆了。
【尹千牧出豪門,有錢又長著那麼一張帥臉,本以為可以和顧總競爭一下最佳霸總,沒想到格竟然這麼惡劣?】
【這個尹千牧未免也太象了吧,有潔癖、嫌老婆臟、不進廚房,還那麼臭,很久沒見過毒點這麼多的男人了。】
【據說是個拿了很多競賽獎項的神,讀書期間是萬年老二,始終被顧總一頭,智商應該是出類拔萃的,不過商幾乎就是負分了。】
【順便再說一句,他現在擔任總裁的金融公司,多年來市場份額穩居第二。至于第一是誰,不用我說大家應該也能猜到吧,估計是長年的心里不平衡,讓這位大爺心理扭曲變態了吧。】
【可憐我的白萱太太,那麼一個小,竟然和這麼刻薄的一個男人結婚生子,稍微想象一下就覺得窒息。不過好歹算是嫁了個豪門,錢不會,就當是工傷了。】
雖然解決了尹千牧的問題,可祝笙這邊還是沒想好該做什麼心餐。
毫無靈的祝笙,打算出門,去溫泉別墅附近轉一轉。
此時正是雨季剛剛結束的時節,山間云霧繚繞,混雜著水汽和泥土的味道。
別墅位于一個靠山的村莊里,正好上趕集日,村民們將剛剛采到的新鮮野貨拿出來售賣。
祝笙興致盎然,進各個攤子前看熱鬧,沒想到還真找到了一件自己想要的東西。
眼前一亮,趕掏錢買下了一堆,之后滋滋地拿回去,打算重溫一遍末世悉的味道。
……
每個嘉賓大概花了一兩個小時,才把心餐做好。
為了保持一定的神和驚喜,嘉賓們準備心餐的過程并沒有全程展示在直播間里。
中午12點,《我們離婚了》再次開播。
嘉賓們做好了各自的心餐,每道菜都被一個巨大的罩子牢牢蓋住,只有到該揭曉的時候才會打開。
據抓鬮結果,第一個送出心餐的是白萱。
看起來很興,主端著餐盤來到尹千牧面前,開心地說道。
“千牧,今天這道心餐,是剛結婚的時候,我為你準備的一件禮。
可惜那個時候你很忙,經常不在家,這道菜做起來很麻煩,后來就沒時間再做了。
今天借著節目,我終于有機會好好準備,再次把它送給你,希你會喜歡。”
白萱說話的時候,臉緋紅,滿眼都是星星,完全是一副熱的模樣。
尹千牧有些不耐煩,白萱很喜歡給他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其名曰“儀式”。
可每次無非都是一些廉價的破爛玩意,沒有一個符合他的審。
說白了,兩人當年不過是一夜有了孩子才結的婚。
尹千牧有一個,只有極數親近的人才知道。
和一般人不一樣,他不喜歡人的親近,天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gay。
這種事,在他小學的時候就有所察覺,后來大了接到了幾個同類后,進一步確定了自己的向。
家里人也不太在意,幫他早早鋪好了未來的路。
到了合適的年齡,找一個差不多份的大小姐聯姻,找個代孕留下個孩子,就算是完傳宗接代的任務了。
和白萱是在一次商務宴會上遇到的,對方似乎對自己非常興趣,一直粘著他不放。
后來他喝醉了,稀里糊涂和白萱睡了,清醒后趕跑了,后續還惡心了好長一段時間。
可沒想到,這麼一次就有了孩子。
聽說這件事父親著他娶了白萱,說什麼也要把孩子名正言順地留下來,做他尹家堂堂正正的子孫。
尹千牧想著和誰結婚不是結,于是兩人就這麼稀里糊涂地完婚。
婚后,白萱還算聽話,大多數時間都在帶孩子,兩人還算相安無事。
只不過也許是天生藝細胞發達,白萱格有些線,總是在搗鼓一些他也看不懂的東西。
兩人的對話經常是同鴨講,完全搭不上線。
幾次不耐煩地拒絕后,白萱也不勉強,仿佛只要看到他回家,就能無端開心一整天。
除此之外,他的生活和之前相比沒什麼變化。
想回家的時候就回家,不回家就呆在包養的小男孩那邊,圈里的人都羨慕他如此自由的婚后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他也覺得娶白萱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不過,白萱比想象中還要迷他,經常會不經意間他,甚至還想和他再次有之親。
這可把尹千牧惡心壞了,他本來就有潔癖,這下病變得更加嚴重了。
實在忍不了白萱的,于是尹千牧提出了一個苛刻的要求。
止白萱無故他本人及他的任何東西。
就這樣,日子也算過得風平浪靜。
可誰知,這幾年尹千牧遇上一個天命天子。
兩人干柴烈火,與日俱增,久而久之,他也越來越看不慣家里的這個人。
這才有了離婚的主意,反正孩子的份已經名正言順,白萱在不在也就不重要了。
正好尹老爺找他過來,把一件大事給了他,讓他帶著妻子去一檔離婚節目做應。
只要想辦法在鏡頭面前搞臭顧池夜和祝笙,就可以拿下尹家的更多產業。
無論是搞垮顧池夜,還是和白萱離婚,都正中他的心意。
尹千牧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立刻火急火燎地帶著那個擺設一般的妻子來到了這個節目。
來之前,他和白萱說好只是過來演個戲,順便幫家里一些忙,并沒有真的要離婚。
并再三叮囑白萱,別搞太多花樣,做好最低限度的事就行。
可看到白萱一臉開心的模樣,尹千牧就預自己的話可能又要白講了。
看著眼前自作多的白萱,尹千牧的臉沉不定,猶如即將發的火山。
可是,這邊的白萱完全沒有到尹千沐的怒意,還是如同獻寶一般興地打開了蓋子。
里面裝著一個致的翻糖人偶雙層蛋糕,上下各站著一個小人。
上層的小人無疑是尹千牧,穿著西服,正一臉神氣地叉著腰。
下層的另一個小人應該是白萱,著淡黃連,開心地和上層的小人打招呼。
無論是誰都可以看出,制作者對這個蛋糕投注的意和心力。
此時,白萱如同天真爛漫的孩子,一臉期待地看著尹千牧。
“鏘鏘,親的,這是之前我特意為你設計的卡通形象,還原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你還喜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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