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人驚訝的是，張口需要憐惜的夫郎出奇的乖巧。

即便子難，也只是乖巧地等妻主來哄。

一日，明，涼風習習。

亭子間，年穿著白的薄，系著長長的紫腰帶，領和袖口都帶著像蕾一樣的花邊，珍珠鑲嵌。

裳輕薄，只能在后宅穿著走，后院看不見一個侍衛。

旁邊的小侍打著扇子，亭的薄紗微微晃。

季連予扶了扶發上的金簪，舉止間手臂便了出來，模樣憨。

“妻主呢？”

“怎麼一大早不見人”

“君大抵還在主院招待客人。”

“聽管家說是君遠房親戚來拜訪。”

“遠房親戚”

季連予將臉旁的頭發撥到耳后，撐著下撥弄盤子里的水果，也未再關注這些。

“父親可有回信了”

小侍從袖子里拿出剛剛得到的信封，雙手遞了過去。

“信來了，家主君也在來的路上。”

“家主不便過來，家主君來這里避暑兩月。”

季連予也未再說，信也未打開，安靜地坐在扶手椅上，若有所思地凝視虛空。

小侍見狀退回原地，微垂頭站著搖扇。

季連予嫁過來時，邊也只帶了五個的小侍，即便府上他掌著管理后宅的權利，卻也沒辦法都弄他的人。

一是不能太過，二是自然也有尾父的人。

妻主不管這些，只要是份清白，手腳干凈的人就行，通常是管家在弄這些事。

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沒出什麼幺蛾子，他也懶得計較。

季連予手指無意識地挲著信封，歪了歪腦袋，自己的確是想太多了。

如今才剛剛太平，新帝哪能搞什麼幺蛾子。

季連予名下封地是幽州，新帝上位，便立他為皇子，嘉賞幽州，一時羨煞旁人，群臣也未多說幾句，幾乎默認這種行為。

“阿予”

“你在發什麼呆”

池邊竹林微微作響，習習涼風吹來。

尾韶俯詢問，青垂落，薄綢的袖子褶皺一團。

“妻主弄好了”

尾韶順勢坐在他旁邊，“嗯。”

尾韶上的裳還帶著微熱，了亭，格外明顯。

“父親從京師來這了，說是來看我。”

季連予抬頭看，漂亮的眼睛里亮晶晶的，著聲音說道。

“好久不見父親，現在怪想的。”

季連予抓著尾韶的手指，頭發被束起，出白凈的脖頸，領口微敞，脖頸也未佩戴什麼項鏈，空曠卻莫名的吸引人。

尾韶低聲應他，看著他的穿著，依舊有些慨。

這比現代夏裝服飾不分軒輊。

之前只是圖書所見，便有些不同于自己固有的古板印象。

年歪頭靠近，眼里映著水，“妻主真是老古板，怎麼耳朵也紅了。”

季連予起直接坐到了上，指尖勾著的發尾，微微張開咬了一下尾韶的，眉眼天真。

“妻主不能我，希我給妻主納侍嗎？”

季連予隨意地說了一口，黑亮的眼睛里著水，白凈的臉上帶著薄紅，雙手搭在尾韶的肩上。

“我應該主給妻主納侍才對，妻主可看得上我旁邊幾個小侍，雖然上不了臺面，模樣也是好的。”

季連予埋在尾韶脖頸，睫輕輕抖著，細白漂亮的指尖輕輕攥著的袖，試探地抬眸。

庭階寂寂。

“納侍”

尾韶挑了挑眉，向外面，“這太莫不是從西邊升起了”

“你這醋壇子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年嗔怒道，“我才不是醋壇子。”

季連予眼睛瞪大地看著，像是被氣到了一樣，臉頰微鼓。

“在外誰不說我是京中禮儀舉止做的最好的那一個，就是你之前那個心上人也未我做的好。”

“心上人你說的是侯公子”

“那不見得，你在我面前可未見得有多端莊。”

尾韶輕輕了他的臉頰，俯親了親他的角，“我可從未見過你這般不講道理的小公子。”

季連予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紅了耳朵，“那...”

“妻主嫌棄我了”

季連予委屈地說道，無意識地撒，“我都懷上妻主的孩子了，妻主還要嫌棄我。”

見他張口辯駁著，尾韶突然笑出了聲，“不嫌棄。”

“嫌棄誰可不能嫌棄你，不然誰給我納侍”

尾韶歪頭他，輕悠悠地說道。

“妻主嘲笑我。”

季連予氣得想要起，被攬住腰又不能彈，抿著睨了一眼。

“讓我抱抱。”

季連予眼珠子轉了轉，哼了一聲，偏過頭不看，微抬起下顎，傲慢得很。

放在他腰間的手挪至他后背，尾韶輕輕按了按他的某，年猛得睜大眼睛向，猝不及防被吻了個正著。

過了一會兒。

年微著氣，手無力地搭在的手臂上，眼眸帶著霧氣，嗚咽著撒。

尾韶若有所思地盯著懷里像是沒了爪牙示弱的夫郎，手上幫他按著腰側。

“怎麼還惱怒了”

“妻主……”

“妻主明明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卻還往別。”

了子的季連予咬惱怒道，說出的話卻的，兩頰緋紅。

尾韶了他有些顯懷的腹部，“今個又是從哪里聽到的什麼話？哪家正君主給他家妻主納侍了”

“沒...沒有。”

“昨日里擔憂子會變了模樣，問我會不會休了你，前日呢，又問若是生不出孩該怎麼辦？是不是也要休了你。”

“阿予腦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季連予紅著臉埋在懷里，囁嚅道，“這回真沒有。”

“今個早上，大夫為我診脈，說是胎穩了下來，但也不能同房。”

“午飯時怎麼不說出來”

他垂下眸子，輕著纖長濃黑的眼睫，被握住的手微微了，討好地親了親的，漉漉的眼睛帶著意，“還沒想好。”

“還沒想好。”

尾韶重復說了一遍，“那現在就想好了”

“不能納侍的。”

年低低說了一聲，眼睛地注視著，又重復說了一遍，毫不掩飾自己的私。

“納侍我會瘋的，會嫉妒。”

“我好不容易有了妻主，怎麼能讓別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