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彌說:“我只是想回去試一試。老公,他們跟我一樣,都有必定的死亡時間。萬一,我說萬一,我真的找到了破解之法呢?”
陳荒年嘆口氣,他腦袋:“前段時間,是誰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再也不出去了,好好過二十九歲的?”
許彌立刻翻臉不認賬,掐著嗓子開始撒:“人家的意思是只要有你在,就可以出門了。哪能一直在家里待著呀?萬一我發霉了怎麼辦?”
“別夾嗓子,好好說話。”陳荒年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盯著他平直的鎖骨,慢條斯理道,“在家里待著,別老是出去惹是生非。”
許彌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氣球,綿綿地趴到他上,撅得高高的,都可以掛個水桶上去了。
陳荒年看不見他的臉部表,但是據他的作猜出了他的不爽,冷笑道:“怎麼,還耍脾氣了?背著我買票,聯系趙有為,我沒收拾你就是給你面子,還在這里跟我玩賭氣?”
他掐住許彌的臉頰,強地讓許彌轉過頭來。見許彌那個小翹得老高,干脆就去親他。
許彌撇過腦袋不讓親,“親我干什麼!不準親!我現在在生氣。”
他這段時間養得好,渾的都是的,尤其是屁,圓潤了不,起來很有彈,手一絕。陳荒年手去他屁,許彌兇地按住他,不讓他。
陳荒年就看著他白的耳垂,說:“那些護品還是有點用的,把你養這樣。”
白白的,像是塊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白豆腐,還在往外冒著清水兒,誰見了都想上去咬兩口。
許彌心神一,眨著大眼睛,開始玩“男人計”,手指拂過陳荒年的臉頰,落到肩頭,弱無骨地說:“老公,你帶我去,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上香香的,是的味道。
香味撲進鼻尖,陳荒年結滾了一滾,還想繼續忍。結果許彌把兩條纏到他腰上,笑意更盛:“老公,你看著我呀。”
到下有什麼東西抵著他,他反而壞心眼地笑出聲來。
“老公,這是什麼東西呀?抵著我干嘛呀?”
他這一笑不要,就是讓陳荒年覺得自己真是腦子了才慣著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撲了再說。
鬧到后半夜,許彌不死心地在床上打了滾,滾進陳荒年懷里,嗓子滴滴地能掐出水來:“老公,你答應了沒?”
陳荒年一把推開他,閉上眼睛,翻了個,繼續睡覺。
結果許彌一條搭上了他的側腰,很快,整個人就上來了,一點逃避的機會都不給。許彌悶聲悶氣地說:“睡完了就翻臉不認人是吧?陳荒年,你再這樣,我可就不跟你睡了。”
陳荒年說:“你非要鬧著回去做什麼?”
“我回去救人啊。”許彌頓了一頓,“順便救我自己。”
“不去。”陳荒年很壞心眼地說,“我明天有課。”
“你剛剛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做滿三次就去!”許彌捂著屁,覺自己被人騙了,“你騙我是不是!”
他立刻開始鬧,在床上瘋狂撲騰小胳膊小,滾來滾去地:“騙子!沒人權!玩我!”
許彌真撒潑,那就是不要臉的典范。他能鬧得整棟樓都不得安生,不知道的還以為地震了呢!
他鬧就算了,在床上滾,結果一個大翻滾,滾過頭了,一下子摔到地上,腦袋好巧不巧就磕在床頭柜的尖角上,頓時磕出了!
陳荒年臉一變,趕跑過去把他撈起來,定睛一看,都出了,這還了得!
許彌抬手額頭,一看有,哭得更大聲了。
“都怪你!陳荒年!都怪你!你要是答應我,我就不會滾,我不滾,就不會摔下去!”這一下可摔得不輕,屁疼就算了,腦袋還多了個坑!
許彌捂著頭,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扯著氣兒說:“留疤了怎麼辦!要是留疤了,我就不好看了!陳荒年,你負全責!”
陳荒年一只手摟著他,另外一只手去把燈大開,瞬間明亮了許多。
開許彌的手,借著燈去看傷口。
不算嚴重,只是有點破皮了。
陳荒年舒了口氣,把他抱回床上,叮囑道:“別了,我去拿藥箱。聽話一點。”
許彌滿手的,眼淚都快流干了,特別大聲地吼出來:“你說話那麼大聲干什麼!聲音大了不起啊!”
陳荒年被他的無理取鬧給無語到了,干脆不說話,轉頭去拿了藥箱,清洗消毒創可,一氣呵。
許彌腦袋上多了個創可,看起來怪稽的,他就更不高興了,嗓子都罵啞了,還堅持不懈地罵人。
最后陳荒年認慫了,強制地把他抱懷,控制了雙手,“我們去還不行嗎?別鬧了,大半夜的,就你最折騰。”
“你早點答應哪里還有這些事!”許彌呸了一聲,腦門上的傷火辣辣得疼,“害得我腦袋被撞了,你高興了吧!還有可能留疤,我變丑了,你賠我!”
“寶寶,我心疼你還不及,怎麼會高興呢?我去買祛疤膏,不會留疤的。你還是最好看的。”陳荒年不想跟他吵了,選擇了退讓,各種哄,沒幾句話,許彌就安分了。
外人總覺得陳荒年子晴不定,整天死氣沉沉的,不像個活人。可只有他能接許彌過分的吵鬧,以及無厘頭的腦。
許彌小時候沒有得到,長大以后就出現了明顯地補償行為。這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其他人,都是很折磨的。
可陳荒年就是能忍他好多年。
許彌冷靜下來,一暖流流進心坎子。他借著冰冷的月,打量陳荒年秀氣的臉龐。
就是這個人,能包容他的一切小缺點。
很多人都罵他,說他氣,說他闖禍,說他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陳荒年不肯放棄他,哪怕他死了,也要在無數個回里尋找他。
許彌笑意淺淺的,眼神有點疲倦,又寫滿了意。
陪這個人慢慢變老,這是就是他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他一定、一定、一定要活下來。
天稍稍亮,兩個人就收拾行李出門了。行李很重,因為裝了很多許彌要的護品,還有驅蚊的花水。就算到了晚秋,老家的蚊子還是很毒辣,一群又一群,盤旋在頭頂。
許彌問了趙有為到哪里了,趙有為說剛剛到家,目前還在跟七大姑八大姨打電話,聯系他們來見老太太最后一面。
知道他還沒死,許彌心放下來,靠在陳荒年肩頭,看著火車外飛速倒退的景象,輕聲道:“陳荒年,這一世,我們回來了很多次。”
“嗯。”
“我相信蝴蝶效應的力量。我們一定會相守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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