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車程,兩人接吻占用了半個小時,余下的半個小時,留給徐京墨平心靜氣。
他一個氣方剛的大小伙子,真是不住這麼撥。
他下自己的襯外套,披在杜若上,然后打開車窗,任由清晨的微風吹散自己臉上的熾熱和心里的躁。
杜若懶懶地斜倚在一邊,中間跟他隔著安全距離,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徐京墨睨了一眼,嘟囔著:“居心叵測,大清早的就開始吸我氣。”
杜若嘖嘖嘆道:“要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徐京墨:“那沒辦法,小人投懷送抱,我沒那個定力。”
“……”還理直氣壯。
徐京墨緩了好一會兒,才敢重新牽的手,輕聲問道:“怎麼突然想來送我?”
杜若湊過來,想枕在他的上。徐京墨連忙托住的頭,將扶起,無奈求饒:“祖宗,我真服了。”
杜若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嫌棄,“你好麻煩哦。”
徐京墨氣得一時語塞,這能怪他麼!
杜若有些疲倦地打了個哈欠說:“我白天有的是時間可以睡覺,就想多陪你一會兒,一個小時也長呢。”
徐京墨關心問道:“你一晚沒睡?”
杜若點點頭,“嗯,寫論文了。”
“……”徐京墨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能嘆,“時間管理大師。”
他拉著,讓重新躺下來,作輕地給按著太。
杜若含笑看著他,“怎麼又讓了?”
徐京墨語氣委屈,“我忍著。”
杜若輕笑,“其實我不困,單純是因為你剛剛勒得我有點腰疼,想躺著休息休息。”
“……”
“怪我咯?”
杜若打趣,“不怪你,怪我,長得過分麗,唉…就是如此天生麗質,也是沒有辦法。”
徐京墨盯著,狹長的眼底盡是如星般閃爍的笑意,他的拇指輕輕挲著那水潤嫣紅的瓣,貌似有點腫了,但他卻毫不覺得心疼,心像是坐了火箭一般直沖云霄,飄飄然的,仿佛在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如此不真實。
他輕輕著的臉頰,聲說:“一會兒回去把手機靜音,好好睡一覺,我到了給你發微信,不用回我,我晚上就回來了。”
“好。”杜若點點頭,愜意地閉上眼,在他掌心蹭了蹭。
徐京墨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再次低下頭,輕地,一下又一下地啄咬著。
抵達機場后,杜若沒下車送他。
過車窗看著徐京墨走進航站樓后,打開擋板開關,說道:“李叔,送我去錦園。”
*
晨曦微的公園里,空氣中氤氳著縷縷的水和泥土的清新氣息。
在這寧靜祥和的一隅,幾位老者正緩慢而專注地打著太極,沉浸在各自的靜謐世界中。
杜若隨意地站在其中一位老者旁,自然而然地融他們的節奏之中。
偶爾有晨跑的人從小徑上匆匆而過,好奇地投來目,卻意外地發現一個年輕孩的加,竟與這場景異常和諧。
大約半個時辰后,太極的練習緩緩結束,幾人好奇地打量著杜若。
有人主搭話:“小姑娘太極打得不錯啊,哪家的孩子?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杜若淺笑著指了指邊的白胡子老頭,說道:“他家的。”
杜雪風平靜地介紹:“我孫。”
“呦,老杜,你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孫呢,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沉魚落雁,裊裊婷婷,老杜你真有福氣啊。”
杜雪風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整理了一下袖,便悠然自得地散步離去。
杜若禮貌地向老者們道別:“爺爺們再見。”隨后快步跟上杜雪風,調侃道:“老杜頭,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這麼酷。”
杜雪風輕哼一聲,沒有回應,但角的笑意卻出一溫暖。
兩人回到家,杜雪風剛要手取茶壺斟茶,杜若搶先一步將茶斟好,遞給他。
杜雪風掃了一眼,接過茶,“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在外面闖什麼禍了?”
杜若坐在實木椅子上,語氣無奈,“您以為我是杜堯呢,我能闖什麼禍?”
杜雪風:“那你這麼突然來找我?”
杜若:“好不容易回國一趟,來探您老人家不是應該的麼?”
杜雪風:“你們誰都別來煩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嘖嘖,好鐵石心腸的人。”杜若自顧自倒了杯茶,咂舌吐槽。
杜雪風:“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就給你一次開口的機會。”
杜若一口茶還沒喝進,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姜還是老的辣。我來找您解來了。”
杜雪風有些訝然地挑了挑眉,盯著看了半晌,隨后肯定道:“你談了。”
杜若驚訝,“您什麼時候還會看面相了?”
杜雪風慢悠悠地走到落地窗前的棋盤前坐下,擺手示意過來。
“你可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格我最了解,不沾俗事。為人世的大道理我也都教過你,唯獨沒教過你的,就是。能讓你這個年紀有煩惱的,也就了,竇初開的煩惱?”
杜若心悅誠服,坦誠告知:“是談了,徐京墨,您還記得麼?”
杜雪風:“記得,那個你跟在屁后面跑的臭棋簍子。”
“……”
“誰跟他屁后面跑了?是他跟著我好吧。”杜若不滿的反駁。
“都一樣,如膠似漆跟個連嬰似的,你個矮,看著像你跟他。”
“怎麼了?他不喜歡你?”杜雪風饒有興致地發問。
杜若輕哼一聲,“他又不瞎,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那不一定,一般心高氣傲的人,往往喜歡比自己弱的,能激起他們的保護。那小子,心氣可不是一般人。”
杜若辯駁:“我還不是一般人呢。”
“所以我一直不覺得你會談,很難有你能眼的人。”
“……”杜若目幽怨地盯著他,無力吐槽。
杜雪風手比了個請的手勢,“下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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