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杜若回答,徐京墨又接著補充說:“我考上A大的時候,為了方便,在學校附近買了個房子。不過大一課比較多,之前還有晚自習,我也是常住宿舍,沒回去過幾次。有阿姨定期去打掃,可以直接住。大酒店管理應該都比較嚴,你自己住不了。那些管理不嚴的小酒店你去不安全不說,我也不能讓你去。萬一以后東窗事發,我能被我爸媽混合雙打給打死,還是去我那比較方便。”
杜若倒是不介意去他那里,他們太了,完全沒考慮方不方便的問題,點頭同意了,徐京墨低頭打開手機車。
杜若看著他,回想他剛剛說的話,忍不住想,混合雙打,難道他現在還會挨揍?徐叔叔說話不算數了
小時候,有一次,去他家找他,正見徐叔叔拿著高爾夫球桿從三樓追到一樓想要打徐京墨。
自從認識徐京墨開始,就知道他經常挨打,當時媽媽說,因為徐京墨太能惹禍了,把徐叔叔氣壞了。
杜若知道徐京墨很淘,說一句‘熊孩子之王’都不為過,也被氣得沒揍過他。
但那不一樣。
第一次看見有父母會那麼痛下狠手的打孩子,金屬球桿狠狠地打在徐京墨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目驚心的紅痕。
不知道徐京墨惹了什麼禍,但知道徐京墨是唯一的朋友,自己人,得護著。
也是那麼做的,擋在徐京墨面前,從生理傷害到心理健康,從親子關系到法律規定,把徐叔叔說的無語至極疚不已,跟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打他。
這些年不在,沒人護著他,他又重新挨打了???
杜若安似的說:“放心,就算東窗事發了,有我在,沒人敢打你。”
徐京墨抬眸,眼中閃過一訝異,微揚角,笑道:“多謝大佬庇護。”
-
徐京墨的住是一個150平的兩居室,寬敞明亮、簡潔干凈。
他將的行李箱直接推進了主臥,把柜里自己的幾件換洗服拿出來搬到了次臥。
“你就睡主臥吧,主衛里帶浴缸,電腦也在主臥,你想干什麼都比較方便。”
杜若隨意地應了一聲,一進屋,的視線就被客廳電視柜上的一整排奇形怪狀的魔方吸引住了。
走上前,拿起一個五階魔方,只是隨意地觀察了幾秒鐘,便開始手指靈活地轉起來。
徐京墨從次臥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站在電視柜前,眉眼專注地垂眸看著手里的魔方,細白纖長的手指左右魔方塊,速度快到出了殘影,僅僅愣神的功夫,魔方已經被完復原。
他走近夸道:“真厲害。”
杜若淡定地挑了下眉,目又落在了柜子上的其他魔方上,好奇地問:“你玩到幾階了?”
徐京墨回答:“八階。”
杜若有些驚訝地側眸看他,來了興趣,“比比?”
“行啊。”徐京墨痛快答應,挑選了一個八階魔方,半開玩笑道:“大佬手下留。”
杜若將手中的魔方拋給他,坦誠地說:“就比五階吧,比速度。我好多年不玩了,更復雜的還沒嘗試過。”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可不一定輸。”徐京墨練地將五階魔方打,重新遞還給。
杜若接過,走到沙發旁坐下,示意他計時。
徐京墨拿出手機,打開計時。
“準備好了麼?”
杜若點頭。
“開始。”
徐京墨按下手機計時的開始鍵,杜若的手指便開始迅速而準確地在魔方上舞,表自信又從容,完全不像一個好幾年沒接過魔方的人。
但是徐京墨知道,說的一定是實話。
他的目不由自主地從那靈巧的手指轉移到了的臉龐。
杜若很漂亮,漂亮到極致,眼睛黝黑明亮,不摻雜一雜念,眉、鼻子、,每一都像是雕細琢過的比例,是真正360度無死角的。
他聽過有人說高傲,有人說格孤僻,有人說脾氣古怪,有人說冷漠……唯獨沒有人會說不漂亮。
不過漂亮,卻是這個人,最不值一提的優點。
看見角幾乎微不可察的上揚了一下,徐京墨便不聲地移開了視線,在結束最后一步的時候,準確地按下停止鍵。
45.56秒。
杜若看了一眼時間,跟心里預計的差不多,打了魔方,遞給他說:“到你了。”
徐京墨接過魔方,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松地笑道:“你也沒手下留啊,搞得我有點張。”
“尊重每一個比賽的對手。”杜若接過手機準備計時。
徐京墨神也變得認真,“行,我準備好了。”
計時開始。
杜若的目鎖定在他的雙手上。
高手對決,勝負只在頃刻間。
觀察著他初始的幾步作,以及他手指的敏捷度,杜若心里就已經有了比較,輸了。
徐京墨的手法流暢,思路清晰,作準且迅速,每一次轉都沒有一遲疑,是個高玩。
計時結束,44.97秒。
徐京墨的角彎起好看的弧度,狹長的眼睛里閃爍著一不易察覺的別樣愫,他溫聲道:“承讓了。”
“厲害了啊。”杜若眼神欣賞地看著他,難得的升起了幾分勝負。
徐京墨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魔方,淺笑道:“我可是幾乎天天都在玩。”
杜若:“那這應該不是你的最快速度?”
徐京墨如實告知,“嗯,最快43.81。”
杜若挑眉,“故意不想我輸太難看?”
徐京墨連連搖頭:“不敢,發燒吃藥了,腦袋現在不太清醒。”
“等你好了,再比一比。”
“行。”
徐京墨表輕松地應著,實則心底涌起一難以抑制的竊喜。
之前日復一日的練習,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讓看在眼里,后來他連的面都見不到,習慣卻養了,沒想到,如今又有了意外的收獲,果然老天不辜負每一個努力的人啊……
徐京墨把自己的課表找出來,給發了一份,說道:“這是我的課表,沒課的時候都能陪你,你看看你想去哪兒溜達,或者有什麼想玩的項目,我來安排。”
杜若:“沒想法,聽你安排。”
徐京墨心里疑,好奇地問:“你到底回來干嘛的?”
杜若想到那個臭老頭說的話就不爽,突然反問道:“我很孤僻麼?”
徐京墨:“還好。”
杜若:“脾氣古怪?”
徐京墨沉默了。
沉默就是最無法撒謊的答案。
杜若自暴自棄,率先開口,“行,你不用說了。”
天才注定不被人理解,就知道。
徐京墨淺笑,亡羊補牢般的解釋說:“你已經8年沒生活在國了,我見你的次數,屈指可數,你現在脾氣什麼樣,我早就不清楚了。”
杜若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泰然自若,卻不知為何,莫名聽出幾分委屈的意思。
輕嘆一聲,詳細解釋說:“我老師說我太孤僻了,朋友太,讓我出來和同齡人多朋友,有點年輕人的活力。”
實際臭老頭的原話是,“天天說不是什麼人都配當你朋友,我看就是你自己格不討喜,本不到朋友吧?就知道天天待在實驗室,我可不像你,我有老婆有孩子有朋友,照樣能名垂青史,別拿天才當借口,天才的前提也是人,世界上不缺天才,難題在那里早晚都會有人解,你的青春可是過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激將法雖然無恥,但是有用。
杜若不信這個邪,誰說沒有朋友,有一個朋友,就會有無數個朋友。
于是,回國來找唯一的朋友。
徐京墨從小到大都人緣很好,朋友眾多,跟在他邊學習總沒錯。
只不過,這些都不能跟他說,還要面子呢。
徐京墨了然,突然道:“所以對于想加你微信的人,來者不拒?”
杜若眼神頗為得意的掃了他一眼,“啊,我加了3000多個好友,天才朋友都是厲害的吧?”
徐京墨被的想法氣笑了,“他們那是想跟你朋友麼?他們是想跟你耍朋友。”
“耍朋友是什麼意思?”
“想跟你談的意思,杜若,你在國外談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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