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江蔚剛到公司。
在樓下就遇見了不速之客。
聞雯憤懣地把江蔚堵在地下停車場,“江總,看到我被總裁開除,你滿意了?”
江蔚:“我滿意什麼?”
聞雯雙手攥拳,怒瞪著眼前人,像個被激怒的小。
然而,這副樣子,落在江蔚眼里,實在沒什麼殺傷力。
聞雯又氣又惱,口不擇言,“你仗著和我長得像就勾引總裁,一定是你給他吹枕邊風了,你真不要臉。”
江蔚表微冷,“你是不敢去他面前造次,所以跑來找我發瘋?”
聞雯咬牙切齒:“你……”
江蔚冷淡地直視著,“你但凡有點骨氣去質問賀譽,我都能高看你一眼。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開除,怎麼好意思來質問我?”
聞雯在江蔚嚴厲的視下,眼睛越來越紅,最后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就是因為你,總裁以前不是這樣的……”
江蔚聽著聞雯的哭聲,心里一陣唏噓。
賀譽這男人,害人不淺。
江蔚轉走,又轉頭看了眼痛哭不止的聞雯,“工作中摻雜私人,注定沒有好結果。你還年輕,鉆牛角尖只會耽誤自己。”
這是江蔚的良心建議。
現在的聞雯,和當年的,何其相似。
只不過比聞雯能忍罷了。
聞雯淚眼婆娑地著江蔚淡定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得不到糖果就跳腳的無知小丑。
和江蔚風輕云淡的姿態相比,高下立見。
時間一晃,來到了五月末。
瑞國際的業務拓展非常迅速。
江蔚的私人時間被無限。
每天泡在公司的時間幾乎超過十個小時。
這讓賀譽十分郁悶。
他們的關系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偏偏江蔚是個事業腦,有時候忙起來連微信都顧不上回復。
上午十點,徐曼正在向江蔚匯報工作。
“匯東的權書審核完了,下個月進行注資。”
“融輝的申請書月中批了。”
“華耀電正在接洽。”
徐曼的匯報一條條一項項事無巨細。
江蔚邊聽邊做筆記,偶爾提幾句建議,徐曼認同或反對都會給回應,彼此的配合默契十足。
過了十一點半,魏斯越突然敲門,“蔚姐,有客戶到了。”
徐曼的匯報臨近尾聲,聞言了肩膀,“那我先出去了。”
“對了,六月初公益助農活誰去?”
徐曼表變得古古怪怪,“你不知道?”
江蔚預不太好:“不會有我吧?”
徐曼捂笑,“墨總親自報的名,你們倆,一起參加。”
江蔚:“……”
果然,人一閑下來腦子就不好使了。
墨擎就是典型。
江蔚無力地扶額,耳邊是徐曼看好戲的揶揄。
稍頃,魏斯越帶著訪客進來。
江蔚一抬頭,有些驚訝,“牧哥?”
邢牧會來瑞,出乎江蔚的意料。
他一如往常那般掛著輕挑的薄笑,往江蔚面前一坐,不像談生意,更像侃大山的。
“妹子,一切都好吧?”
江蔚聽出他的話外音,笑著點頭,“神清氣爽,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晚出事,賀譽全程守著。
邢牧愣是沒找到跟江蔚說話的機會。
包括第二天,邢牧想帶人上門探,賀譽依舊嚴詞拒絕。
江蔚和邢牧都心知肚明,賀譽是小心眼發作,怪邢牧在派對上沒有及時發現異常。
邢牧見狀故意表現出如釋重負的樣子,“幸好沒出大事,不然那廝能跟我絕。”
“不至于。”
江蔚給他倒了杯熱水,“你來找我就為了這個?”
“除了關懷問,還有個合作需要跟你當面洽談。”邢牧昂了昂下:“江總,考慮考慮,升華一下我們的友誼如何?”
邢牧在瑞一直呆到了下午兩點。
中午的午飯都是在江蔚的辦公室解決的。
臨近兩點半,邢牧滿面春風地離開了瑞。
這筆合作大單,總算送出去了。
邢牧走后,江蔚按著酸脹的太。
腦子里還在回放剛才的談判細節。
認識邢牧這麼久,從沒在生意場上對陣過。
誰能想到,風流放浪的邢大,除了尋歡作樂,談起生意照樣頭頭是道。
江蔚從洗手間回來,就給賀譽打電話,說了來龍去脈。
賀譽道:“邢氏旗下的機械制造算是他家的冷門產業,比不上宏運老牌,但填補瑞的市場空白足夠了。”
“話是這麼說。”江蔚靠著轉椅,面向著落地窗,“但憑邢氏的財力,完全不需要跟瑞合作。”
男人不以為意:“他既然主送上門,你收著就是。他又不傻,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那改天我請他吃個飯。”
“你怎麼不請我?”
江蔚默了幾秒,“你比我忙。”
賀譽用醇厚的聲線呵了一聲,“江總,咱倆誰比較忙?自打上周的簽約儀式結束后,你算算幾天沒見我了?”
江蔚一想還真是。
業務步正軌,比從前更忙了。
就連簽約儀式結束當天,跟賀譽總共沒說幾句話,轉頭就趕回公司開會了。
江蔚:“你今晚有空嗎?”
賀譽:“一起吃飯?”
江蔚:“嗯,賀總賞個臉?”
賀譽:“五點,來接我。”
江蔚收拾好心,打算趁著下班前再過一遍跟邢氏的合作細則。
然而,不到十分鐘,的電話又響了。
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江蔚回國后就換了新號碼,知道手機號的人并不多。
江蔚送到耳邊接聽,對方開口便是:“江小姐,你好,我姓徐……”
這樣的開場白,瞬間把江蔚的記憶拉回到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當時那通國外來電,也是用這樣的方式做了自我介紹。
不說全名,只說姓氏。
所以江蔚印象極深。
“你好,徐士,請問有事嗎?”
“我是阿譽的繼母,確實有點事想和你單獨談談。”
“明天上午十點,我有半小時的空閑。”
電話那端,徐士安靜了兩秒,“好,見面地點不如就在春林路……”
江蔚接過話頭,“您直接來我辦公室就行。”
徐士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直接把電話掛了。
江蔚放下手機,無聲嘆了口氣。
三年前見過徐士兩次,雖然沒有近距離接,但直覺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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