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玉這段時間每天都很晚才來,阿商約覺得外頭要發生什麼大事。
直到今日謝珩玉回來時,同說:“要和魔族開戰了,就在三日后。”
這段時日阿商聽了謝珩玉的話,一直待在這座仙島養蓄銳。
因為現在外界都以為死了,沈令舟也是這樣認為的,不能出去,萬一暴了自己,那麼說不定還會影響謝珩玉他們的計劃。
“三日后我跟你們一起去。”阿商目看向謝珩玉,語氣認真道:“哪怕我殺不了沈令舟,我也要親眼看著他死,看著他所有的偽裝都暴在眾人的面前,還有他曾經做過的所有惡事。”
謝珩玉:“好。”
阿商聽著謝珩玉如此干脆應下,不由將視線看向了他,目盯著謝珩玉那清冷的面容,只是一眼,阿商便移開了視線。
不為別的,只是在看見他時,的心跳會控制不住加快。
哪怕阿商并不想承認,但是此刻那加快的心跳,正在很清楚告訴。
還喜歡謝珩玉。
一如上一世的開始,對他的一見鐘。
而這段時日的相,對他日久生。
說實話,一開始他將安置在這一仙島,阿商有懷疑過他的意圖。
畢竟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對做任何事。
所以,從一開始就對他有所防備,因為他們二人并不平等的關系。
但慢慢的阿商發現,他并沒有。
和他待在這座仙島當中,阿商約覺得這本該就是他們二人婚后該相的樣子。
他不會再口是心非藏著自己的意,而在每次睡醒過后,面對的也不再旁空的被褥。
他真的有在認真的待在的邊,補缺上一世的憾。
阿商躺在床榻上,到后的床榻塌陷了一下,男人的手順勢環住的腰,將摟在懷中。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摟住,正如先前的很多次一樣。
阿商握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突然開口問他:“謝珩玉,上一世我被以極雷之刑的時候,你在哪里?”
需要他給一個答案。
這個在心中藏了兩世的心結,需要一個答案。
“我傷了,昏迷了整整一個月。”謝珩玉將摟,緩緩呢喃道:“也就是那一天,我好像覺到了什麼,突然從昏睡中驚醒,我想要找你,但……還是來遲了……”
他拖著病重的軀去往了刑臺,看見的是他那灰飛煙滅的妻子。
“商商,上一世我之所以和你解蠱解靈,只是想要放你自由,我負神骨,背負的擔子太重,從一開始我便已經做好了為了大道犧牲的準備,我不想拖累你。”
他本以為自己是為了好放自由,可沒想到最后無辜慘死,他卻救不了……
阿商聽著后謝珩玉這話,從這一世知道他開始,便約能猜到上一世他并非真的不管。
他是因為傷了,所以才沒有來的。
“后來呢?”阿商咬了咬問他:“后來你干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業障?”
“也就是那天,我的神骨覺醒了。”
謝珩玉想著,角出了一道諷刺的笑意。
何其諷刺,死的那天,也是他神骨覺醒神之日。
“那些人宛如看到了救星,跪在地上拜我,后來,我把……他們都殺了。”
聽言,阿商的瞳孔猛地一。
“這其中,也包括我的師尊。也就是那一日,雙手沾滿了鮮的我,淪為的墮神。比起被封印了萬年的魔神玄冥,他們好像更懼怕我。”
阿商開口問道:“他們要殺你嗎?”
謝珩玉輕笑了聲,將懷中的摟得更,“他們殺不了我。他們可以誅魔殺妖,但唯獨弒不了神,哪怕是為墮神的我。”
所以,在那百年間,三界眾生在聽見他的名字后,無一不聞之變。
他對殺人并不興趣,他上九天、下黃泉,只想找一個人。
找,找他的商商。
也許是因為他做得惡事太多,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都要懲罰他。
他找了很久,花費了近兩百多年的時間,只找到了一抹微弱的殘魂。
但他并沒有放棄,他還在找。
直到有一天,他做了一場夢,他夢到了。
兩百年了,第一次來到了他的夢里,終于舍得來他的夢中了。
來到他夢中的第一句話便是:
“你是謝珩玉嗎?可我記憶中的謝珩玉不長這樣……”
那時,他才注意到了他當時的模樣。
他在冥河中待了太久,沾了百年的鬼氣,早已經淪為了一副惡鬼的模樣,上也籠罩著濃重的業障。
他早已經不是所認識的那個清風霽月的謝珩玉了。
他不能讓不認識他。
于是,他按照喜歡的樣子,穿上白,披上人皮,在那混的人間重開宗門,變了喜歡的修道之人模樣。
那幾十年,他帶著弟子去往人間的各除妖,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他都會帶著。
那時的宗門上下都知道,他們的掌門夫人是個沒有意識的活死人,但他們的掌門很。
他帶著游歷了人間了很多地方,他在贖罪,對、對他的師尊、對曾經被他害死過的蕓蕓眾生贖罪。
他上有罪。
無論他做什麼,他都無法贖清。
再后來的某一天,他在人間的某一得到了一塊回盤的碎片。
在這一片破碎的碎片當中,他和一位早已經消逝萬年的祂,獲得了聯系。
也正是從祂的口中,他知曉了神族的神骨可以逆轉時空,控回……
于是,他獻出了自己的神骨,只為還所有人再活一次的機會,不僅僅是為了他的妻子。
“那……你的眼睛。”阿商問他:“你的眼睛是換我重生的代價嗎?”
謝珩玉輕笑了笑,吻了吻下的后頸,“嗯,只是沒了一只眼睛而已。”
只是,一只眼睛而已。
阿商轉過,看著謝珩玉那寵溺的笑意。
不得不承認,重活一世,還是……只喜歡他。
想著,阿商抓住他的領,吻上了他的微涼的:
“謝珩玉,你想和我做些別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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