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商剛走沒多遠,看見迎面朝著走來的秋月言,“你怎麼來了?”
“這話該叔叔問你吧。”秋月言盯著看了看,確定上并未什麼傷后,他那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你這丫頭可當真不讓人省心,讓人給我傳個話說來仙門宗,也不說是何事,給你發了幾條通訊符,都沒有消息。”秋月言故作沉聲道。
阿商聽言,覺到掌心間傳來的熱度,低頭一看,果真是看見了掌心圍繞著一張通訊符,許是方才一直待在結界里,所以并沒有收到通訊符。
“就是宋青玉那家伙找你的?”秋月言視線越過阿商,落在不遠著一襲青的男人上,目有些冷。
宋青玉?
聽著這有些陌生的名字,阿商原本還恍惚了一下是誰,在順著秋月言的視線看見了站在了那兒的青玉真人,這才反應過來叔叔口中的宋青玉指的是青玉真人。
阿商點了點頭。
雖說宋青玉曾經和秋月言的兄長秋月寒是好友,不過秋月言一向不喜他,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宋青玉這個人太過于清高,眼高于頂。
本來他們二人便相互不待見,原先在秋月寒還活著時,看在秋月寒的份上,兩人見上面還會打上招呼,但如今……嘖
秋月言收回視線,問阿商:“他找你能有什麼好事,又是為了他那寶貝徒弟?”
阿商沒想到秋月言隨便一猜還能猜得這般準。
“已經都解決了,我們回家吧叔叔。”阿商挽起秋月言的手臂,拉著他離開。
見阿商并不想說,秋月言也并未再追問。
宋青玉那家伙眼高于頂,還極度憎恨妖,阿商為半妖,想來先前在仙門宗,沒在宋青玉面前過委屈。
“宋青玉那家伙為人清高自傲,最看不起妖,想必商商在他跟前定然了不委屈,日后若有機會,叔叔定幫你好好收拾那家伙一番。”
“好。”阿商笑著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站在不遠結界外的青玉真人,見他的視線竟然還在看這里。
阿商心中更加疑了,回想起方才從他手中接過無霜時,明顯覺到無霜的刀刃像是被人重新打磨過,刀刃上原本的磨痕和劃痕全都不見了。
是他幫無霜重新打磨過了嗎?
阿商自然不會自認為青玉真人是看在的面子上給無霜打磨的,想必他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他真的認識父親。
阿商想問問站在邊的秋月言,但瞧見叔叔方才看見青玉真人時,那眼中的不待見,阿商想了想還是作罷。
罷了,已經不重要了。
往后不管是謝珩玉還是仙門宗的其他人,都和沒有關系。
*
沈明塵醒來睜開雙眼時,印他眼簾的是他悉的白簾帳。
“清兒醒了。”一旁傳來沈令舟那讓人厭煩的聲音,沈明塵一側頭,果真是看見了沈令舟坐在床邊。
站在一旁的青玉真人見他醒了,收回了給他醫治的手。
沈令舟拍了拍他的手,安道:“在逍遙宗發生的事為父已經聽說了,清兒放心,你在逍遙宗了如此大的委屈,為父自會還你一個公道,讓逍遙宗給清兒一個代。”
聽著沈令舟這虛假意的惡心話,沈明塵險些要一個沒控制住,當著他的面翻一個白眼。
沈令舟:“清兒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沈明塵冷著眼眸,默默出沈令舟握住的手,下一秒,他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麼,臉微變了變,問道:“謝珩玉呢?”
沈令舟聽著他這話不由愣了一下,然后不由輕笑道:“你啊你,為父在這里擔心了你半天,結果你這個丫頭倒好,一睜眼就想見衍之。”
沈令舟笑著說完這話,微微側了一下子,沈明塵一下子看見了坐在不遠穿白的謝珩玉。
他目盯著坐在那兒的謝珩玉看了好幾眼, 他原先那一頭的白的長發也重新變了黑發,右眼也完好無損,連同他上那纏繞著的業障也消失了。
看著坐在那兒謝珩玉好端端坐在那里,有那麼一瞬間,沈明塵以為先前的那一切只是他的一場噩夢。
可在他反應過來后,對上謝珩玉那些漆黑的雙眸,他知道,那并不是他的夢,是真的。
瞧著沈月清目直勾勾地盯著不遠的謝珩玉,沈令舟不由輕笑了聲,隨后站起對著一旁的青玉真人道:“果然是大不中留了,既然年輕人有話要說,我們二人就不在這里打擾他們。”
很快,沈令舟和青玉真人便離開了,偌大的寢殿,只剩下了沈明塵和謝珩玉。
沈明塵冰冷的目看向不遠坐著的謝珩玉,冷聲道:
“你到底是誰?”
謝珩玉淡淡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道:“沈明塵,不要發瘋,把你的斷魂刃收起來。”
沈明塵意圖將藏匿在枕下的刀刃拿出來的作一頓,目震驚:“你……你真是謝珩玉?”
謝珩玉聽言,皺了一下眉,看向他的視線宛如在看一個傻子。
“不,不可能……”沈明塵自顧自的呢喃道:“我先前明明看到……”
沈明塵抬起頭看見坐在那兒的謝珩玉周縈繞的業障,一時啞言。
謝珩玉平靜問道:“你是說這個業障嗎?”
他太過于冷靜了,冷靜到面對這些業障就當做不存在一樣。
這可是業障啊!
每一道業障都代表犯下的大錯,上有一道業障都可以稱之為大惡之人,可他謝珩玉可是仙門宗最有前途的弟子,宗門萬千弟子心中的表率,他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業障……
“你……究竟做了什麼?”沈明塵心如死灰看著他。
好消息,他確實是謝珩玉。
壞消息,他上何時多了那麼多他不知道的業障。
謝珩玉搖了搖頭,指間把玩著一個白的狐貍掛墜,聲線淡淡開口道:“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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